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今年22岁,大小姐青春几许?”成洛努力把自己眼光挪开,边泡茶边打趣说。
“那我们同年,不过我比你早来,你得叫我师姐”
“啊?这样也成?好吧,有这样美丽的师姐我这做师弟的也光荣啊,有人还求之不得呢。”成洛说的真还是心底话。
“是吗”周卉的回答忽然变得有点空洞,清丽的眼睛漫起一股忧郁。几句玩笑的话本来已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但成洛不经意的话却又让空中弥漫起一丝尴尬。看见周卉的表情他也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办公室出现短暂沉默。
“中午的事已经是第三次了,我心里憋得慌,不知该找谁说。”周卉首先打破沉寂,而且居然是那样直截了当,“今天即使不是你碰见了我也打算找你说说话,我们差不多大,又是刚来的,我信任你,我相信自己的直觉”。周卉坦率让成洛有点感动,也因为这种坦率使他从心里重新评价了她,不可否认他对她是有好感的,是因为她的美丽还是反正,此刻的成洛已经说不清自己的感觉了。
“马文超这里还有人知道吗?”成洛试探着证实自己猜测。
周卉摇了摇头:“没有,他总是在办事处没人的时候来,他是欺侮我不敢说”,她的眼睛开始红了,泪珠在眼圈里打滚,哽咽中道出了自己委屈。原来自从周卉来了之后,马文超有事没事便往她们办公室钻,一来二去互相也就熟络了。起初周卉也觉得他风趣正派,为人可亲,是个值得尊敬的前辈,但慢慢的女孩的敏感开始让她不安。马文超总借故电话找她或者接近她,身边没人的时候就会说些夫妻生活不和之类的隐晦话题,出于尊重与女孩的矜持,周卉初时也只是借故走开,可后来马文超发展到只要身旁没人时就会说很想她很爱她的话,甚至故意放些带色的书刊在她桌面。周卉愤怒了,严正地警告他,可姓马的收敛几天后又故态复萌,变本加厉。周卉忍无可忍数次把他扫地出门,今天成洛就见识了一幕。
“有什么不敢的,你也真是的!”同龄人的知遇、年青人的方刚让成洛心底的那股正气一涌而上。
“我不是怕,只是目前在办工作调动,我不想让事情搞砸。”像调动这样的事情,常人在没结果之前是不会轻易拿出来讲的,苦闷无助的周卉是真的跟初来乍到,一清二白的成洛掏心。听说她要走,成洛的心不禁沉了一下,他努力掩饰着,他不想让她看穿自己的不舍。人的感情就这样的微妙,在一起的时间很短,但也会产生强烈的留恋与不舍。
“我不想让家里人担心,更不想让我爸知道,如果他知道不把他扔珠江才怪,可这样的话会影响我爸的工作,我不希望家里人为这点小事担惊受怕。再说,我以前也碰到过这样的事情,我相信自己能应付得了。”周卉的深思熟虑与体贴沉稳让成洛开始对她刮目相看。这是一个有主见,自信的女孩!
“他,他没对你怎么样吧?”成洛谨慎地问。
周卉轻蔑地笑了笑,“在学校我曾拿过体能第三,今天我不但砸了他的杯子,还给了他一巴掌,想碰我?休想!”周卉眼中的泪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冷傲。
周卉清澈的眸子流露出高贵的凛不可犯让成洛的心莫名其妙也开始有点乱了,他在想自己是否也该离她远点?
“他老这样也不行,得想个法子才行,我能做点什么吗?”有时,一个人的内心与他说的话是那样的截然不同,成洛觉得自己很虚伪。
“办事处没人的机会不多,我的事情也办得差不多了,不会很长时间了。今天我才吓唬他,要打电话告诉他老婆。”周卉拿起电话比划着,脸上居然也露出恶作剧的得意神情。她笑起来很迷人,目光暖暖的。
笑意最容易让人感染,成洛也“呵呵”地笑了起来。笑声让两个还没有受到俗世污染的年青人回想起清纯的校院时代,抖落了尘埃的心情刹时燃起一屋的灿烂。
“以后呀,我办公室只我一个人的时候我就到你这,要不你就到我哪,行不?”周卉说。
成洛忙不迭地点头。现在他才知道什么叫最难消受美人恩,周卉的软语相求他还能说“不”吗?
同龄人的相知相通让他们的话题越来越多,彼此间的陌生也在话语中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一聊让他们发现相互间居然会有那么多的共同点,他们聊学校的生活、刚参加工作时的趣事、同学校友的近况等等。从周卉嘴里成洛知道她祖籍江南,父亲是公职人员,母亲是教育工作者,作为家里的独生女自是全家的掌上明珠。本来父母已经为她搭好天地线进学校任教,但她偏偏觉得校园的氛围不适合自己的性格,自己作主考入这家公司。如果没有马文超这档子事,她或许还会留下来看看,但事情出了她也就顺势应了父母的要求办理调动。
不知不觉间下班时间快到了,大院传来的汽车声终止了他们正浓的谈兴,道别时彼此都显得有点依依不舍。
上了交通车,成洛扫了一眼车箱,发现马文超习惯坐的位置空着。他扭头看出窗外,看到二楼依栏而站的正是马文超。不知是汽车茶色玻璃作怪还是心理原因,此刻高高在上的马文超虽然依旧笑容可掬,但在成洛眼里已经是一只不折不扣的发情野狗,想起他背后不为人知的下作就感到恶心。周卉锁好办公室的门准备上车了,成洛立刻牢牢注视着马文超的一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