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滚出去!”迟瑾风黑着脸对着那个大美女吼着。
大美女的一双杏眼里马上氲氤一层水雾,满是委屈的望向迟瑾风。
“我让你滚出去,你没听清楚吗?”迟瑾风又是一声怒吼,这一声彻底打碎了大美女犹抱着的自己听错话的幻想,抱着她的泰迪犬哭着跑出去了。
等那大美女跑走了,迟瑾风才凶恶着一张脸望向宁夏,咬着牙说,“你还用我再对你一遍吗?”
宁夏眨眨眼睛,笑容灿烂的说,“等一下啦,我还有一句话要说,说完马上就滚。”说完小跑着直奔那些围着看解石的人群那边,没多一会儿,她又奔着门口跑过来,而那些原本正围观解石的人也都跟在她身后走过来。
迟瑾风愣了,不知道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臭丫头到底在搞什么鬼?
“好了,拜拜,大老板。”宁夏嘻嘻笑着领着那些被她引过来的人们,走出迟瑾风的仓库。
“喂,于先生,你们这是要去哪里?”迟瑾风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拉住他的一个老顾客不解的问。
那个于先生马上回答,“这个姑娘说她随便一赌,就赌涨了一块毛料,是金丝种的翡翠,问我们有没有兴趣要。”
迟瑾风眉头深深蹙起来,怒火在他的眼睛里燃烧着,心里想着这肯定是隔壁那个老不死的耍的花招。金丝种的翡翠?别管那丫头是不是玩赌石的,或者是那死老头派来抢她生意的,他这里的毛料原石这么多天,解出来最好的翠也就是冰种翡翠和冰种飘蓝花翡翠,那丫头竟然说她解出金丝种的翡翠来了?真是天大的笑话。那种名贵的翡翠,也是她一个随便就解出来的?哼,那么他就瞧瞧他们在耍出什么花招?
迟瑾风阴寒着脸跟着人群走出他的仓库,也跟到了他那死都不会看顺眼的隔壁店里,看到那个让他嫌恶至极的人。
忽然间来了那么多客人,已经让店老板迟丙方反应不过的错愕了,紧接着看见连他的那个将他当仇人的大儿子也过来了,脸色马上就苍白了,不知道这是不是来砸他的店呢。一双像干枯树叶似的手,死死的攥着衣角,紧张的不得了,那本来就已经有些驼的背,弯的更厉害了。
迟丙方眼睛呆怔的望着迟瑾风,有些干裂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着说些什么,可是最终那瘦的都已经现了颧骨的脸,深深的低了下去,他站在那里,一双枯手紧攥着衣角,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不断的拉扯着衣角。
迟瑾风冷哼了一声,眼神嫌恶的从迟丙方脸上扫过,然后紧跟着被宁夏引过来的那些人,直奔仓库一侧,那边的地磅正在给一块毛料原石称重。
看到那毛料原石还没动手解石,迟瑾风的鼻子就更歪了,果然是故弄玄虚。原石根本就没解,那臭丫头凭什么断定原石里面隐藏着金丝种的翡翠?这回说什么也要这个臭丫头当着众人的面,将原石解了,要是解出金丝种翡翠也就罢了,要是谬以千里,就别怪他不客气,敢抢他的客户,这回他连那个老不死的一起收拾了。
就在迟瑾风心里盘算着的时候,那边林曼拿着计算器走到宁夏身边,说,“重量已经出来了,一吨四百六十七公斤。”顿了一下,林曼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接着说,“还是向上次一样的优惠价格,零头的六十七公斤也抹了,一共是四百二十万。”
宁夏估算了一下,按照她看到的原石中的那块金丝种翡翠目测的大小,最宽最厚的那部分翠肉做一对镯子应该是没问题的。她们宁氏去年在广州珠宝拍卖会上,拍卖的一只金丝种翡翠福镯,成交价格一百二十多万。而剩下的翠肉不够宽度做镯子了,就只能做翡翠花件、挂件和戒面之类的,也可以磨成珠子做翡翠珠链,估算做成饰品后的价格,这块金丝种翡翠收益涨到八百万是没问题的。如果解出来后,质地和水头比她现在透视到的结果更足一点的话,赌涨到一千多万也是有可能。
微微叹了口气,最坑人的就是这里的毛料价格了,要是按照广州云南那边的毛料原石价格,她购买毛料原石的钱就要省下将近两百多万了。
这样想的话,她似乎有些不知足了,就算她能赚四百万也是暴利了。怎么能奢望每一块赌到的翠肉,都像她之前遇到的龙石种翡翠那样赌涨那么多呢?赌石这行存在多少风险,她没遇到过也听到过,有人花千万也未必能赌到一块好翠,有人可能花极少的钱,就能赌到极品翡翠。别人全在运气,而她全在绿蔓带给她的透视能力。若不然她别说想赚几百万,能不赔进血本,就该偷笑到天亮了。
宁夏在这么思量着,一边的林曼有些着急了,看着宁夏默不作声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心里就没底了,虽说宁夏已经说买下这块毛料原石了,但是她没给钱呢,要是反悔了,他们店里也不能拿她怎么着。尤其在宁夏已经购买过一笔大单的情况下,就算是迟丙方也不好得罪这个大客户的。
林曼看看四周围绕的人,额头上开始冒冷汗,她真不明白宁夏为什么去隔壁店里喊这么多人过来,要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要他们店里的毛料了,那么他们店可就是闹大笑话了,所以林曼有些沉不住气了,低声的喊了宁夏一声,想提醒她一下。
听到林曼喊她,宁夏马上应了,说马上转账。
早晨的时候,聂琛给她的那五千万就已经到她的户头上了,所以她也不用在求助于聂琛了。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