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夏希摇摇头。
心说:这一路跟赶着投胎似的,傅厉宸哪又那个闲心跟她介绍眼前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好奇地看着许夏希,态度温和地问:“那你是如何知道我的名字和身份?”
他甚至只对许夏希说了一句话,对方就已经知道了他姓‘黎’,总不可能是他刚才那个问题暴露了他的身份吧?
许夏希虽然没笑,但是眼中闪着灵动和狡黠。
她看了傅厉宸一眼,见后者没有异议。
老老实实答道:“我猜的。之前来机场接我们那个年轻人掏钥匙的时候露出了他的工作证,我虽然没有看清,但是也瞟到了‘税’这个字眼,可以看出他是税务部门的人。然后我进屋后,看到你放在床边的黑色行李箱和公文包……”
中年男人顺着许夏希的目光转头,也看到了落在被靠墙放着的行李箱,和丢在床上的公文包。
但他还是不懂,许夏希到底怎么得出正确答案的?
“先生您说的是京市口音,加上一身得体工作服,所以我大胆猜测您是京市本地人,起码住在京市。
换句话说,您根本无需住酒店,上锁的行李箱里也不可能是装着给您换洗的衣物。
我猜里面应该就是需要交给傅律师的重要资料。”许夏希解释得很细致。
侃侃而谈的表情生动而明媚。
中年男人因为许夏希大胆的猜测而面露差异,但眼中却难掩赞许,不住点头道:“这些都算你猜对了。可目前为止,也没有什么信息说明了我的身份。”
许夏希沉默片刻,面上难得露出些许犹豫。
中年男人立即笑道:“怎么?解释不了了?”
夏希抓了抓头发,颇为不好意思地小声说:“之前的猜测还有依据,可后面很多都是异想天开了。
主要是我印象中你们处理保密事宜的话,都是会用专门的保密文件包以及专车接送。并且为了安全起见,专车上不会表明‘某某公务’的字样。
所以看着来接我们的车以及您放在床上的保密公文包,再联想到目前网上热议的京市税务局陷入‘漏税门’事件,而税务局副局长黎新恒就是该事件的负责人。
因此我才有了这样的猜测。”
黎新恒抚掌大笑,赞道:“果然不愧是小宸带来的人!”
夏希脸上露出腼腆的笑容,颇觉不好意思。
后头那些猜测其实更类似于天马行空,其实很多推理都站不住脚。
只是,恰好都猜对了。
“不管过程如何,结果对了就行了。”黎新恒并不在意那些细枝末节。
同时对一直安静不语的傅厉宸笑道:“小宸,这也是我这次对你的要求——我只要求结果。”
傅厉宸闻言,剑眉微微蹙起,淡淡指出来:“这次长信实业股份有限公司巨额税款不翼而飞,其中肯定有不少人涉嫌犯罪。”
黎新恒摆摆手,正色道:“这些我都知道,但是现在当务之急的目的是尽快将钱找回来,平息舆论风波。至于该如何追责、向谁追责,这些都是后面的事情。”
说到这里,黎新恒和蔼的表情出现一瞬间的凝滞,而后渐渐转变为严肃。
他看向傅厉宸,语重心长地说:“这笔税款早在六月份就已经申报了的,但是却在运送过程中出了问题。如果不尽快解决,会出现什么严重后果,我想不用我细说,你也清楚。”
傅厉宸自然知道此事牵连甚广,如果不把这几千万的税款找回来,恐怕整个京市税务局的领导班子都要被问责。
而眼前的黎新恒更是首当其冲。
或许看出傅厉宸的冷淡,黎新恒怕前者不够重视,咬咬牙,又说:“上个月我局领导班子开过会,鉴于上几个季度的税收都超额达标,决定在我们帮扶的贫困县投资一个民办非企业的社会福利院,旨在帮助流浪乞讨人员的生活救济等公益性项目。
目前该项目已经启动,甚至陆陆续续有京市流浪乞讨人员被送往福利院寄养,他们能够得到更好的照顾与看管。
如果这笔税款拿不回来,那该项目肯定会被迫中止。那数百名被寄养人员的命运也没有人能够保证了。”
这话一出,果然让傅厉宸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厉肃穆。
黎新恒满意地点点头,心道:虽然傅厉宸看起来冷淡不讲情面,但实际上却是一个很容易心软的人。
并非寻常意义的心软,而是那种不愿意牵连无辜人员的心软。
果然,傅厉宸最终郑重地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我会尽力而为的。”
黎新恒立即就放下心来。
紧绷着的表情也有所放松。
想了想,又严肃地说道:“这件事我既然选择交给你来办,自然是因为相信你的调查能力。但是有些惯例的事情还是要交待的。”
“您说。”傅厉宸礼貌地说。
“我知道,税款失踪肯定也有我们局里工作失误的因素,网上媒体的一些指责并非没有道理。但是违纪违规自有我国法律处理,绝不应有外界势力,尤其是国外势力从中作梗。”
傅厉宸一愣,“您的意思是?”
黎新恒点点头道:“前不久保密局的在工作中发现了外国ip的影子,有组织有预谋地恶意引导舆论。
虽然目前被我国技术人员控制住了,但是为了防止产生恶劣影响。
在我局正式对外发通稿之前,该案定为机密案件,严禁对外传播。”
黎新恒说到这里的时候,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