恻隐之心,人皆有之。
杨籽从庞小姐口中,得知了一段夭折的爱情故事。对阿美动了恻隐之心。
杨籽能深刻体会到阿美之前的痛楚,和现在她依然挥之不去的心灵隐痛。
杨籽觉得,阿美对自已开始的“姐弟关爱”,或者无伤大雅的“轻佻”挑逗。都是基于阿美内心的情感转移,或者是基于她报复似的心理自弃。
用一段本不该发生nuè_qíng,去治疗一个因情所伤的女人的伤痛?杨籽觉得庞小姐出得是一个“鬼主意。”
眼下不知未来的打工生活,哪有那个闲工夫做别人的生活调剂品。
中秋节过去个把星期了。
“那封家书二姐应该收到了。”
“信件转交到燕子手中,一定会有一个过程。”
“二姐又要照顾孩子,又要工作。哪有工夫及时回信。”
……
杨籽很后悔当初自己的心思过于精细:怕占用工厂的电话资源。没有在给二姐的信中留下电话号码。
杨籽又写了一封短信寄给二姐,留下了电话号码。
庞小姐办公室。阿美也在。
“阿杨!冯厂刚才向我反应一个情况:压塑部一名女工半夜跑到植毛部班长那间职员宿舍留宿。两个人还都是各有家庭的人。”
“哦?对不起!庞小姐,这是我的工作失职。”
“阿杨,也不能这么说。工厂要求保安部负责巡查宿舍;但没有要求每间宿舍内必查;特别是晚上。所以保安部工作失职,谈不上。”
“我以前查到过私自留宿厂外人员,和员工串门留宿、换宿。那些都是同性员工之间;异性留宿的事件,我这是第一次听说。”
“何况植毛部班长那间房,住的是4个人。就是休假,其他3个人同时不回工厂?机率很小。除非被买通。不可思议,这女工这么大胆?”
“就是他们同宿舍的人,告发给冯厂长的。有时候那个女工,一连住进去四五个晚上。”
“其他人看不下去。有时候把那女工的鞋子灌上水!她还是去。”
“哼!你说那个女的,得有多迷恋那个男的呀;该有多大的瘾啊!其他人都这样整她了,还去?不害臊?就不能去外面开间房?不能租个房子?”
阿美看似气愤的说。
杨籽说:
“是为了省钱吧!他们这种情况,租房子住,应该算是非法同居的重婚罪了。我看过这样的法律书。”
“庞小姐!这样就有点小麻烦:他们这种行为,根据咱们厂《员工手册》的第六章《宿舍管理制度》,查证了,两人都要被开除的。”
“这样植毛部主管就损失了一员大将。会影响生产的吧!冯厂长什么意思?”
“阿杨,这个班长在这里干了五六年了。是植毛部主管的同乡;也是植毛部主管一手培养提拔起来的。”
“最近半年,这个班长有些骄傲了。”
“工作中经常自以为是、不服从主管的工作安排。甚至顶撞主管。特别是夜里加班,总找藉口推掉;即使勉为其难加了班,也是会出这样那样的的差错,出小的质量问题。”
“现在植毛部主管工作很被动。又找不到恰当的理由开了他。”
“所以冯厂长他们得知这一情况后,就想让你安排人查证他;借机开了他。重新培养一个。”
“明白了!”
“会不会是老冯他们安排的‘美人计’?也不象呀:要是美人计,当天就告诉小杨抓他了,还给他们享受这么久?”
“哈哈!你这个小女人呦!…阿杨!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这不是简单的查证留宿的问题了。这是要捉奸。”
“对!小杨!你就去捉这对狗男女的奸!最好捉奸在床!一定很刺激呦!”
“嘿嘿!这种缺德的事的我还真没干过。”
“不过,就凭这个班长的人品:忘恩负义、小人得志,或者恃才自傲,他都具备。”
“更离谱的是,和自己的情人在公共宿舍寻欢,这只有混蛋才干的事!”
“所以,庞小姐!请放心,我一定把他们捉出来。”
“好。越快越好。”
……
杨籽又去找冯厂长,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
得知那个少妇女工一般是在半夜、其他人熟睡的时候溜进去。以前只是呆半个小时,最多一个小时。最近几天会呆到天亮前才走。
同宿舍的其它部门班长,怕得罪人,所以不愿当时找值班保安员揭发。只是悄悄地拿那女人的鞋子,或者掉在地下的衣服出气;逼她不要再来。
可是没起到效果。那女人只消停了几天;还是会经常去。
杨籽原以为:只要那女的去了,宿舍有人悄悄地跑去告诉值班保安,或者告诉同在一层楼宿舍的杨籽。就能轻而易举的完成这个“棒打鸳鸯”“非人道”的任务。
现在,因为同宿舍人胆小怕事的心理;这个任务就有一定难度了。
只有一个行之有效的笨办法:蹲守!
就像公安抓捕嫌犯那样,提前埋伏下来守着,静等嫌犯出现,伺机抓捕!
“冯厂长!你交待那几个同屋的班长:不要再议论、声张,以免走漏风声;要是发觉那女的再去,睡自己的觉,装作不知道。更不能使坏,做恶作剧。”
“我一定帮你,早日捉住他们!”
杨籽决定自己一人单干。没有把这一情况告诉手下保安员。
怕他们不小心守不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