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好像变回了最初的模样,满目疮痍,一片废墟。原先高耸的城墙,此刻只剩下偶尔几小断还孤零零矗立着,诉说着战争的残酷。
遥望远方,绝美的日出慢慢浮现,而近观城内,则是残垣断壁。无数百姓失去了他们的家,妻子跪倒在丈夫身边痛哭流泪,孩子们哭着闹着要爸爸妈妈,倒塌的房屋下一双双手无力的摇摆着,渴望那生的希望。哭声震天,老母亲歪歪斜斜的倒在门槛上,看着破败的房屋、逝去的儿子,撕心裂肺的哭喊。
这一幕幕的人间惨剧让所有人都麻木了。
斯瑞安无力的搬起了一块又一块的砖石,救起了一个又一个伤员,但这又有何用呢?光靠他一人之力是无论无何也救不过所有人的。
昨日一战,赛思城城破,左旋王巴斯蒂诺阵亡,天冥护军伤亡近十万人,几乎团灭,目前有生战力只剩下那4w青狼军骑兵。
经此一役,赛思城彻底失去了保卫格兰顿的意义。
当月世大帝看到这份战报的时候,左旋王的遗体已经运抵了王都。世间万物有大喜必有大悲,在刚经历过大战胜利的喜悦后又突逢至亲丧亡,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无法接受的,月世彻底陷入了癫狂,连下数十道圣令召回了十几名赛斯城的高级军官,甚至于连斯瑞安他也想召回来治罪,所幸被群臣拦住了。
而在另一边,在得到赛斯城惨败的消息之后,潇云马不停蹄的带着十万青狼军连夜赶到了赛斯城,而看见的却是满眼废墟,原先高耸坚固的城墙此刻只剩下半座孤零零的矗立着,潇云并没有过多停留,孤身来到了大帅府。
“斯瑞安!斯瑞安呢?”
“将军…………”斯瑞安此刻真的是没有任何脸面来见潇云,不仅原先交代的任务没有完成,甚至于连左旋王都没能保护好。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将军,这都是天谴啊!!!”一旁幸存下来的参谋大呼道,“这一切都是老天的旨意!”
“扯淡!给我拉下去!!”
“将军,是魔法!是我从未见过的高阶水系魔法摧毁了赛斯城。”
“赛斯城怎么可能就被一个小小的魔法所摧毁?”
“那不是一般的魔法,是能够毁天灭地的哪一类!!!”斯瑞安一想起来浑身就冒鸡皮疙瘩。
“是乔丝特?”
“不,大魔导的实力我见过,但这远超出她的能力范围。”
“那如果她有辅助呢?亦或是两个大魔导甚至于三个大魔导联手呢?”斯瑞安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但现实是大陆十二大魔导个个心比天高,绝对不屑于和其它大魔导联手,这样有损自己身价。
“这种级别的魔法可不是随便找几个魔法学徒来就可以的,最起码得是中级以上,而且数量起码数百人。”
“本身各国的辅助法师都是鸿翎使军重点监视的对象,如此大规模的调动理应会有情报显示,但目前鸿翎使军却毫无动静,这可能说明这些辅助法师并非来自赫纳萨斯或是其它帝国。”
“那会来自哪里呢?”既然排除了几大帝国,那剩下的那些联邦制的小国是更不可能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那还会有谁呢?斯瑞安有些想不明白。
“不是有个地方是盛产辅助法师的吗?”啸云做了个向东的手势。
“难道是……教会………………”斯瑞安惊诧于啸云的想象力。
“但愿是我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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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大陆的中心线,是东西大陆之间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冰冻、寒冷、暴雪是这里的主题。在这一望无尽的冰原上,漫天的大雪遮蔽住了任何一缕的阳光,脚下是万里冰川,眼前是鹅毛大雪。
雪地中,一支白衣部队在缓步前行,常年暴雪的天气让他们寸步难行,每天只能等到傍晚时分才能艰难的步行几个小时,人数并不多,但在这冰天雪地中却分外显眼。
带头的是一个身穿黑色短甲的中年人,脸部带着半面的黑色面具,腰间是一把短刃,打扮的很普通,但散发出的气场却让人不敢靠近。身旁是一个身着轻甲的高个子,一看就是个军职人员,而腰间的金制令牌表明他才是这支小分队的首领。
“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开始可以全速行军了。”中年人望着远处说道。
“好的。”
遥望远处,穿过重重风雪,微弱的灯光逐渐显现,竟然是一座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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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格兰顿发布了战争宣言,但似乎整个纳比斯大陆并没有因此受到任何的波动,除了格兰顿之外其他国家都是各过各的日子,照样生活,甚至于连毗邻格兰顿的贝莱茵联盟也并没有任何异样,丝毫没有受到战争的影响,百姓们照旧生活,至多茶余反而的谈资多了些罢了。
贝莱茵联盟,一个由八个小国家组成的小型国家联盟,当然这只是在战时,在非战时还是各自为政,互不干涉。
没有人会想到终有一天战争会降临在这片土地上,就在这秋日的傍晚,一支风尘仆仆的部队像鬼神般出现在了联盟小国的面前,露出了弑人的獠牙。
反抗?不,这不是贝莱茵联盟的宗旨,一切利益为上。
狡猾的贝莱茵联盟敏锐的嗅出了这支部队真正的来意,合作才是上上之选,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既得利益。
“说吧,怎么合作。”
“我知道你们有一个庞大的计划,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