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解释的情况昨晚早就说明了。原本不想跟这些小军官多费唇舌,可一想到父亲也还被关在这里接受讯问,秦墨没办法无动于衷。微微抬眸,秦墨看着那个还站着的军官,不疾不徐地说,“你刚才也说了,我是嫌疑犯。只是有嫌疑而已,现在谁也不能认定我和我父亲有罪。事实上,你们也证明不了。这就是你们之所以从昨晚到现在,
轮番审问我的原因。”“不管是国家法律,还是我们军部的内部规定,都没有明令禁止军人投资吧。我昨晚已经说过了,不管是海外账户还是那些存款,都是我个人投资所得,不是你们所说的出卖国家机密的非法利益。如果有钱
就是犯罪,那要抓的人太多了。”
“还有那些外国人,不过是曾经委托我进行投资的客户,我也已经向你们提供了足够详细的资产清单和交易明细,每一笔钱都有合法来源。法律也没有规定,军人就不能交外国朋友吧。”
“至于我父亲账户上的巨款,我想他也会给你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管是我,还是他,我们绝对不会做任何背叛国家的事情。”
秦楚账户上的那笔来源不明的巨款,秦墨其实早就知道。
最初玩数据的时候,他就拿父亲的身份信息做试验品,从而得知。
其实那是一个封存很久的账户,秦墨发现时,已经十几年没动过了。他试探过秦楚,可秦楚意味不明地含糊过去,似乎并不想提起过去的事情。
可秦墨相信父亲的正直和忠诚。就算那笔钱来源不明,也绝对没有沾染任何污点。
秦墨一番话,说得军官哑口无言。
确实如秦墨所说,他们之所以彻夜不眠、车轮战式地连夜突审秦墨,就是因为手里掌握的都只是间接证据,不充分,不足以给他们父子俩定罪。
而且秦墨很配合地提供了他作为操盘手的所有信息,每一笔入账都非常清楚,毫无漏洞。
说到这里,他们对秦墨这个人更是畏惧了。
如果秦墨真的是操盘界叱诧风云的神,这些查出来的海外账户和巨额存款完全合法合理。他们若是非要找碴,也只能说是秦墨没有主动上报自己投资的事情。
不过,要真以此处罚,殃及的范围可就大了,几乎所有高级军官都要被牵连进来。
“好了,你先坐下。”另一个客气点的军官拉了拉这个人的衣角,又飞快地给他使了个眼神,示意他最好不要轻易惹恼了秦墨。
毕竟是不是给秦墨定罪,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万一秦墨翻身出来,他们岂不是等于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站着的军官也明白对方的意思,顿了顿,坐了下去,接着问,“那这些假证件、假护照又是怎么回事?”
态度可以好点,但不意味着就能放过秦墨,毕竟这也是他们的任务。
现在唯一能咬住秦墨的,似乎也只有这一件事了。
秦墨的脸色微微变了变,眸光更加深谙了。
当这些军警把他带来这里,告诉他关于他们掌握的证据资料时,唯一让秦墨不安的,就是这些假证件了。
这不是他的。这是猎影基地为他秘密提供的,将来执行任务时可能会用得上。
现在,这些证件被人挖了出来,不仅温将军那他没办法交待,失去对方的信任,还意味着这些身份信息很可能都要作废,从头再来,多少人的心血付诸东流,其中的损失不可估量。
见秦墨又开始沉默,温和点的军官开口说,“秦少校,这个问题很严重。就算经济没有问题,但就军人造假身份信息这一项,军事法庭也是可以给你定罪的。你最好能够坦白从宽。”
从昨晚到现在,这也是秦墨唯一没有解释的事项。
他当然不能说。这关系到猎影基地的秘密,真正的国家机密,就算要因此被关进军事监狱,他也要守口如**。
看秦墨继续沉默,另一个军官倒是得意地挑了挑眉,说,“秦墨,有这些印有你照片的证件在,证据确凿,就算你什么都不说,军事法庭也一样能定你罪。你就别再抱有侥幸了!”
“哦?”秦墨忽而笑了,缓缓道,“根据法律,要对我这样的军官审判,必须经过军事审判委员会,不是哪一个人说得算的。”
闻言,两个军官互相看了看,懂了前半句,不懂后半句。
秦墨敛了笑,沉下幽冷的眸光,不再说话。
知道再问不出什么,两个军官走了出去,重新把讯问室反锁上,又对守在外面的士兵嘱咐了几句,让他们务必看牢秦墨。
秦墨闭上了眼睛。
这个时候,他必须让自己保持冷静。
这两个只是办事的小军官,根本不懂这里面的猫腻。
有能力把他的底细挖个底朝天,甚至连这些暗藏在某秘密基地的假证件都能挖出来,这样无视他人又不顾后果的狂妄自负,这个人还能是谁不就是以为自己能只手遮天的北冥炫吗!
今天是他和允妙黎的订婚礼,昨晚就被抓到这里来,能在其中搞鬼的,除了北冥炫,还能是谁。
北冥炫应该是知道了他和允妙黎不久就要结婚,所以恼羞成怒,就此发难。
知道迟早会和北冥炫硬对硬,可没想到,北冥炫竟然连无辜的秦楚都不放过,太卑劣了!
军人造假身份,还有假护照,这件事可大可小。小一点,无非是有损军人形象。可要往大了说,就有叛逃的可能。
北冥炫若是想以此整死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