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傍晚,我们在雁门关外等候许久,久久不见来人,所以已经断定这这则消息是假时,我们也有些欣喜,心想中原武学已经保住,可就在此时,远处响起了一串马蹄声,接着听得有七八人大声唱歌,唱的正是辽歌,歌声曼长,豪壮粗野,也不知是什么意思。我紧紧握住刀柄,掌心都是汗水,带头大哥正伏在我身旁,他知我沉不住气,伸手在我肩头轻拍两下,向我笑了一笑,又伸左掌虚劈一招,作个杀尽胡虏的姿式。我也向他笑了笑,心下便定得多了。”
智光向乔峰道:“乔帮主,此事成败,关连到大宋国运,中土千千万万百姓的生死,而我们却又确无制胜把握。唯一的便宜,只不过是敌在明处而我在暗里,你想我们该当如何才是?”
乔峰道:“自来兵不厌诈。这等两国交兵,不能讲什么江湖道义、武林规矩。辽狗杀戮我大宋百姓之时,又何尝手下容情了?依在下之见,当用暗器。暗器之上,须喂剧毒。”
“乔帮主,所言便是我们当时所想,于是待到这些辽人再近些,喂了毒的钢镖、袖箭、飞刀、铁锥全都飞了出去,瞬间便把那些辽人消灭了一半。剩下的人被我们一同乱刀砍死,后方又响起了马蹄声,却是来了一对少年夫妇,怀中仍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山西大同府的铁塔方大雄便忍不住出手,谁知……”
“谁知对方的武功极高,你们损失了不少人手,但是那名少妇却却全然不会武功,被你们残忍杀害,再后来,那辽人再雁门关的崖壁上刻下文字,更是抱起妻子的尸体坠崖,只有当时那名婴儿尚活了下来,而你们认识到自己错误,不忍再把那婴儿杀害,而是寄养在一处……”陆离看着智光冷冷道。
“施主,怎你究竟么知道,你这年纪肯定在那时没有出声,为何知道的这么详细?”智光面露惊骇之色,既然陆离知道这些那么那带头大哥的身份会不会也被他知晓。
“那么那个孩子是谁?寄养在哪里?”乔峰心血来潮的问了出来,看向陆离有看了看智光,开口道。
“带头大哥把他寄样到少室山下的农人家里,我也不必隐瞒。那农人姓乔,名字叫作三槐”智光道,
乔峰大声叫道如遭雷击:“不,不!你胡说八道,捏造这么一篇鬼话来诬陷我。我是堂堂汉人,如何是契丹胡虏?我……我……三槐公是我亲生的爹爹,你再瞎说…”突然间双臂一分,抢到智光身前,左手一把抓住了他胸口。
“哈哈,现在身份清楚,乔峰这个契丹狗贼,做我帮帮主,实在让丐帮脸上无光,大家齐上立即诛杀狗贼,呃……”全冠清趁着看压的弟子愣神,直接冲到了场中,大笑道,结果一道剑气透胸而过,了解了他的性命,陆离露出一丝厌恶的神色。
“住手”乔峰仍旧大声道,看着咽了气的全冠清,面色愤怒,一掌亢龙有悔,对着陆离拍了下来,威力更胜以前。
“愤怒果然是一个好东西,乔峰后来在愤怒中战斗力报表,跟扫地僧拼起来,现在这种状况下竟然还能爆发如此威力。”陆离感受到掌风中的压力,心中毫无丝毫的波澜,再强如何,一剑破之。
流光闪现,一条金龙节节溃散消失不见。
“可否再听我说几句。”陆离一剑镇住了众人,“你们所杀之人乃是辽国萧皇后属珊大帐的亲军总教头,萧远山,此人自幼随汉人少林师父习武,所以与汉人有感恩之心,致力于宋辽睦邻修好,每每劝阻辽道宗用兵动武,深得宋辽两国士民的爱戴。但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因为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消息,错杀好人,更是造成了今日大宋的劫难,若是萧远山尚在朝中,又岂会是如今这种情形,”陆离一问振聋发聩,的确三十年前辽宋的战事并不像现在这么激烈,偶尔发生也只是一些小摩擦,但是这些年来,战争频繁,原来起因在这儿。
“萧远山带妻子回雁门关省亲时,却遭到被姑苏慕容氏慕容博陷害,哪里来的辽国武士偷窃少林武功,只不过是他怎么说,你们怎么相信罢了,其实还不是为的他自己。”
“慕容博先生已经去世,怎能如此诋毁他的清白名誉,”王语嫣也有些恼怒,挑起秀眉问道,她钟情于慕容复怎会让别人践踏慕容家的声誉。
“呵,你可知慕容家从何而来,从何建立,慕容博为鲜卑慕容氏后裔,根据《大燕皇帝世系谱表》,十六国时的前燕、後燕、南燕等国的诸位慕容氏人为其的先祖,慕容世家更是以复兴大燕为任,慕容博如此,慕容复更是,否则家中为何有四大家将而不是供奉,更是终日沉迷武学,对你看都不看一眼。”陆离侧目问道。
“慕容博见宋辽交好,兵戎不兴,复燕之志无可乘之机,闻说致力於宋辽睦邻修好的辽属珊大帐亲军总教头萧远山在九月初八赴武州岳父家拜寿,便去少林寺报信,说辽国派出高手,在重阳节大举进袭少林寺,夺取武学典籍,可怜江湖草莽始终是江湖草莽,一群没有头脑的人,就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现在我就不说了吧。”陆离扫过在场的人,道。
“陆兄弟,能不能告诉我,我是汉人还是契丹人?带头大哥又在哪里?”乔峰也冷静下来,不过手中依旧抓着智光的衣领,后者身体僵直明显被封了穴道。
“不可!”身体不能动弹,可听到乔峰询问陆离带头大哥的时候,智光大声喊道,想要制止,但陆离却没有理他,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