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青山小冢气得不行。
肖飞宇接过口说:“青山小冢将军,种种迹象表明,顾长顺有重大通共嫌疑、甚至他本人就的的确确是**新四军地下党,换您,又该当如何做?”
青山小冢一时无法和他争辩,嘴角使劲抽动了几下,嘿嘿笑了两声,来到宫泽少佐尸体边,朝他道:“大竹君,您瞧,这个来敌悄然之间瞬息之际就让宫泽少佐毙了命,他的身手简直匪夷所思,比您也差不了多少。”
他绝口不提姜玉山,显然另有想法。
肖飞宇微微一乐:“青山君,宫泽少佐功夫本将军没有见过,不过,如果他有您一半的本领,那个姜玉山怕也不能轻易得手。”
青山小冢不意如此,只好摆了摆手。
肖飞宇跟着道:“青山君,顾长顺功夫有多高有多强您是见过的,他若与那个姜玉山联合起来,即便我和您两人一起出手,鹿死谁手,怕也难以预料,您说是也不是?”
青山小冢哼了一声,未置可否,
生怕他再讲下去,又纠缠不清,遂一挥手:“走,去看看大岛那个家伙是不是还在睡死觉。”当先出门。
一行人跟在他后面。
进了值班室,青山小冢稍一打量,指了指床。
两个宪兵将大岛少佐和另外两人尸体拖了出来。
青山小冢定神凝视,三人眉心间都有少许凝固的血珠。
他伸手摸了摸,弄不清是何物嵌入其中,转身从一个宪兵腰间拔出匕首,在大岛少佐眉心上一划一转剔下一小块皮肉,然后伸出两指捏住那物,深深吸了一口气,运足指力猛地往外一拔,一枚粘满血肉的铁钉随之而出。
肖飞宇见他指力如此强劲,比当初两人较量之时精进了不少,甚是惊讶,继而佩服,鼓掌称赞。
美慧子很不乐意,拽他衣角。
青山小冢气得鼻子都要歪了:“八格,这些个**新四军也真是穷到家了,竟然拿铁钉做暗器。”
肖飞宇嘿嘿一笑。
美慧子忽地啊唷一声。
众人一起回首瞧她。
肖飞宇嗔她:“干啥?”
美慧子回道:“不知郑冬玉有没有被那个姜玉山劫走?”
青山小冢闻言,拔腿就朝外跑。
一行人驱车来到警察局监狱。
肖飞宇见监狱内外一切正常,毫无异样,心里倒有些诧异。
武宫正花问门前值班的狱卒:“你们郑局长呢?”
狱卒举手敬礼:“报告太君,我们郑局长在里面亲自审讯女**呢。已经一整夜了,连口饭都没有吃。”
肖飞宇听着心里打一咯噔,难道夜里救错了人?
青山小冢点点头,当先朝里走去。
老远就见郑天成一边跳一边嚷一边骂:“他娘的,你到底招不招?来呀,给老子打、使劲打,往死里打。”
四个满脸横肉光着上身的汉子抡着鞭子,照着绑在柱子上一个女人身上不要命的乱抽。
狱卒大声喊道:“太君驾到。”
郑天成连忙迎了上来:“不知几位太君大驾光临,未曾远迎,恕罪恕罪。”
肖飞宇抬头朝那个披头散发皮开肉绽的女人仔细望了一眼,略加思索,全都明白了。
青山小冢摆摆手:“郑局长辛苦。”
郑天成嘻嘻道:“为皇军效劳,吃点苦也值。”
青山小冢向前走上两步,见“郑冬玉”浑身上下血肉模糊,皱起眉头,示意武宫正花去看看。
武宫正花朝眼前汉子命令道:“把她弄醒。”
那汉子回身端盆冷水朝“郑冬玉”猛地泼去,只见她脸上血污褪去,现出眼歪、鼻斜、嘴破、脸裂的狰狞面目,哪里还有半分人形。
武宫正花伸手到她鼻子下面探了探、又将她的眼皮翻了翻,禁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青山小冢问:“怎么啦?”
武宫正花一声不吭,脸色难看已极。
美慧子过去瞧了瞧,回过身来摇了摇头:“她死啦。”
青山小冢顿时呆住了。
肖飞宇冷冷地道:“郑局长,可还记得我和青山小冢将军是怎么叮嘱你的吗?”
郑天成装作大惊失色,假模假样跑到“郑冬玉”面前仔细瞧了瞧,回头跳起来朝那四个汉子骂道:“他娘的,谁让你们将她打死啦?老子毙了你们几个王八蛋。”
他只是装模作样敷衍塞责而已,谁知武宫正花从腰间拔出枪,打开保险扣动板机,那四个汉子接连倒地身亡。
接着她又将枪口转过来对准郑天成。
美慧子也拔枪对着他。
郑天成反应倒也奇快,立马朝青山小冢面前一跪,双手抱着他的大腿喊道:“太君饶命、饶命啊。”
青山小冢气得也是七窍冒烟,恨不得当场毙了他,但转念一想,事已至此,杀了这条狗又有何用?何况以后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于是伸手拍拍他的头说:“郑局长,不要这样,起来吧。”
郑天成还是一个劲儿喊:“太君饶命、太君饶命啊。”
青山小冢哭笑不得,只好弯腰拉起他:“郑局长,你对皇军的忠诚大大的,这次将人犯打死,纯属意外,而且是手下人所为,怪不得你,何况他们已经受到了惩罚,起来吧。”
郑天成又转到肖飞宇膝下跪倒:“太君饶命、太君饶命啊。”
肖飞宇伸手拽住他:“郑局长,青山小冢将军已经饶你不死,起来吧。”
郑天成狂叫:“谢谢太君、谢谢太君。”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
青山小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