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喜凤与老管家一路奔逃,原本跟随的下人皆已死伤殆尽,而身面的追兵却依旧穷追不舍。
此刻的廖喜凤又惊又怕,除了没命地奔逃,脑海中一片空白,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冲出城外一路仓皇,那剩不多的体力正在飞速地流失,双脚愈发变得沉重。惊恐疲惫的她泪水满布双颊,朝老管家抽噎道:“我实在跑不动了!不要管我,你自己走吧!”
老管家拉着廖喜凤,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因为,他的体力也到了崩溃的边缘。只得咬了咬牙,头也不回地坚持道:“这怎么行?我答应过老爷要保护小姐,怎能独自逃走?”
正在这时,一道阴郁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逃?你们两个谁都逃不了?”说话之人正是追赶而来的历权山。只见他带着二十名随从朝向这边冲来,眨眼间便将两人团团围住。
老管家将廖喜凤护在身后,随时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历权山眼见及此,丝毫不为所动,朝向身边的手下吩咐道:“莫伤到那丫头!少盟主还要她暖床!”
青冈堂的众人听闻吩咐,顿时发出了淫邪的笑声。
“请堂主放心!我等定会小心,必不伤到那丫头!”
“只要杀了老头儿!这黄毛丫头便是手到擒来。”
老管家心中明白,对方既然想抓小姐,就说明不会伤害小姐。而眼下这般,也只有放手一搏,才有一线生机。想到这里,他不再迟疑,一挽手中长剑直刺历权山。这一剑,他用出了毕生的功力和全部的能为。但可惜的是,年老体迈的他终究不是历权山的对手。
只见那历权山冷声笑道:“老匹夫!竟想临死反击!简直痴心妄想!”话音未落,随即脚步挪移,身形一侧,让过这当胸一剑,回手便是一刀。这一刀劈得甚是凶猛,老管家招式用老,哪里还能闪避。被这一刀当胸刺入,贯体而出,鲜血瞬间洒落黄土。
历权山从对方的胸口抽出兵刃,抬腿一脚将尸身踢飞。
廖喜凤见老管家被杀,一时竟忘了害怕,飞奔至老管家身前,扑在上面放声大哭。
历权山则是冷哼了一声,朝着手下吩咐道:“把她抓起来,交给少盟主。”
历权山的两名手下得到吩咐,立时纵身上前,捉拿廖喜凤。可正当二人来到廖喜凤的身前,伸手抓她的瞬间,便听到一阵懒洋洋地声音道:“你们两个混蛋挡住我看小妞儿了!真是该死!”话音方落,便见那二人同时发出惨叫,随即仰面摔倒,没了声息。仔细观瞧,这才发现二人的印堂,各被镶入一颗蚕豆大小的石子。
历权山见瞧见这般,顿时心下一惊,连忙侧目望去。只见一名俊美的男子,正懒洋洋地趴树上,手脚从树枝的两侧垂下,好像挂在了上面一般。他见对方只有一人,随即面色转冷,厉声问道:“你是何人?敢管我们的闲事!活得不耐烦了!”他虽疾言厉色,却因忌惮对方的手段而心生畏惧,显得有些色厉内荏。
这树上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多日不见的金小楼。他整个人都挂在树上,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廖喜凤。那目光中,竟毫不掩饰地透露着贪婪。他很少对女子动心,可眼前这女子却实实在在令其动了心思。
此刻的廖喜凤虽显狼狈,但那满脸的梨花带雨,却让人生出无尽的怜惜,更是别有一番可人。
金小楼听到历权山的声音,懒洋洋地回道:“何人?我叫金小楼,你待怎样?”
历权山听闻对方的名号,不由心中一惊。金小楼这三个字,在江湖上可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其人绰号‘断刀疯’,善使一柄断刀,且性情乖张无常,做事全凭喜好,不问是非,不讲规矩。更因此人武功奇高,难缠无比,很少有人敢开罪于他。
历权山略一沉吟,强自道:“你可知晓,我乃大江盟青冈堂的堂主”
金小楼面露不耐,不等对方说完,便打断道:“我又不想知道你的名字,你报什么名号?真是多事!”
历权山一见这般,顿时尴尬无比,只得咬了咬牙,试探地问道:“那不知阁下意欲何为?”
金小楼从树上跃下,掸掉了身上的灰尘与树叶,撇撇嘴道:“不是我想怎样?而是她想怎样?”
历权山听了这话,一时没弄明白对方的意思?有些不解地问道:“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