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留人!”一道声音从树上传来,竟然是刚才那个男子,他倒挂在树上,瞪大眼贪婪的看着那女人,对戚风说道:“小兄弟,放了我婆娘,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的。”
戚风皱了皱眉头:“婆娘?这么说来你们是夫妻?”
“那还有假?”那男子从树上一跃而下,站在女人背后,“如假包换的夫妻俩,我们今天不过是在玩夫妻俩的游戏罢了。”
“哦,你们的游戏倒是玩的很大。”戚风话里有话,冷冷说道,“既然这样,为何又要害我?”
“那是因为……”怀里的女人道,“我忽然发现,你比那死人好上百倍。”就算到了这个时候,就算自己的男人站在身后,她居然还在勾引戚风。
一时间,戚风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冷冷的夜风穿过黑树林,吹到崖边,打着旋儿呜咽着冲进悬崖底部,就像是某人的悲鸣。
“你们这两个混蛋!”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这声音居然来自溪边,悬崖旁,而声音未落时,戚风已经察觉到有一道清风来到自己身侧,他抬头一看,居然是一个拄着拐杖的耄耋老者。
这老者身披蓑衣,手持木杖,眉毛胡须都是两尺多长,看起来就像是寿星翁下凡。由于胡须太密,戚风看不清他的容貌,只是感觉这老头似乎一直都在笑。
“小哥儿,对不住了,我这儿子媳妇儿太不让人省心。”老者向戚风道歉,“只要你放了芳儿,我一定会好好的补偿和答谢你。”
“补偿?如何补偿?”戚风反问,“如果今天我稍稍弱一点,此刻就横尸在此了,不知那时老伯您是否会来补偿和答谢?”
老者呵呵的笑着,他一点都不介意戚风的态度和话语:“年轻人有脾气,我喜欢你的性格。区区不才,却也是有一点本领在身,如果小哥你愿意,不妨跟我去寒舍走一趟。”
“爹,您几十年来从不让外人靠近咱家,现在也不能啊!”那男子急急道。
“混帐,要不是你在外给我惹祸,难道今天我会带外人回家吗?还不是为了保住你的混帐媳妇!”老者怒道,对自己的儿子和戚风,他简直就像是两个人,戚风也是诧异,一个年纪这么大的老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火气,他怎么还能发的出这么洪亮的声音。
戚风现在是哭笑不得,这老少三个摆明了是在唱戏给自己看,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自己倒是进退两难。放手,谁知道他们会做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刚才那老者的身法脚步极其轻盈,只这一点就知道他实力不俗。不放手,难道就在这里跟他们三个耗上一夜?
似乎是看出戚风的为难,老者便道:“这样,如果小哥还不放心,可将她做人质,跟我回去,老朽一定报答……”
“那走吧。”戚风思量妥当,便站起身来,用手卡住那女人的脖颈,“既然你要报答,那就带我去看,你能怎么报答,还有,你这一对孩子,要好好的管教了。”
“呵呵,是,小哥教训的是。”老者对于他的态度竟不愠怒,反而是笑呵呵的应承下来。
老头脚步怡然,缓缓的拄着拐杖沿着溪水往上游走去,戚风、那对夫妻以及雷便跟在他身后。拐过一块大石头,一条被溪水浸过的狭窄石梯便是出现,戚风这才知道,原来刚才那老头是从这里上来的,然而他又吃惊,老头衣服上没有半点水渍,他的实力究竟高到怎样的地步?
一行人从那湿滑的石梯上走过,缓缓的从山顶下到悬崖下,在半腰时,拐入了一条山道。这条山道上方是岩石覆盖,如果从上面看,根本就看不出这里原来还有一条小路。
在这条小路上走了很久,眼前居然豁然开朗,两个巨石形成一道大门,门后面便是数亩农田以及数间屋舍,其中不少屋舍上面还有巨大的烟囱,看起来像是铁匠铺。
老者很是热络的将戚风引至其中一间屋子里,便有个幼童上茶,主宾坐下,戚风放开了那女人。
女人一旦获得自由,便是跑到雷身边,拼死拼活从它嘴里扒下那只小貂,同时哭天抹泪:“我的貂儿,我的貂儿……”
“行了!逆子,还不把她带进去!”老者怒了。
“走啦,走啦!”男人闻声赶忙连拉带拽,把媳妇带了出去。
戚风皱眉,这戏剧性的变化让他一时间有些摸不到头脑。
“老人家,你这儿子和媳妇,一直都是这样吗?”戚风问道。
老者正色道:“小哥,真是抱歉的很,我老年得子,老伴又去了,只留下这个孩子,被我惯坏了。他跟他媳妇两个倒也不坏,就是顽皮的很,时常会去做一些出格的事。”
夜风变得寒冷了一些,虽然是夏日,但是这晚间也是有些凉意的。
“姑娘,快回车里去休息吧。”李壮心里虽然着急,可是看看面容焦急甚至有些茫然无措的梓潼,他便觉得自己有义务劝告一下。
“不,我要等他。”梓潼体内有毒,体格变得十分孱弱,时常会伤风感冒,身体比普通人还要柔弱一些。
“可您若是冻坏了,我可怎么跟门主交待啊。”李壮急得团团转。
梓潼没有搭话,她现在心里懊悔不已,刚才就不该怂恿戚风去管闲事,现在管的人都看不到了。
营地内的气氛变得很压抑,但依旧有个家伙轻松惬意,它便是小黄。兔子和鸡都烤熟了,李壮与梓潼没心情去吃,这下它却得了便宜,抱着一整只兔子啃的欢快。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