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师父,”徐静夸赞道,“你讲解得真相详细。师父,你或许不知道,后勤部的汪主任就特别喜欢这么提醒他手下的职员。师父还有别的吗?再启发我一些吧。”
徐静热切求教的是学术问题,张淼鑫对于她如此的肯学态度,当然是要言无不尽了。张淼鑫又说道:“再比如魂魄的‘魄’字吧,与鬼都扯上关系了,古人对它还能没有压抑、害怕、慎重的心思吗?”
徐静说道:“师父,听你这么一启发,还真就让我来灵感了呢。”“是吗,快说说是什么样的灵感?”看到张淼鑫亟待自己往下说,徐静便面露得意地说道,“‘鬼’字里面,不是也包含着一个‘白’字的吗?”
“‘晷’字,哪个‘簋’字?”张淼鑫的脑子,一时还真没有转过圈儿来。徐静满脸欢喜地说道:“就是鬼魂的‘鬼’字嘛,‘鬼’字不是先写一个‘白’字,然后才些下面的部分的吗?说不定,殷商的人也正是因此而敬畏鬼的呢。”“啊……哼哼哼,算是吧,哈哈哈……”张淼鑫忍不住大笑起来。
徐静也笑着说道:“师父,我看只有跟着你才能学到真本事呢。你放心,不等你的论文发表,对你的学术成果我绝对不会透露半个字的。”
尽管张淼鑫一再将徐静往侯释怀的身边儿推,可是感情上的事儿,他还真的强制不了人家。徐静是自由人,你可以原则性地不去想人家的事儿,但是人家喜欢你,你也是无可奈何的。徐静时不时地就会来与张淼鑫说笑一番,对此最难以忍受的当然是侯释怀了。
侯释怀因此而误会张淼鑫,也自然是在所难免的,并且,由此还让侯释怀对张淼鑫很是鄙视。先前明明是你红口白牙地承诺,自己对徐静没有任何特殊想法,我侯释怀这才全力以赴地追求徐静。并且,我还为此对你是感恩戴德。你张淼鑫却明里一套、暗里一套,就是一个言而无信、口蜜腹剑的伪君子。这样做人也太不地道了吧?你小子不仁,休怪老子我不义。
据说有人做过这样一个实验,他把一千封信随意地寄到了世界各处。他拜托得到信件的那些人,要委托自己的亲戚或者朋友,再让这些熟人通过他们自己的亲戚或朋友,就这样一层层地,将信件传递回寄信人的手中。
游戏规定,任何一个传信人,都不许让陌生人捎带信件,更不准借助与邮递服务。只有亲戚或朋友,将所得信件再传递给亲戚或朋友这等熟人们,如此地参与这次游戏。
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那人寄出去的一千封信,有八百多封信件通过层层熟人之手,返回到了那个寄出信件做实验者的手里。他通过对每封信件上,所经历过的捎带者签名的统计得出,传递回来一封信,平均需要经手六个人。这就是神奇而又著名的“六人定律”。
六人定律究竟告诉了我们一个什么道理呢?它是要说,我们和任何一个人,大约才隔着六个人的距离。哪怕你在大洋彼岸,或者是地球的另一侧。或许我们平民与领袖之间,或许是乞丐与富翁之间,才是仅仅隔着五六层关系的远房亲戚呢。看来我们这个七十亿人口的大家庭,也都没有相离太远耶。
峖祥市区大约才住着一百多万人,亲戚朋友拉扯起来,人和人之间相离得更是近了。侯释怀望着与自己的可心人儿说说笑笑的张淼鑫,盘算着心中的事情——他要给张淼鑫这个言行不一的家伙,一点儿颜色看看。
侯释怀有此谋划,当然也是因为他发现了张淼鑫的纰漏之处。原来鉴定出乔刚出售的那块儿甲骨是赝品的高人,正是他侯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