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几日时间,江海就完全了解了图门关的状况,这里本是一个小村落,由于有黑石的存在,周围的乡民不断地涌入,这样才成为一个聚居的小城,这里离有着数十万人口的洛城和风叶城都不算远,所以黑石的销路一直很好。
客栈不远的地方就是春院和赌坊,这里的居发基本都做着矿区的生意,而这些在矿区里做工的人们,平日里在地下累死累活,一上到地面,身上的银两基本就买花酒或者到了赌坊。江海把身上的灵石兑了些银两,使了个小手段,就认识了在矿区里做工的吐谷金和吐谷银两兄弟。
这两兄弟把三天的薪资全送进了赌坊,屁股上还有数十两的债,正是青黄不接,连吃饭都要赊帐的糟心时候,江海适时地出现并大方地邀请两人饱餐一顿,两兄弟立即认了江海做“大哥”,把矿区的景况一五一十地告给了江海。
矿区都在地下数十米的地方,图门关有就只有三个矿区,每个矿区都有两三千人。
“我们都是小虾米,嘿嘿,连虾米都算不上,开矿的祝老头,钱多了去了,这里有两所春院和三家赌坊都是他开的。我们上面有小头目,小头目上面还有大头领,那些不管他,我们只管tuō_guāng了采黑石就好,按重量计银子。祝老头有一点好,从不在秤上耍奸,发钱也算老实,所以我们兄弟做了五年了。”
“你们能带我下去么?”
吐谷,你这身子骨可不合适,你这脸色一看就有病,做两天就做不动了!”
天行童听得两眼直翻白。
“没事,我还有点劲的。”江海笑道。
吐谷银急道:“大哥!真不行,你看刚才四斤牛肉三斤酒你根本没动!下面全是粗人!大哥,如果你要用钱,我们兄弟过几日就可以把我们的给你用着。”
江海摇了摇头:“我听过这里有一个传说,说是矿区有些奇异恐怖之事,不瞒你们,我曾经也做过几年郎中,就是想寻仙方来着。”
吐谷金用手背抹了抹嘴:“大哥,这些话别信,哪里都有乱七八糟的传言,怎当得真?我们在下面做了五年,死人看了不少,但奇异之事,却绝没有看见,虽说大家都拜黑神。”
吐谷银听江海做过郎中,眼睛一亮,这时插嘴道:“大哥,你说做过郎中,我们刚被砸伤了一个,半死半活呢,大哥要不看看。水桶哥不象我们喜欢花活滥赌,可存了不少银子,却没个命花!”
吐谷金瞟了一眼自己弟弟,“都那样了,还让大哥去瞅?医死了,他们耿家村的人,还不闹死!”
江海笑笑:“去看看倒无妨,没把握不医就是。”
听江海这般说,两人就带了江海前往耿家的棚子。
这是矿区边上为了就近做工的人们,搭起来的棚子,随便几根木头,加上石头和泥块垒成,说是棚子,实际上要躬着身子才能进去,里面光线昏暗,并且实际上难挡风雨,也难抵严寒酷暑,只有赤贫的人才肯住在里面。
只有一个看起来很年青的人在照看着耿大力。耿大力的粗壮的身子把石块和泥块垒起来的床几乎全部占满了,那年青人有些呆滞地擦着耿大力额上的巨大的汗珠。
“这是水桶的远房侄子。哎。好了,小瘦子,打点水来,这是我们帮你叔请的郎中!”吐谷金的声音很响,拍着年青人光光的头,眼睛瞪着:“快去!”
那年青人象受惊的小兔看了看吐谷金两兄弟和江海,忙道:“是,吐谷大叔,我这就去!”实在是这小家伙认为他的叔叔此番必死无疑,矿区来的郎中已然看过却毫无办法。
江海看着在床上仍然勉强有点呼吸的耿大力,他全力不着寸褛,一根长长的铁钎从大腿根直插入体,从肋骨处伸了出来。吐谷金道:“矿区里的郎中来看过,不敢动这铁钎,说是幸亏这铁钎没插到要害,并且堵住了出血的口子,否则当时就没了。不过这情形,只是挨这几日罢了。”
江海故做深思状,背着两兄弟,悄悄从储物袋中取了几味药,“我倒是想试试,看能不能救得了他。”
吐谷银喜道:“大哥真有把握?”
江海道:“五五之数吧。”
吐谷金大喜,对吐谷银道:“让那小兔崽子过来,做个见证,大哥这是活神仙,能医好是最好,医不好只是水桶的命背,不可赖我们大哥!”
吐谷银称是,忙叫那年青人过来。
那年青人本来已让人回家乡让人过来收尸,这时见这般情景,心中升起了一分希冀,忙道:“听凭郎中处置,就算有事,小瘦子也会与家里人说明白的!”
以江海的修为,这种伤势医治起来当然显得比较简单,并且自己还有不少固本还原的药丹,在掌中捻碎了,其他人哪里看得明白。只半个时辰,就取出了这耿大力身体中的铁钎,并且止住了不断流淌的鲜血。那耿大力初时面色苍白如纸,后又金黄如染,到后来终于回复了些常人的血色,呼吸也变得有点力道了。
那小瘦子见此情形,忙向江海下跪叩头。
江海把他一把拉起。
吐谷金道:“瘦子,你大叔的命被大哥给救了,你看怎生谢谢我们大哥!”
小瘦子面有难色:“我,我……”
“我个屁!”吐谷金声若洪钟,“知道你叔爱钱如命,一个子儿都要掰两半,这次怎么也要他出点血!”
“我不知道叔的钱在哪里。”小瘦子可怜巴巴道。
吐谷银一巴掌拍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