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纠缠后,宁远像一只耗尽气力的老牛,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瘫软在床上。
连宁远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尽管陆香芹这身子,在他眼里已经变成无味的白开水,基本上对他已经没什么刺激感和吸引力,可是只要她黏过来,他总能从她身上得到从别的年轻女人身上都得不到的满足感。宛如一种工具,陆香芹不是最好的,却是用了最顺手的。
这也是他这么多年,始终没有抛弃陆香芹的原因之一吧。
对于这个偷/情多年的情妇,只说宁远有奸/情,没有感情,也是不可能的,这世界总有日久生情之说。而且在宁远的感觉里,陆香芹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俘虏,他要她往西,她决计没半分胆量往东的。宁远在反复的思酌之后,信任的这种东西,最后还是打败了骨子里的那份亲情,投靠在陆香芹这边。
陆香芹说的没错,他的那个女儿绝对不简单。虎父无犬女,这道理他是笃定的。或者说,他如果是一匹狼,一匹当年入侵王家的狼,那么宁夏就是一头小狼,当年发生在王家的事,真的说不准也会发生在他身上。
此时,宁远越想越觉得听了陆香芹的主意,让宁家和聂家联姻是对的。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任宁夏再有什么鬼心思,还能怎么样?
“在想什么呢?”陆香芹凑了过来,趴到宁远身上,一只手轻轻的摩挲着宁远的胸膛,“是不是在担心夏夏?那孩子从小就是被骄纵坏了,她那脾气,咱们这至亲长辈的,自然只能有容让的份儿,而这样的话,只能让她有恃无恐,我倒觉得不妨让聂琛那孩子过来陪陪她,一来是让小两口在婚前培养培养感情,二来,夏夏再娇蛮也还是个未出嫁的女孩家,总会在聂琛面前有所忌惮的,那样子也就不敢胡来了。”
陆香芹的这一番话,让宁远顿时转忧为喜,捧着她的脸,大口的亲了一下,“能解我忧者,只有你了。在我忧烦的时候,能善解我意的人,只有你,看来这辈子我真是再也无法离开你了。”
陆香芹扑哧一声笑了,深含感性的温柔道,“别介,让我再也无法离开你就好,你这样跌宕fēng_liú,不能只是属于我一个人的,而是属于天下那些风华绝代的美好女子共享的。我只奢望能用千万分的虔诚,在某个期期盼望的寂寞长夜,偶得你的雨露恩泽,哪怕你再也想不起我是谁,也真的没关系,因为只要我对你永生不忘,就够了。”
温柔乡是杀人不见血的刀,此际,宁远面前就是了。一个女人无怨无悔的爱着他,为了他卑微虔诚,不争宠,不争日月,让他宛如拥有皇帝般的荣宠感,心理上得到极大的满足。在陆香芹面前,宁远就是能得到在其他女人面前得不到的那种尊崇。她的目的似乎单纯的就是让他快乐,他不会忘记以前被他看上,却不肯相从的美女秘书,是被她几番游说,然后主动躺到他的床上的。只要他看上的女人,她都会想办法帮他得到,这样没有争宠之心,像个六宫皇后一样,为他掌管“后宫”招募美女侍奉的女人,给了他当皇帝般的感觉,还为他生了王静瑜帮他生不出来的儿子,那么他凭什么让她一直这样无名无分,委屈的活着?
“夏夏马上就要嫁人了,我们宁家这样的家庭,自然是万事都要妥当体面,做到最好。不能让夏夏结婚那天,只有我这做父亲的独自送嫁,缺了父母双全的圆满,你就委屈点,替静瑜送她这个女儿出嫁吧。”宁远第一次从真心里想到让陆香芹嫁进宁家。他这样的年龄,这样的阶段,婚姻不再是单纯的男欢女爱缔造的,更偏重于利益和质量。宁远天生就是大男人主义,比起那些需要他去哄的年轻女人,陆香芹这样处处为他着想,无争无怨的女人,当然才是他妻子的理想人选。男人即使在外面当不了皇帝,那么在自己家里,谁会真正不想呢?
陆香芹有些哽咽了,不可置信的盯着宁远,半晌,她才喜极而泣的猛地点点头,“远,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重托,用我的整个生命,毫无保留的爱你,爱夏夏和我们的儿子,为宁家付出所有。”说完感性的伏在宁远的胸膛上,微微的抽泣着,似乎已经激动不已。
然而,话再动听也只是用嘴唇说的,所以完全可以跟心里所想成为两回事儿。陆香芹在心里冷笑,总算,她忍辱负重的牺牲付出没有白费,终于让她等到这样一天了。
现在宁夏那个死丫头也被她成功的排除,苦熬了十几年,她的好日子终于到来了。所以,如果说陆香芹此刻的表现的哪一样是真的,就是心中的这份开心了。
宁远终于松口答应娶她进宁家了,陆香芹对此真是喜出望外。只是她这里高兴,就会有人不高兴,譬如,宁夏。
当第二天,陆香芹带着点挑衅的到医院,将宁远答应娶她的消息告诉宁夏的时候,宁夏真是不开心,可是反应却极为的平静。
在前世她已经知道陆香芹会嫁进宁家,所以她并没有什么好意外的,唯一的情绪就是压抑。她试图改变命运,阻止陆香芹嫁进宁家,却不想赔了夫人又折兵,她不但没达到目的,还将自己栽进去,被陆香芹算计,无端成了聂家的准儿媳妇。
她要嫁给聂家那个外伤性截瘫的儿子,这样的结果,对于将她当做眼中钉的陆香芹来说,自然是无比解气的事。并认定宁夏一定会觉得凄惨无比。
然而事实上,宁夏反而觉得现在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