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张生是信了蒲书伦的。
修真界有誓言约束一说,但是对高阶修士无效,因为他们太厉害,违背誓言的反噬之力,能被他们轻松压制。所以张生以前并不相信蒲书伦。
不过他拿自己的偶像发誓,那就另当别论了。
当然,如果蒲书伦是个言而无信的混蛋,把撒谎当饭吃的杂碎,张生也必须相信。
因为他不得不信。
法则反噬是存在的,不过那块功德碑,却有规避天听之力,所以蒲书伦敢动用法术。
问题在于,这是蒲书伦和功德碑交易的结果,所以每次功德碑出手,蒲书伦就会付出巨大代价。
大到什么程度?蒲书伦没说,不过从他悲愤欲绝的表情来看,想必是很惨重的。
正如蒲书伦所言,可以激活并拥有功德碑的修者,确实不是唯一的。比如作为圣徒使者的他,就一不小心激活了功德碑。
正当他欣喜若狂,准备大展鸿图之时,却发现自己掉入了一个巨坑。
“我确实需要历练,但是老子绝对不想当什么乞丐你明白吗?都特么是这块破碑给闹的。”蒲书伦满腔血泪地控诉道。
“然后,你就想把这个锅扔给我,又怕我不答应,于是心态失衡,智商下线,搞出这么多幺蛾子。”张生一点也不惊诧于蒲书伦的坦白,因为他明显有恃无恐。
“你是不知道我被它整得有多惨……反正一会儿你就能体谅了。”蒲书伦一想到终于要摆脱这暗无天日的生活,不由热泪盈眶。
“听说过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吗?”张生威胁道。
蒲书伦好整以暇地道:“听过,但是你不会死,不敢死。我向你保证,你若不认主功德碑,我一定会虐杀掉你心中的这位女神,如果不够,我还会去找曲风和辛愿。”
“你对得起你的偶像么?”张生想放狠话,可是却不得不屈服,因为他明显感觉得出蒲书伦的决心。
这是一个被功德碑逼得快要精神崩溃的强大修士,连自杀的事儿都做得出来,还有啥事儿他不敢做的。
“我特么问心无愧,你明白吗?老子是在给你造福!我特么无福消受这块破碑,未必你就做不到,毕竟还有四十七个先例对不对?”蒲书伦咬牙切齿地道。
张生觉得这个画面,是真特么诡异。
一块只要泄露消息,就会被整个修真界疯狂抢夺的功德碑,成了蒲书伦的魔障,也成了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烫手山芋。
更诡异的是,蒲书伦把这块功德碑的奇葩功能一字不漏地全告诉了他,然后要他自愿跳进火坑!
“这块破碑贱就贱在这个地方,非得特么的你发自内心地愿意接受它,才会转移成功。”蒲书伦解释道,“然而这项功能,却一直未被激发过,因为无数年来,只出了你这样一个傻逼,放着可能成为圣徒的天赐良机不要!”
难怪你那么厉害,却不敢强行让老子在上面摁手印。然而,如今你劫持人质来威胁老子,老子特么的能自愿?
“这点你不用担心,无非就是麻痹自己,然后连自己都信了。毕竟规矩是死的,咱们却是活蹦乱跳的。”蒲书伦给他支点子。
“然后呢?我说残酷一点,老子认主了这块碑,结果你还是要对艾同志下手……”张生冷声道。
“别叫艾同志,怪不亲热的,叫她凤荔。”蒲书伦又开始卖弄他的猥琐。
张生一眨不眨地盯着蒲书伦:“我叫她什么,是我的事。姓蒲的,别把我逼急了,这位女警,跟老子屁关系没有,我特么只不过是出于感恩才帮助于她的。事实上,这个恩,已经在刚才那场爆炸中还完了。”
“你啊,一旦我从功德碑的魔障中跳出来,才发现原来你只有二十一岁,真的太嫩了。只要稍一注意,傻子都会明白,你喜欢她!”
“我艹尼玛!”张生如被蜇了一般,疯狂地扑向蒲书伦,可是不知从何处投射的力量,却把他摁在椅子上,连根汗毛都动不了。
蒲书伦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犯人,她是警察,你觉得你不配喜欢她,可是喜欢这种事,与配不配无关,对不对?”
“小张啊,我若是拿捏不住你这一点,又怎么可能什么都跟你讲了?既然敢跟你讲,你有应该清楚我的决心。反正我特么说什么你都疑神疑鬼,所以我也懒得跟你玩那些弯弯绕了。”
“现在的你,就是砧板上的肉。这功德碑,摆明了是个坑,你必须跳。就算我特么反悔,你还是得跳。这是一和零的关系。不跳,我真的会杀了小艾,跳了,至少还有救她的一线希望。”
张生紧攥拳头,指甲已深深嵌入了自己的手掌,可是他却毫无所觉。
良久之后,他一字一句地道:“你教我,如何麻醉自己!”
“这就对了嘛!”蒲书伦哈哈一笑,递过功德碑,“一步步来,说不定这破碑现在就答应你了呢?”
张生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狠狠地在那个“愿意”键上一摁!
功德碑没有反应,那个界面,就跟电脑死机差不多,没有一丝变化……
“没关系,咱们再来,而且我觉得应该很快就能搞定。”蒲书伦神秘一笑,突然将张生推向躺在长椅上的艾凤荔。
诡异的是,明明是艾凤荔斜躺在长椅上,却一下变成了张生仰躺在长椅上,而艾凤荔则软软地趴在张生身上。
毕竟这是初夏,不论是张生,还是艾凤荔,衣服都穿得比较单薄,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