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那老人家就在这“鲜田庄”住了下来,三四个月后,身体也渐渐好转过来些,虽仍旧是喘的厉害,好歹能走动了。
他进山设计的陷阱总能捕到小兽,又会写字,慢慢的在庄子里人家都尊称他为“老相公”。也知道了他原来姓张,是一个落魄的秀才。
只是期间村子里的那个手脚是不是发抖的三傻子失踪了,三傻子虽然是傻些,但也是人家爹娘的心头肉,把他爹娘可是急坏了,家里本来有好几个孩子的,可就这么一个养活的。找了几天也没找到,最后组织了几个青壮汉子沿着迷雾找了好几遍,也没找到,都以为三傻子在内山走丢了,一时更是没人敢进内山了。
“张老相公,庄里学问就数你最好,你看能教娃们识字不?”庄里的村长带了两只兔子,一瓶老酒,来央老相公教跟林风差不多大的孩子识字。
原来庄子里但凡读书人,都不愿呆在山沟里,去外面谋生路。比如林风的二堂叔,二狗的大爷爷。都去了外面讨生活。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出去的也只是这么两人。本以为老相公会推辞,不想老相公是没有什么意见的。村长是喜不自胜,好像已经能看到他家的胖墩儿子已经中了状元敲锣打鼓的来报喜似的。
时光飞逝,从老相公在此地教娃们识字,转瞬已是六年时间过去。林风也从淘气天真的娃娃快长成了一个小大人,只是面上稚气未脱。
庄里也没什么大事,风平浪静的,只是六年间又不见了几个林风的小伙伴,一时间弄的人心惶惶。但几个孩子消失的时间都相隔大约一年,大家都把此事推给了孩子顽皮去了内山,或者被山里的猛兽给袭击了,但最后这些事都是不了了之。而老相公反倒返老还童了一般,越发的意气风发,头发竟然慢慢的转黑了。看上去就仿佛四十岁许。
这日正在学“圣人常无心,以百姓心为心。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德善。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德信。圣人在天下,歙歙焉,为天下浑其心,百姓皆注其耳目,圣人皆孩之。”张老相公抑扬顿挫的长声道:这就是圣人的圣心了:对于好人,我以善良对待他;不好的人,我也以善良对待他。这样天下人的品德都好了……
说话间,林风打断他:“先生,那对于山里吃了水娃他们的野兽,也要善良对待它们吗?”
“问得好,这是圣人的境界,我是不可能达到了,要知兵器为凶器,圣人不得已用之。你们也是可以齐心戮之。就是可以杀了他的。”
“先生,如何找到杀掉它啊”
“愚蠢,我教的是圣人之道,可不是什么杀人之剑。”老相公甩袖而出。留下了一脸茫然的林风等十数人面面相觑。
是夜,林风想水娃他们的事情,翻来覆去睡不着,就叫了哥哥林雨去山上抓夜貂子。石墩已经今天都十八岁了,跟村西的姑娘已经订了亲。等过了这个夏天就要成家了,年轻人活力四射,正是要发泄的时候。现在正愁睡不着觉,所以两人是一拍即合,拿着弓箭和铁锹就上了山。
夜晚的外山因为是初一,漆黑一片,只是影影绰绰的能看到随风摇摆的树影,林风本来就不瞌睡,这风一吹就更精神了,虽然山路不太好走,但走了一会,慢慢就适应了,再加上所走的小道是常走的,所以轻车驾熟到了山里。
挖好坑,在里面放了些夜貂子喜欢吃的坚果,铺上干草,兄弟两埋伏在一边等落网的野味。林风在家不困,可真的出来了一会儿,就哈欠连天,而这时哥哥林雨也打了个哈欠,显然也困得不行了。
“林风。你先看着点,我先眯一会”
“我也困啊。你先看吧,哥。”林风也困得不行了。
“你说什么?!”林雨瞥了眼林风,扬了扬他自诩的“砂锅大的拳头”。林风就不在说话了,照旧是哥哥说了算。
林风瞪着眼睛看着埋伏的地方,只坚持了一会就熬不住,也进入了梦乡。夜晚凉风一吹,林风有点害肚子,便跑去一旁解手,谁知道正好在上风处,竟把石墩给熏醒了,
“去,上方湖边上拉去。但不许洗澡,万一得病了,爹娘怪我,看我不打死你!”哥哥林雨困意十足的说道。
而哥哥林雨说的是说的是这外山的山腰处有一个小湖,正好是个方形的,村里人就都称作方湖。时值盛夏,湖面满是荷叶,放佛是亭亭玉立的少女。
林风提着裤子,跑到湖边解决完问题,困劲也过去了,又拉的一身虚汗,也不管水凉,明知道这会儿下水对身体不好,可一时兴起了,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又害怕哥哥知道自己下去洗澡,就悄悄下了了满是荷叶的湖面。
想起以前跟水娃比扎猛子,自己就比他大大不如,想到这,准备借这个机会突破一下。
只见林风大口大口的急促呼吸,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扎进了湖底。自己这次可是憋足了劲。大概等了好久,自己实在顶不住了,赶紧拼命的往上游。“呼”一口浊气吐出来,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一时间忘记了时间,就在湖中如同一株荷叶。
这时一个悄无声息的黑影来到湖边,犹如幽灵一般,蹲下身在洗手,林风害怕是哥哥林雨,要是让他知道了自己偷偷下水洗澡,少不了是一顿狠揍,动都不敢动,大气也不敢出,站在湖中,心里可是暗暗叫苦。这时显得时间特别漫长,好不容易等那人洗完了手,突然就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