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艺望着卓文越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一股难言的不安。而这莫名的不安,却竟她感到了一阵彻骨的寒意!似乎不知从什么时候,自己竟开始畏惧起寂寞。或许是秋天的寒冷,改变了人的心境!更或许是萧索的孤单,让心变得寂寥!但无论是何等原因,这种感觉都不好受!
她走出荒庙,拾了些干枯的树枝,回到庙中生火取暖。她静静地坐在火堆近前,用手中的树枝,拨动那跳跃的火苗,令其驱赶身上的寒意。也不知过了多久,无聊地等待让她开始昏昏欲睡。
而就在这半睡半醒的时候,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却忽然传进了耳中,令她猛然间惊醒。
公孙艺揉了揉朦胧的眼睛,让自己能够精神一些。随即站起身来,朝向门外望去。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的人会是谁呢?卓文越吗?应该不是!外面的阳光依旧充足!由此判断,自己小睡的时间应该不长!所以,来人一定不是卓文越。既然如此,那回来的就必然是吴大尤。
她想到这里,便准备到庙外一看究竟。可就在这时,一道人影却从外面飞了进来,摔倒在地上。
公孙艺看到这般情形,顿时心下一沉,连忙望向那地上之人。只见那人四肢扭曲,全身浴血,根本就瞧不清原本的样貌。只是那熟悉的衣着,令她感到了一阵阵心悸。
她戒备地俯下身来,用颤抖的手,撩起对方披散的头发,去看那被遮挡的面貌。这一看之下,她霎时花容尽失,惊声叫道:“大尤!”
这时,鬼面人与金百两已从外面进到庙中。
公孙艺见到这两人,立刻醒悟过来是怎么事情。早已失去冷静的她一把抽出腰间的长剑,便朝向鬼面人直刺而来。
鬼面人面对袭来的长剑,根本不为所动。双掌提气,化劲凝罡,两手合十,夹住刺来得长剑。剑锋刺至胸前三寸,便再也动弹不得,难以寸进分毫。
公孙艺眼见自己不是对手,心下一时骇然。想要撤剑退走,却已是来不及了。
鬼面人盯着对方愤怒的眸子,冷然说道:“剑不是这么用的!”话音方落,一声脆响,长剑寸寸折断。破碎的剑刃化作飞流,逆射而出,瞬间钉入了对方的四肢。
公孙艺遭受重创,口中发出了一声惨叫,随着鲜血飙溅,摔倒在地。此刻,她的心中已然充满了绝望,虽是奋力挣扎,可除了一声声嘶吼,手脚皆断的她却是再也爬不起来了。
一旁的金百两瞧见这般,从旁上前一步,恭维道:“尊驾的修为果然厉害,当真是名不虚传!仅凭这手功夫,只怕江湖上已无敌手。”
鬼面人会如此行事,也是存了震慑之意,希望金百两能畏惧自己,乖乖地听从吩咐。此刻见对方恭维自己,自然是满意对方的态度。他扭头朝向庙内望了一圈,出言道:“这庙中有三张褥子,可我们却仅仅见到两人!这说明,还有一人不在这里!”话至此处,他扫了眼早已身亡的吴大尤,与手脚皆断的公孙艺道:“既然还有漏网之鱼,就不能让他轻易逃走!”
金百两听了对方的推测,看了看地上的三张褥子,颔首道:“嗯!言之有理!”
鬼面人略一沉吟,朝其道:“我到周围看看,这附近有没有藏人的地方!你守在这里,盯好这个女人!若是有人回来,你就燃放响箭,我会迅速赶回。”
金百两听罢对方的安排,自是没有意见。“行!你去吧!这里有我出不了问题!”
鬼面人见他应下,这才迈步出了小庙,在着附近查探起来。可还没走多远,却忽然发现有人在跟踪自己。
他目光微凝,停步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还不出来?”
话音方落,便见到一名全身都缠满了布条,背负巨缸的怪人闪现而出。这来人,正是葬尸先生风雨师。
风雨师用那双浑浊的眸子,死死地盯着鬼面人,阴测测道:“你不是丁老大!你是何人?”
卓文越离开荒庙,一路急行赶到了无名寺。他这次前来,没有像往常那般带着斗笠,而是显露出原本的容貌,直接敲响了寺庙的大门。
不多时的功夫,寺门从里面缓缓打开,开门的正是小和尚观悟。
小观悟看到卓文越打量了一番,确认过面孔陌生,遂客气地问道:“阿弥陀佛!敢问施主来敝寺有何贵干?”
卓文越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拱手回道:“在下冒昧前来,是想求见白沐白公子!还请小师傅代为通传!”
小观悟听到对方是找白沐,恍然会道:“原来施主是想见白沐师兄!那可真是不巧,眼下,白沐师兄他不在寺中。”
卓文越得知白沐不在寺中,顿时感到了一阵气馁,暗道真是波折不顺!不过是想与对方见上一面,怎么两次前来都未能如愿!
他心念急转,复又朝其问道:“敢问小师傅,可知白公子何时归来?”
小观悟闻言,挠着青虚虚的脑袋,摇头回道:“不清楚!师兄走的时候没有交代!”
卓文越稍作思量后,有些急切地问道:“那白公子是否还会回来?”
小观悟察觉到对方的焦急,想了想道:“白沐师兄受了师父的嘱托,外出办事。事了之后,自然要回来!”说着,他稍作停顿道:“施主若不着急,可到寺内暂住几日,等师兄回来便可相见!”
卓文越眼见这般,知道在小和尚这里也问不出什么,便出言婉拒道:“多谢小师傅好意!我还有要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