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周尔珍问。
“我让时迁给你打,他不愿意。”
“他不愿意,你总愿意吧。”周尔珍咄咄逼人。
林瑶瑶只好闭嘴,她总不能说:时迁根本不想见你,我给你打了反而给他添堵么。
她觉得自己解释再多也没用,周尔珍现在正在气头上,说再多她都听不进去,还不如不说,等她气过了就好了。
哪知周尔珍见她沉默更加生气,她冷着脸开口:“林小姐,我希望你能记住上次说过的话,我不想我们时迁再跟你牵扯不清,你对他来说很危险,我不能冒险。”
“您真的觉得我躲着他是为他好吗?”林瑶瑶问。
周尔珍绷着脸回答:“那是自然。”
“那你知不知道正是因为我躲着他,他酗酒,才会导致胃出血?”林瑶瑶问。
“你说什么?!”周尔珍抓着她的手臂问:“他是因为酗酒导致胃出血?”她还没来得及找医生了解安时迁的情况,没想到他住院的原因居然是这个。
林瑶瑶点了点头。
周尔珍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她不可置信的说:“怎么会这样!”
林瑶瑶看着她的样子,有些不忍心,开口说:“阿姨,或许我们的方法错了,我越是躲着他,他越是执着,这样其实适得其反。”
周尔珍沉默,半晌没有说话。
因为她之所以大清早过来,是庄怀森的让徐经纶过来通知她的,想起上次庄怀森对她说的话,她一下子清醒过来。
让林瑶瑶远离安时迁,不仅仅是为了他,还是为了谢家着想,不论如何,她不能违背庄怀森的意思。
想到这里,周尔珍面无表情的说:“林小姐,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我们时迁或许真的喜欢你,但并没有到非你不可的地步。”
林瑶瑶有些无奈,她也没这个意思啊,她只是觉得顺其自然对大家都好。
周尔珍又说:“我还是那句话,林小姐,请你和我们时迁保持距离,这是我第二次和你说这句话,若你还有一点羞耻心,不会让我说第三次的对吗?”
这句话的杀伤力太大,林瑶瑶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她苦笑一声说:“您何必说得这么严重,我以后不见他就是了。”
林瑶瑶出了医院,看见庄怀森正站在门口,似乎等了她很久。
她惊讶的走上前问:“你怎么来了?”
庄怀森看见她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面无表情的说:“我不来,你还要守他到什么时候?”
“你知道了?”林瑶瑶问,其实她昨天没有告诉他,是怕他多想。
“为什么不告诉我?”庄怀森问。
“我担心你不同意。”林瑶瑶回答。
庄怀森淡淡的回答:“我的确不会同意。”
林瑶瑶有点愧疚,只好道歉:“对不起。”
庄怀森看着她,看了很久才说:“以后,不要对别的男人那么好。”
林瑶瑶知道这个时候应该顺着他,所以没有反驳,乖巧的点了点头,庄怀森摸摸她的脑袋夸了一句:“乖。”
……
安时迁醒来的时候,看见周尔珍,搜索了一圈病房,脸色一变问:“瑶瑶呢?”
周尔珍不冷不热的回答:“走了。”
“走了?她什么时候走的?为什么要走?”安时迁着急的问。
周尔珍见他这么激动,冷着脸说:“我一来她就走了,人家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不走难道一直守着你吗?”
“但她至少应该和我打一声招呼。”
周尔珍把早就买好的粥端到他面前说:“先喝一碗粥,一会儿吃药。”
安时迁根本不感兴趣,整张脸一下子变得十分扭曲,狰狞着问:“是不是你赶她走的?”
“你发什么疯?!”周尔珍从来没看过他这个样子,吓了一跳,一碗粥一不小心倒在了地上,砸出一朵花。
“我再问一遍,是不是你赶她走的?”安时迁继续问。
周尔珍冷静了一下说:“腿长在她的身上,她走不走是我能决定的吗?”
安时迁很了解她,阴沉着脸说:“你最好不要撒谎。”
周尔珍故意嗤笑一声说:“实话告诉你,就是她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照顾你,说她很忙,而你一个人待在医院很可怜。”
“不可能!”安时迁锤了一下桌子,发出刺耳的声响,他了解林瑶瑶,自己并不想喊母亲过来,林瑶瑶便不会自作主张。
“有什么不可能?你以为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还有谁会这么耐心的照顾你?”她故意刺激他。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清楚,我还不清楚吗?说吧,这次管这么多闲事又是为了什么?”
他很清楚,周尔珍是个十分势力的人,她从来不会做多余的事,这次一而再再而三的把林瑶瑶从他身边推走,一定有什么问题。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周尔珍尖声问道。
安时迁见她反应这么大,觉得自己多半猜对了一些,他冷笑一声说:“我是什么意思,你自己最清楚。”
“安时迁!!你别忘了,我是生你养你的母亲,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周尔珍怒气冲冲。
“养我?”安时迁重复这两个字,似乎觉得有些可笑,随后质问道:“你确定你养过我吗?我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是你挣的钱?”
周尔珍显然被问住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安时迁看到她那个样子就心烦,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