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怎么没有见你这么客气?”顾淮安通过镜子看着封小锦的脸。
“我……”封小锦瘪瘪嘴,“因为少帅刚刚帮了我。我这个人,一向是很知恩图报的。”
“知恩图报?就是利用完人后弃之不顾?”顾淮安兴味地挑挑眉头。
他看着封小锦因为这句话而气鼓鼓的样子,不由得觉得心情大好。封小锦也确实无语,这个男人是受虐狂么…………
“你有时候很像兔子,可是有时候又像是有一副狗鼻子。”这样的小妾,着实鲜艳明丽到让人爱不释手。
封小锦知道顾淮安指的是刚才,在那么多香水中准确无误地找到一**,确实是“有副狗鼻子”。
“哼哼!少帅竟然夸了这个女人……她还坐在我身上呢,少帅怎么不心疼我?”封小锦屁股下的车座椅抱怨。
封小锦听到这话有些坐立不安。顾淮安哪里是夸她啊……分明是说她像只小狗。
这些物品,还真是疯狂痴迷于顾淮安。不过……这人的魅力也确实很大。
“啧啧……我第一次看到少帅带女人上这车呢,还是同一个人带了两次……以前少帅应付那些女人时,明明是不愿意用这辆车的……这个女人真不要脸。”车前摆着的一块玉挂饰酸溜溜地开口。
封小锦瞪了它一眼,心想着反正它也做不了什么。只是这一眼把那玉挂饰吓得不轻。
“她……她可以听到我们说话?”玉挂饰惊叫着,封小锦屁股下的椅子也诚惶诚恐。
这车是新的,只是她坐的这个座椅与众不同,所以幸而车上只有玉挂饰,椅子和勃朗宁以及她包里的两个这五个活物。
封小锦拨弄了一下额前的碎发,露出一双清亮如雪的眸子。
“怎么不说话?”顾淮安侧目看向封小锦那双露出的双眸。
那眸子里仿佛住着雪域高原,只是这一刻因一抹犹疑而变得模糊了起来。
“少帅说得对。”封小锦不欲同他牵扯,在她看来这样的男人太过危险。
封小锦是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也格外珍惜自己这条小命。
当初父母迫于无奈将她送走,她后来又被卖进白家,可不是凭着她惜命才到现在的?
顾淮安也听出来封小锦的顾虑了。他两次置她于危难当中,如今帮了她,应当像是两清了。只是顾淮安还是在心里说了句“忘恩负义的小兔子。”
对于顾淮安而言,与旁人牵扯过多应是十分麻烦的。
可不知为何,顾淮安总觉得,不想与身旁这人“两清”。
“啊啊啊,姐姐,少帅好温柔,还送姐姐回家……”首饰盒已经化身顾淮安的迷妹了。
封小锦拍了拍包,示意首饰盒不要说话。然后将目光移向了窗外。
窗外有蓝天,有白云,还有繁华的街道,忙碌的行人。一切都看起来那么和平。也许她经过这件事之后,以后就可以真的像他们一样生活了。
到了白家,封小锦被顾淮安送下车。阳光炽烈太阳顶是灿烈烈的,风也卷着热浪。封小锦下车时不由得眯了一下眼。
顾淮安从车上拿出来一把伞递给她。
“这是西洋很流行的遮阳伞,你拿着吧。”顾淮安手中那把纯黑色的伞,确实看着材质不一般。
可是她已经到家了啊!
没等封小锦反应,顾淮安已经撑开伞递塞给她。他高大的身影微微弯曲,俊朗的脸颊一下子离她好近。她可以看到他脸上细细的绒毛,甚至可以仔细描绘着他的五官。
封小锦一时间感觉面红耳热,那日他附在她耳边说话的场面又浮现在脑海里。天知道她第一次和男人挨得这么近啊……
“谢谢。”封小锦接过伞,迈着急促的步子离开了。那背影,倒像是落荒而逃一样。
顾淮安低低地笑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从未见过如此……有趣的女人,像是只还真是个乖巧的兔子,经不起任何挑逗的那种。
意识到自己笑出声了,封小锦的背影渐渐消失,顾淮安抹了抹鼻头,又恢复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板着一张脸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多严苛。
说实在,他也记不得自己是多久没有这样不由自主地笑出声了。
封小锦……下一次见到这个有趣的女人,会是什么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