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华吴宝两人是看客不嫌事大,一人坐在一个凳子上,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准备看好戏登场。卫武项国跟他们不同,他是实打实的武者,而且还近乎摸到了通脉宗师的门槛。李仙人出手那可是不多见的,他都恨不得把眼珠子抠出来,不带眨眼地去看。
柳尔仲有两剑,一剑平沧海,一剑挑华山。
他当先递出第一剑,平沧海。
周围猛然间似起了大风,风之劲,几乎能将人给卷走。李丰屈指连弹,在两人附近布下了一个小阵法,以免殃及了附近的邻居。
柳尔仲本就实力不俗,加上审判剑的锦上添花后,更是几乎可以媲美通脉大成,甚至于接近王境强者的强大实力。他这一剑毫无保留地倾力而为,知道伤不了李丰是一,最重要的还是想在李丰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和天赋。
古话说的好长兄如父,他十分清楚李丰在董莎莎心中的地位,要想追求董莎莎,没有李丰的点头那就比登天还难。他就是想趁机证明给李丰看,自己配得上董莎莎。
柳尔仲那一剑的气势一增再增,两人周围的空气都如同被抽走了一般,极其的压抑让人不安。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张德华和吴宝两人虽然看不懂,但也能亲身体验到那狂风的呼啸,以及如同把空气抽走的死寂,这一动一静,似乎将把天地都搅和在了一起。
卫武项国眼中透露着难以掩饰的狂热,柳尔仲的这一剑,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终其一生能不能达到。
柳尔仲一剑横扫而出,竟大有将李丰拦腰划开的气势。张德华跟吴宝的心紧紧地揪在了一起,心中冒出一个念头:李仙人不会死吧?
李丰轻笑一声,身躯一震,周围那气势磅礴的气势竟如纸糊的一般,瞬间烟消云散。不仅是柳尔仲愣在了当场,就连卫武项国也睁大了眼睛,完全明白李丰究竟是如何破去柳尔仲的一剑平沧海!
李丰并没有解释,而是道:“趁热打铁,第二剑。”
柳尔仲点了点头,缓了缓神,深吸一口气,双腿张开扎了一个结实的马步。这一剑,挑华山。
上一剑的气势就已经让旁边三人目瞪口呆,但这一剑则更是让他们惊若天人。周围虽有李丰布下的小型防御阵法,但似乎依旧难以完全屏障掉柳尔仲一剑挑华山的气势,两人脚下的地面已经粉碎成了无数细小颗粒。卫武项国甚至设想,如果面前真有一座大山,这一剑恐怕也足够挑起了。
上一剑的受挫可谓是激起了柳尔仲心底的好胜之心,所以这一剑他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如果真有吃奶的力气,那估计也使了出来。
可李丰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甚至他的一剑挑去,李丰依旧未动。
他的剑呢?
剑就在李丰脚下!
柳尔仲胯下的马步一松,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李丰挥手散去周围的阵法和地上的审判剑,看向一脸颓然坐在地上的柳尔仲,问道:“这就没自信了?如果真是如此,那你可真的配不上莎莎。”
柳尔仲低下头,心中也开始思考是不是自己真的配不上那如仙子一般的妹妹。百般滋味涌上心头,竟让这个大男孩忍不住想要落泪。他长这么大一向顺风顺水,尽管被董莎莎击败过但也没多沮丧,但李丰一动不动地就破去他的两剑,着实让他的自信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李丰忽然喝道:“堂堂柳一挥的弟子坐在地上撒泼打滚成什么体统,站起来。”这一声厉喝,让柳尔仲如遭雷击,尽管仍旧一脸颓然,但总算从地上站了起来。
李丰扭头看了一眼有些幸灾乐祸意味在内的吴宝和张德华,毫不客气地说道:“虽然柳尔仲的两剑被我破去,但比起你们还是强到天上去了。”
吴宝小声嘟囔了一句:“他是柳一挥的弟子,我们怎么能比。”见李丰作势要打人,他赶紧一拍屁股跑到了远处。
李丰看向柳尔仲,问道:“一剑平沧海,你可曾亲眼见过波涛汹涌的沧海?”
柳尔仲摇头。
李丰又问:“一剑挑华山,你可曾亲眼见过华山之重?”
柳尔仲还是摇头。
这次李丰没有再挖苦他,而是挖苦起了那位被尊为五百年剑道魁首的柳一挥,“柳一挥的剑道确实足够惊艳世人,但教授徒弟也太马虎了吧。既然平沧海,不亲眼见识沧海之浩瀚之汹涌怎么行。你可知第一剑错在哪里?”
柳尔仲依旧摇头,似乎除了摇头再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
李丰笑着道:“沧海之势在于它的汹涌,更在于它的连绵不断。你那一剑,汹涌够了,但还远远达不到连绵不断。真正的一剑平沧海,一剑平去,可当千剑万剑,不然以沧海之浩瀚,怎能任你一剑平去。”
柳尔仲的眸子徒然一亮,脸上的颓然也消散了许多,他这次没有再摇头,而是开口问道:“那一剑挑华山呢?”
李丰拍了拍柳尔仲的肩膀,道:“今天离开后,你先去东海亲身体验下沧海的波涛浩瀚,再去华山体验一下华山之重,到那时你就都明白了。”
“一剑平沧海,一剑挑华山,一剑倾大雨,一剑悲众生……纵然柳一挥天纵奇才也不可能凭空想象就创出这惊艳世人的九剑。他如今是画地为牢不出帝都不假,但当年的他却是走遍华国,走遍了整个世界。他见了沧海之浩瀚,见了华山之重,见了大雨倾盆,见了众生之苦,这才有了无敌于世间的九剑。你既已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