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始之玄,是谓真玄;太玄之始,是谓无始。无始也者,无生之藏也;真玄也者,玄元之天也。。。。。。”
苏小天闭上眼睛,端正身心,默念着牧风华传授的心诀,渐渐放下杂思,沉寂物外,收心本原。
苏小天不知,他修习《玄典》时的沉思虑心,其实也是一种吐息凝气的方法,只不过心诀不一样,所以导引天地元气的方式不一样。
《玄典》讲究与身边的环境保持和谐,自然而然的引天地元气入体,不需要其他外力,所以《玄典》修习起来,非常注重修习者的天赋。
而太玄门心诀,则不太一样,它要求修习者要绝心弃神,完全忘记自身,直指本原,与自然混为一体,而不是与自然保持和谐,即本身就是自然,就是天地,一旦沉浸在这种物我一体中,就可夺天地元气为己用。
两种心诀虽有些冲突的地方,但所幸,大部分是相通的,毕竟同是玄门真诀。
所以苏小天修习起来,虽偶感不适,仔细推敲后,反而举一反三,一日千里。
接着一个星期,苏小天每天清晨五点起床去钟楼敲钟,说起敲钟,这其间还有一件趣事,就是苏小天第二天真的去了柳儿师姐那,在柳儿师姐正呼呼大睡的时候,他把门一顿猛敲,将柳儿从好梦惊醒,睡眼朦胧的柳儿望着风尘仆仆赶来的苏小天,二话不说,一扬绿袖,不分缘由地就把苏小天一顿好打,事后苏小天摸着头才知原来柳儿是为了隐瞒自己在钟楼之事而找来的借口。
由于冬日里天亮的比较晚,他敲完钟后,时辰稍早,天色未明,苏小天也没有去探寻道之门的秘密,就利用剩下的时间来练习练习从断刀客刀意中学会的手印,一个多时辰左右吧,然后到了七八点多钟就随牧风华等人去竹林修行。
七天的时间,苏小天只觉过得飞快,每天无非就是撞撞钟打打坐,如果不是身在道门的话,他还真以为自己是和尚了,时光如梭,苏小天运气之间,较之以往,已大为顺畅。
“哦~哈~”苏小天轻轻地拍拍嘴巴,打了个咋呼,迅速地穿好衣服,不过令他奇怪的是今天外面好像特别的安静,静的哪怕一片落叶落在地上,他都听得清清楚楚,似乎一下空阔了许多。
苏小天手持着一盏灯火,慢慢推开门,“呼”的一下,一阵寒风蓦地吹来,好像是一头被关了无尽岁月的猛兽,千百年都在等待着开门的那一刻。
昏黄的烛火,吹得一阵摇曳,苏小天忙把手一护,吸了一口冰冷的流涕,借着灯光,向门外看去。
一片银装素裹!
是下雪了吗?
透着摇晃不定的灯光,四周的树上都堆满了晶莹的积雪,压得树枝低垂,好似快要折断一般,不少表层的浮雪,从青翠的枝叶上悠然的滑落,悄无声息的落进寒怆的风中,犹如小小的梅花般,一片一片在天地中飘然飞舞。
苏小天呼出一口白雾,一步踩在雪地上,沙沙作响,停下,则是万籁俱寂,天地似乎也变得澄净许多,一片宽阔。
苏小天也不知多久没看见下雪了,依稀记得,还是二三年前吧。
“小舞,你在哪呢?”苏小天不知想起了什么,眼睛有些红润,沉声一叹。
世间最纯净的莫过于雪景,最惹人伤怀的也莫过于雪景。
还记得,多年以前的那个雪景,我和你一起走过,任雪花落满青丝,也不撑开手中淡紫的油纸伞,你说,让天上的雪尽情地把我和哥哥的黑发染白吧,再也不管那无情的时间如何把世事沧桑,至少我和哥哥也算老了一场。
是呵,那个雪天,就算我错过了天下最美的景色,也不觉可惜,因为有你,陪我老了一场。
今日,雪依旧,却是孤雁独飞,那身后的苍茫,是不是因为少了两行什么?
谁道当时是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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