东瀛名士江中浪子。
他是一个背着天朝剑的人,他背负的那柄剑是赤霄,帝道之剑。
他站在高高的紫禁城上,孤傲的看着繁华的紫禁城,如当年那个千古一帝君王臣一般。
孤独的瞭望这片不属于他的土地。
一个女子牵着他的手,道:“江中浪子,在天朝的江湖也有一个叫做浪子的剑客。”
江中浪子道:“潆溪,我从未想过去争斗,我一路从东瀛来,只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强罢了。”
潆溪道:“你真的要成为最强的那一个?”
江中浪子道:“是的,不成为最强的那一个,那我就再也回不到东瀛,再也没有脸面回去。”
潆溪道:“脸面比活着更重要。”
江中浪子道:“对于一个男人,一个剑客,我觉得尊严,还有所谓的荣誉更重要。”
潆溪道:“不能为了我而活着吗?你已亏欠了我那么多,你真的从未发现这个问题?”
江中浪子揽住她的腰肢,她也依偎在江中浪子的肩膀上,他道:“我从不亏欠他人,更何况你是我最爱的女子,但一个人没有了尊严,那么他就不配活着。”
潆溪道:“你真的决定要去,那就去吧,我会在你身边的。”
江中浪子道:“有你在,我不会输。”
潆溪不在说话,而是顺着他的胸膛而下,最后两人飞下了紫禁楼。
她倒在床榻上,秀色可餐的模样。
他扑在她的身上,随后衣衫已不见了。
……
……
空空荡荡满腹惆怅,灯芯渐渐消消而灭。
一条小小的道路,旁边是高耸入云的树,大树已是苍老多年,古朴的房屋早已化成了灰。
那条狗‘哈哈’的喘息,那条黑色的狗欢快的跑了过来,一跃而起,前腿已挂在彦浪子的手上。
彦浪子道:“二黑,不知你这些年过的如何了?”
二黑舔舐着未见多年的主人,不能说话的它,如今嗷嗷叫了一宿,太快乐了的狗儿。
还有一个老人在里面孤独的看着影子戏,这是个戏院,曾经天朝最盛大的戏院。
今天却成了别样的地方,人在何处?
他在等。
夕阳西下,朝阳东起。
一身都是黑色的衣,衣袖很长,用不着将手伸出来,但隐藏的那柄剑还是伸出来了。
浪子是过来杀人的,并不是过来看戏的。
杀的是谁?
杀的是一个藏了很多年,但这么多年从来不出来的人。
这个不出来的人,如果动手,那就如秋风扫落叶一般。
‘叮’忽地剑刺在铁器上,那人微微一笑,道:“师弟,你还不愿放过我?”
彦浪子道:“当然不愿意。”
这位是彦浪子的四师兄,他是个戏子传人叫吴一剑。
他的剑更锋利,无论是挂在墙上的那柄干将,还是那柄落在好看的手上的莫邪,总之都是好剑。
他的目光落在彦浪子的身上,深深的注视着,忽地道:“我一直觉得你们会放过我,没想到原来是我想多了。”
彦浪子道:“自从当年变故,现在已死了多少师兄师姐呢?”
吴一剑道:“是呀,当年门派之斗,你们帮君王臣,如今又得到什么结果了呢?”
彦浪子道:“没有什么结果,但我们就是要杀你这个叛徒,你懂吗?”
吴一剑道:“师父一定不希望我们会这样。”
彦浪子道:“他已死了,你却还活着,这样吧,你下去地府问问师尊,让他托梦告诉我结果。”
吴一剑狂笑道:“我是你的四师兄,你怎杀的了我?”
彦浪子一剑刺了过去,剑仿佛有了生命,一剑过去,风且静止,有人呼吸的声音,传遍了周围。
秋天的风,将许多树木的叶子吹的落下,铺满了一地又一地。
戏子无义,剑客无情,他是一个无情无义之辈。
彦浪子嗤笑道:“你说师弟我杀不了你,四师兄恐怕你也不知,我已不是当年心软之人了。”
吴一剑惊讶,道:“师弟说的是真的吗?我虽然老了,但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我还是记得的。”
彦浪子道:“记得又怎样,我曾说的那句话,你肯定认为是假的,但我真的没有想到,师姐对你那么好,你却从来没有放下仇恨。”
吴一剑道:“是的。我从来没有放弃过仇恨,以至于我都快举不起剑了,甚至我都不是一个剑客了。”
彦浪子道:“你以为你放下了剑,你就不是剑客了?”
吴一剑紧了紧干将,道:“我现在才知道这一切都不能放下的。”
彦浪子忽地笑了,随后转身离开,只留下吴一剑如彦浪子般,孤独的站在那儿。
他为什么要放过自己?
他来这个地方是要做什么?
一个无情的小人,他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又不是杀人,又不是拿走什么东西。
只是带走了愁。
吴一剑的仇。
吴一剑痛苦道:“彦浪子,我恨你。”
这句话他呢喃了一百遍,一百遍之后,他跪在地上痛哭起来。
秋天再也不回来了,那两柄剑的其中一个的主人,她也回不来了,吴一剑疯狂的冲了出来,影子戏也走不回来了,他拿着剑,高高的举起,然后落下,只为了斩碎那个人!
但他斩的却是自己,血从额头落下,‘滴答’的落在地上,‘噗通’的跪在地上,‘插啷’的落在地上。
彦浪子双眼已落泪,道:“吴师兄,你又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