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在陈家,也发生了一些事情。
陈祖铭和妻子彻底闹翻了,妻子怀疑他生活作风不检点。从前,陈祖铭年富力强,兢兢业业,以事业和家庭为重。不久前,徐老以年迈体衰为由,把事业都交给了陈祖铭。徐老没有子嗣,他视陈祖铭如己出,临终前,他嘱托陈祖铭一定要全力经营好遗留下的产业,切不可有负老人家的一片苦心,同时,他把自己的侄女交给了陈祖铭。陈祖铭含泪答应了老人家的叮嘱,待徐老去世,他便光明正大地成为了公司的一把手,连吴振宏的画也回到他的手里。
过去,陈祖铭忙于工作,极少关心家里的事,因而很少留意到陈孟凡的音乐老师。而今,为了信守徐老的遗言,他开始注意到了这位年轻美丽的江南女子。她的美丽如今又增添了几分成shú_nǚ人的韵味,眼神中依旧充满柔情,朱唇绛脂,蛾眉横月,有沉鱼落月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内外兼修,魅力非凡,而这魅力,恰与她的琴声融为一体。陈祖铭细细听来,不觉痴了。他似乎又寻回了年轻时的活力,不可自拔地爱上了她。他发动了全面攻势,竟然慢慢地俘获了她的芳心。
他们做得虽然隐秘,却好景不长。妻子很快察觉,她虽然已是半老徐娘,明日黄花,但在这种事情上,女人独有的嗅觉还是丝毫未减,随着这种嗅觉而来的,是可怕的嫉妒之心。
于佳历来是一名温柔贤惠、百依百顺的妻子。但是,最温顺的绵羊,也有爆发的时候,更不用说人了。她这一次势必要闹个天翻地覆不可,因而一个看似和谐无比的家庭,瞬间变得乌烟瘴气。于佳扬言要赶走家庭教师,陈祖铭变恐吓道:“你敢,她要是走了,这个家我也不在了!我可不能辜负徐老!”
“你竟然还为那个狐狸精说话,好!我算是看透了,夫妻一场,就到此为止吧!”于佳伤心到了极点,夫妻大闹一番之后,她回娘家去了,可是,她的心里是多么地不甘啊!
陈祖铭也懊恼不已,毕竟这都是他自酿的苦果。他纠结万分,要么舍弃这位女子,维系家庭,要么任由这个家庭破碎下去。
这件事很快被陈孟凡兄弟俩知道了。陈孟凡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父亲恋上的,竟然是她敬重有加的音乐老师,一个好好的家庭走到这步,这让从小深受儒家文化熏陶的他难以接受。家庭教师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一落千丈,他不能容许有人来破坏家庭,即便是他视如亲人的老师也不可。在这件事情上,兄弟两人前所未有地达成了一致:他们都不愿意看到这个家庭彻底破碎。
兄弟两人积极地想各种办法来应对此次危机,只不过,他们都还年幼,他们的努力,只不过是螳臂当车而已。陈国威点子比较多,他建议哥哥:“咋们联合起来,一起向爸爸施压,要求他赶走那个贱货!”陈孟凡虽然对老师的看法以完全改变,但是听到有人那样称呼她,他心里依然很不愉快。而且,他又想,假如将她扫地出门,她将何以立脚,不觉又心软了。况且,他现在在音乐上的才能,应当归功于她,如果没有她,自己不过是一个平庸之辈,再说了,真相未明,切不能操之过急。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弟弟。
陈国威鄙夷地,都到这节骨眼上了,收起你的慈悲吧,到现在还优柔寡断,真相难道还不够明朗?她勾引爸爸,害得妈妈离家出走,你居然还替她说话,真搞不懂你!如果她能离开这个家,我们也不会对她不闻不问,也会按时寄给她生活费,何乐而不为?”
就在兄弟两讨论到此的时候,天昊刚好跨进门来。陈孟凡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料定天昊已经原谅了他,便急忙请他进屋。陈孟凡殷勤至极,但另外两人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天昊的眼里喷出愤怒的火焰,恨不能平吞陈国威。陈国威也不示弱,死死地瞪着天昊。
陈孟凡不明其中的缘由,只得笑眯眯地为两人打圆场。他微笑道:“让我来介绍一下吧,这是我的……”他指向弟弟。
吴天昊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不用介绍,我见过他,我不想知道他的名字。孟凡,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正人君子,却竟然与这种人为伍,我真以你为耻。”
陈国威讥笑道:“哥哥,跟这种穷光蛋没什么可说的,不要跟一条疯狗一般见识。”
“哥哥?”吴天昊惊呆了,“你原来是他的哥哥,很好,很好,你我从此绝交!”
陈孟凡完全懵了,他大声说道:“你们都不要说话,让我静一静,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不看佛面也要看僧面,有必要一见面就拼个鱼死网破吗?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有什么不能好好解决的,来,都坐下说话!”
吴天昊和陈国威几乎同时白了对方一眼,“哼”地一声,同时把头扭向两边,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这两人见面,自然把艾琳给引了出来。陈孟凡这才意识到,他苦苦找寻的艾琳的主人,竟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正印了那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天昊质问陈国威:“你说,你把艾琳怎么样了?它是不是死了?”
“它是生是死,与你何干,我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你能把我怎么样,只要我高兴,大可把它烤了吃。”
“你……”吴天昊气得脸色发紫,他一冲动,就向陈国威扑了过去,陈孟凡根本没法阻拦,吴天昊对陈国威一顿拳脚相加地暴打。要不是陈孟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