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袁谦和,你就找个这样的先生教我?不过也算教给我一招,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古小五灵机一动,收起案桌上七零八散的书籍,连案桌上一套黄花梨文房四宝,还有些精巧的茶点,瓜果连着盘盏一道往龙目空间塞,吐了个龙泡,躲了进去:“本小爷要走,你们还谁能拦得住。”
“夫人,听外面意思,德魏王似乎丢了,王爷封锁了消息,正到处找寻呢。”这妈妈便是机灵的那个。
“子瑾丢了,这这可怎么与姬凤妹妹交代?”义和夫人心中一颤,既惊又喜,真是有些复杂。
“可夫人,这也碍不得您什么事啊不过,老奴刚刚去了后院,咱们响午时带回来的那只小麋鹿,不在了。”
“不在了?!怎会不在!不是让你们看着的么?那麋鹿看着不似凡物,本还想留着送给小七么!去找!快找!”
比起王子瑾这个被迫接受的“儿媳”,义和夫人显然更喜欢与自己共过患难的长公主古晚风。
“母亲,你说什么麋鹿?”
李善自是知道二哥失踪马掩之动了手脚,却不曾往自己母亲身上想,小五这么一顿冷嘲热讽,他不觉对母亲有愧。
可刚到了门口,听到母亲这句话,真是寒从脚底生。
“母亲你怎能与细鹿仙君勾结,绑走二哥!我知你不喜二哥,可是,您都与姬姨母商议过了,这些年来,二哥一直努力讨您欢心,您的心就算是石头做的,也该捂热了!”
李善失望透顶,扪心自问,姬姨母待自己更甚亲子,可是自家母亲,却
虽然这些年,自己纵然有错,可母亲这样的“委曲求全”的试探,处心积虑,真是够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儿子不孝,若是母亲,非要儿子断骨还恩,非要儿子这条命,儿子愿意!只请您放过子瑾!”
“咚!咚!咚!”
李善实诚的很,一下又一下,撞击的整个苑都在震动,白洁的额头鲜血淋漓,亦是十分渗人。
“好!好啊!李善,这就是你定南王爷的孝道!”白云夫人气的好一阵昏厥,勉力扶着金檀茶几,“连武宁侯府,你最是不耐烦的安老夫人,前几日都进了重孙!母亲与你提过一句没有!”
“母亲的一再包容,退让,就纵得你这样的忤逆不孝,肆无忌惮!”白云夫人哪里还有正一品义和夫人的风光体面,垂头散发,晃晃悠悠跌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
“王爷,您这是天大的冤枉!您这是要夫人的命啊夫人没有”一旁的妈妈也是精明,忙跪地求饶,顺势将事情说清楚,“天地良心,咱们谁也不知那细鹿仙君,不过是捡了条迷路的小麋鹿。”
李善涨红着眼睛,咬唇深喘了几口气,才缓了过来,起身拱手告退:“事实究竟如何,儿子会去查实。母亲好生歇息。”
“冤孽冤孽啊!”
小五躲在龙泡里吐了一地的西瓜子壳儿,还以为是母慈子孝的一场大戏。不想,却是兵戎相见,剑拔弩张。
坊间传闻,定南王李善最是仁慈孝悌,忠义两全的一代贤王。
不过,那个王子瑾也是魏地之王,怎会如此作践自己?
李善还为了他,不顾天下人的侧目,和自己母亲这样的顶撞。
难道是因为爱!不行,本小爷要去找些个地记,名人轶事来瞅瞅,铁定热闹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