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风镇中的闹市中,一身男装的叶倾城独自一人漫步于街道。她四下张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那轻盈的脚步虽走得不快却异常的稳健,不见丝毫的迟疑。
这三年的光阴,幻化岁月的蹉跎,使她变得更加成熟,更加美好。当年离开天山,她为了提升自己的剑术,开始不停地找人比武,四处挑战。随着一场场盘桓于生死的锤炼,她不仅迅速的声名鹊起,更在不停的比斗中飞速地成长,疯狂地提升着自己的修为。时至今日,叶倾城三个字已在江湖上有了相当的份量,几乎可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此时的叶倾城,对自己的剑已无比自信。在这三年里,仅公开的决斗便有七十一场。而这七十一场中,除了一平两负外,余者尽皆完胜,仅有三场没能战胜对手。而那两场败绩,分别是输给了天山派掌门文道廷,与少林寺罗汉堂首座玄智。对于输给这两人,她并不觉得有什么羞耻。因为在她看来,自己之所以败北,仅仅是缺了一把好剑。只要能够寻得把好剑,那么自己完全有机会战胜这两人。
自从三年前,叶倾城被元红锦折断长剑,她就再也没有用过兵刃。她一直认为,这是一个契机,一个令自己破而后立的契机。事实也如她所想,从那以后,她的修为开始已惊人的速度,疯狂地成长。不过,在与文道廷和玄智的武决失败后,她自身的修为也进入了瓶颈,在寻不到突破的情况下,转而迫切地想要寻到一把称手的好剑。同时,这也让她想起了父亲的佩剑,那是一把输给了别人的佩剑。她很想去找到那人,赢回自己父亲的佩剑。可她却并不认为,徒手的自己能战胜对方。所以,这几个月来,她一直都在寻找一把暂时的替代。
神剑山庄乃剑术世家,除了剑术超绝外,对于兵刃的品鉴也十分卓绝。叶倾城自然也不例外。对她来说,寻常的刀剑根本无法入眼。因此,她虽找了许久,却一直都没能找到称心的好剑。而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两个月前,却突然有了转机。
在两个月前,叶倾城在一家兵器铺子看到了一柄长剑。实话实说,那剑的质地并不算好。不过,其锻造的工艺却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把剑的锻造水准虽然青涩稚嫩,用料也并不考究,可却与藏剑山庄的锻铸工艺十分相似。若她所料不差,此剑的锻造者应该出身于藏剑山庄。只不过,铸剑人的功力不够,手艺尚不到家。或者说,对方本来就是个新手。
要知道,四大剑庄在全胜时期,彼此间都有密切的交往。出自神剑世家的叶倾城,自然对藏剑山庄知之甚详。因此,迫切需要兵刃的她看到那长剑后,立时便向铺子的老板打听了长剑的来历。从而得到线索,一路寻到了袭风镇。
在赶往袭风镇前,她还特意跑了一趟藏剑山庄。不过,眼下的藏剑山庄早已荒废,残垣断壁,破旧不堪,不见半个人影。为此,她只能根据仅有的只言片语来到了袭风镇,并沿着镇上的街道,一家一家地打听寻找。直到天色完全的昏暗下来,才在一家兵器铺子中找到了一柄,与先前所见一般无二的长剑。
叶倾城一边打量手中的长剑,一边朝向店铺的老板问道:“老板!你这把剑要多少银钱?”
那店铺老板听她询问,连忙绕过柜台来到近前,接过对方手中的长剑,看了看道:“六两三!客官您若真心想买,给六两整便成。”
叶倾城闻言心思微动,复又朝向那老板试探地问道:“我在你店里转了一圈!此剑似乎与其它的兵刃有所不同,并非出自一人之手?”
那店铺老板听到叶倾城所言,不由面色一正,恭维道:“客官好眼力!一看就知道是行家!客官手里的这柄剑,的确与其它的兵刃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叶倾城得到肯定的回答,故作疑惑道:“哦?不知此剑出自何人之手?我对其锻造的工艺十分喜欢,还想多要几柄!不知老板可否告知,那铸剑之人身在何处?”说着,她想了想,补充道:“当然,若老板这里还有多余的长剑,我也可以全部买下!”
那店铺老板悄悄地打量着叶倾城,一时也猜不出话中的真伪。“这样的长剑,我家还有两把。客官若是想要,一并都卖给客官!但客官若想大量买入,恐怕要失望......”
叶倾城一听这话,眉头皱得老高,沉声问道:“哦?这是为何?”
那店铺的老板面露无奈,苦笑着解释道:“客官不要误会!并非在下有意遮掩!既是打开店门做生意,谁会跟银子过不去呢?”他话至此处,稍作停顿道:“实不相瞒,那铸剑的是名年约双九的姑娘!大约两个月左右,才能来上一回。而每次前来,也仅能带来一把兵刃。所以,客官若想大量够买,只怕是做不到的。”
“原来是这样!”叶倾城听罢解释,略一沉吟,朝向老板问道:“敢问老板可知那姑娘的姓名?家住何处?我想与她当面谈谈。”
那店铺老板眼见及此,略作回忆,有些不确定道:“那姑娘好像叫作付红秋!我们这里的人都叫她小付!至于,她住在哪里我不清楚!客官您该知道,我们只是生意关系,没有多深的交情!怎么可能知晓她住在何处!”
叶倾城听到那姑娘姓付,不由精神一震。因为,藏剑山庄的宗室就是姓付。如此看来,这姑娘与葬剑先生付千爵只怕有血缘关系。不过可惜的是,这店铺的老板并不清楚对方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