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儿身边,对她名声也大有好处,对我们而言,我们也少操一份心。你说,难道这不是皆大欢喜的事吗?”沈太夫人越说越激动,双眼炯亮炯亮的,气色都与之前完全不同。

“娘……”沈夫人哭笑不得,不忍伤害她的心情,只能耐着性子哄道,“少源说得也有道理,眼下京城有反贼作乱,衍儿帮着皇上和王爷做事,一定很忙。我们再观察一段时日,待京城平静过后再去找衍儿谈话,行吗?”

“可我急着抱曾孙呀!”沈太夫人板起脸脸色。

“娘,您放心,等京城平静些了,儿媳亲自去找他谈话,说什么也不忍让了,无论如何都要让他尽快成亲,两年内……不,一年内必须让您抱上曾孙!”沈太夫人赶紧向她保证起来。

“这可是你说的?”闻言,沈太夫人这才重新露出慈祥的笑容。

“嗯。”沈夫人面上笑着保证,可心里却一点谱都没有。

要是她衍儿真对杜青缘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哪里用得着她们操心,他自己都提出来了。

他不提,不正好说明他和杜青缘之间没可能吗?

唉……

……。

房间里,趴在床上的人儿没哭,坐在床边的人儿却红了眼眶。

“青缘,你怎么就不向太傅求求情呢?不就是一张床嘛,说打就打,他也太死板了!”

“我没事,就是一点疼而已,休息两日就好了。”杜青缘回头朝她笑了笑。

“还没事?都肿成这样了还叫没事?那要怎样才叫有事?我一直以为太傅是个疼人的,没想到这么不通人情,那床是我睡的,我都没说什么,他凭什么惩罚你?”杨彩蝶越说越愤恨不平。

她是真没想到沈衍会罚青缘板子,要是知道的话她既不去鑫轩院了。

“呵呵,谁让我乱来的?”杜青缘咧了咧嘴。

“你还笑?”杨彩蝶没好气的剜了她一眼,然后道,“你等着,我去问问哪里有药,肿成这样不擦药哪行啊!你别乱动,我很快就回来!”

“彩蝶,真的没事,你别去。”杜青缘手快的将她抓住,干笑着,“这点伤对我来说真的没什么,比起以前在家的时候挨得打,这就跟蚂蚁咬了一口似的,我早已经习惯了。再说,我做错了事,不该背着你锯坏你房里的床脚,我有错在先太傅也没罚错,既然认罚我哪好意思再擦药?要是让太傅知道,还以为我心有不甘呢。”

“你说得什么胡话?屁股都开花了,不擦药怎么能行?太傅又怎么了?他是人你就不是人了啊?难道人被打了还不许用药?不行不行,如果他不给你药,那我只能把你背去找王妃了!反正你也没卖身给太傅,回头就把这种主子辞了,然后跟着我回山庄!”杨彩蝶都有些来气了,说着话就要去扶她起来。

杜青缘为了证明自己没事,不但撑着身子起来,还爬下了床,“彩蝶,我真的没事,你看——”

就在她转动身子准备向杨彩蝶证明自己没大碍时,突然双眼一翻,身子瞬间朝地上瘫软下去。

“青缘!”

…。

古依儿和姬百洌天黑后才从宫里出来赶回芙蓉居。

陶家的事基本上就这样了,陶玉娴没有翻身的可能,她爹陶锦良等铲除胡人党羽再定夺他是否有罪。虽然姬百洌没有给他死路,但他想保官复职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马车上,古依儿想着一些事,忍不住发起牢骚,“我跟沈少源原本谈好的,他想办法去接近太皇太妃,我想办法帮他解除婚约,现在陶玉娴收监等候处斩,她和沈少源的婚事也就凉了,不知道这家伙会不会过河拆桥把我们的事给忘了?”

“他敢么?”姬百洌笑着将她拥入怀中。

“我看他胆儿大得很,没什么不敢的。”

“他要敢过河拆桥,那我们就把他和杨彩蝶拆了。”

“噗!”瞧着他眉眼间流露出来的狡猾,古依儿忍不住失笑,“你就不怕他说你心黑?”

“只要你不嫌弃为夫,为夫何惧他人之言?”他低下头蹭着她额头。

“我夫君这么优秀,我为什么要嫌弃?”她俏皮的眨着眼。

就在他的吻刚覆上她唇瓣时,车夫突然勒马。

如此美好的情景被人打断,姬百洌眸子一抬,冷声问道,“何事?”

“启禀王爷,有马车拦在路口,好像是沈府的马车。”车夫在外回道。

“嗯?”古依儿从姬百洌怀里坐起身,撩起帘子看了看。

前方马车里的人也没出来,只是开始慢吞吞的往前行驶。

看马车前行的方向,应该是往他们芙蓉居去的。

夫妻俩对了一下眼神,姬百洌这才朝车夫吩咐,“跟上。”

古依儿放下帘子,小声嘀咕,“干什么搞这么神秘?”

也不知道是沈少源还是沈衍。

“先别管。”姬百洌重新将她搂回怀中,让她舒舒服服的靠着自己,“忙了一日也该累了,稍稍睡一会儿,到了为夫再叫你。”

“嗯。”古依儿抱着他腰身,闻着他迷人又温暖的气息,舒舒服服的闭上了眼。

……

回到芙蓉居,听沈少源黑着脸把去昭陵王府的事说完,连古依儿脸色都难堪得要死,更别说座上的姬百洌了。

沈少源说完后拍着桌横道,“这事我没法再帮你们做,你们另外找人去吧!”

古依儿偷偷看着身旁男人的脸色,那锦袍下全是砭人肌骨的寒气,整张俊脸就跟霜冻似的,都快冻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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