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嘘!”
菲特将手指竖起在口唇处,一副“这是秘密”的样子。
“可你们为什么……”
话说了一半,惠理有些哑然。对面的女性虽然仍然带着柔和的笑容,却已经开始有了为难的神色。
感觉,如果对方真的回答了这个问题,自己听了之后也就回不了头了。
旋即,神乐坂惠理为自己的胆怯感到羞愧。
惠理,你是个教师啊!怎么可能允许学生在自己面前再一次被带走这种事情?
她的目光坚定了起来。
“和我……父亲有关吗?”
出乎意外的,风间低声问道。
菲特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他一下。
很好,他开始配合了。自己也用不着启用风险程度高得多的第二套方案了。
话说回来,在这样的低能位面捕捉穿越者的艰难复杂的工作,真的适合当作入职考试的内容吗?这太危险了吧。
算了,反正这是卡萨诺瓦爵士定的,自己一个执行官还没资格说三道四。
但……入职考试的难度都如此之高,二课的平均水准似乎也不可能像一课的同事说的那样不堪嘛。在从一课请求人力资源非常困难的情况下,果然应该向疾风进言,尽力从二课这边挖人吗?
暂且把这些思考放在一边,菲特冲着风间和惠理招招手,三人的脑袋凑在了一起。而装作漫不经心想要过来偷听的常盘和千鸟,却被横着跨步插进来的蒂安娜拦住了。
一副冷冰冰的紧张表情,似乎插在白大褂的兜里的手正拿着一条蛇般的双马尾魔导士,正从里到外发出炸起全身的毛的猫一样生者勿近的气场,成功的将两个高中生吓阻在听不到菲特的话的距离上。
“虽然与您的父亲有关,但不是什么坏事。”收回了intepol的徽章,菲特把声音压到了最低的程度,谨慎的回想着那个男人花了五分钟构思的说辞:“最近国际性犯罪组织对军官子女进行绑架,以期进行胁迫得到as的情报乃至机体的事情屡有发生。日本警方通知我们有这样的人被卷入恐怖袭击中,所以我们就在第一时间赶来了。”
惠理紧张的表情慢慢放松了下来,随即以微微的恼怒取代。
果然,说到底还是战争的错!人类究竟为什么要争先恐后的制造那么多杀人武器呢?没有那些东西的话,相良君这样的例子就不会出现了吧。
“抱歉,其他的我不能说再多了。”
菲特这样说着,然后转向风间:
“能请风间先生和我们走一趟,详细说说这次袭击的过程吗?”
看了一眼仍然有些不放心的惠理,菲特接着说:
“虽说是‘走一趟’,但也不是那么正式的质询。我们到医生的会客室就可以了。当然——”她朝着惠理笑了一下:“您可以在场。”
“哎?我可以吗?”惠理睁大了眼睛。
“当然。无论如何接下来您也要问他一样的问题吧。说不定我们还要向您索要资料,来进行记录比对呢。”
菲特的说法打消了惠理最后一丝疑虑。她转过头以目光询问风间,少年则几乎立刻就给出了确认的回答。
“那么。”菲特向着病房内的其他人轻轻躬身:“贵安。”
当三人的脚步声完全离开房门之后,蒂安娜也慢慢把手从白大褂的口袋挪了出来。
就在刚刚,她不得不违心的用力握紧口袋里那两把磁轨手枪。这对接受最正统的魔导士教育,并且以优秀的成绩自傲的蒂安娜来说,正在与她的手心进行亲密接触的质量武器,不啻于烙铁一样烫着她的皮肤和身为魔导士的矜持。
不过也没别的办法,勉强达到b级水准的魔导士的她,在这个低能的位面根本凝聚不起让魔导器发挥作用的力量。而好死不死,这个房间还有一个非常危险的存在。
就是最里面病床上那个女性。
那个女性的手仿佛怕冷般一直都压在毛毯里面。
能够感受到空气电阻率变化的魔导士少女知道,那里有一坨冰冷的铁块。
身为菲特-t-哈洛温执行官的护卫,她也只能以被用刑逼供般的觉悟,紧紧握住那两把比她的射锚枪要小巧的多的磁轨手枪。
好不容易菲特的劝诱成功了,三人一起离开。蒂安娜也松了口气,就像甩开毒蛇一样忙不迭的松开了手枪的握柄。她对着房间内的几人点点头,然后转身追菲特他们去了。
“风间君……没事吧。”
受到冲击的常盘呆呆的看着门口。除了第一句,接下来的话菲特都是以正常音量说的,所以常盘和千鸟都听到了那个出示国际刑警徽章的女性要和风间谈谈,而且神乐坂老师也会在场的事情。
她是风间的朋友,自然会为他担心。
“国际刑警找他……难道是每周都去买成人杂志事发了吗?”
“我想不会。”
“那,难道是一年前偷偷抽烟的事?”
“怎么想也不可能吧。”
“跟踪?偷拍?……”
“冷静下来啊恭子!”
面对妄想暴走的友人,千鸟感到一阵无力,又不能像对宗介一样直接用纸扇全力抽打过去。
而且……
有点羡慕呢。
自己什么时候能像她担心风间君一样,把对宗介的担心也这样率直的表现出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