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儿,醒醒...芙儿...”顾洪推了推二丫,可后者却继续的熟睡,而且那口中传来的呓语之声,间或还可让旁人听到一些。
“冰糖葫芦...”自觉要睁眼到天明的二丫却在此刻做着梦,梦中的她,还是表小姐顾晓芙的样子。
“表妹...”二丫听得有人唤她,随即转身一看,原来是苏士清正递给她一串红的欲滴的冰糖葫芦。
她舔了一口,正是甜的沁入心扉之时,却转眼又被那苏士湍所拿。苏士湍拿过二丫的冰糖葫芦后竟然用舌头舔过她所咬过的地方。她心道恶心的同时,那侧面竟出现了风弄,而且他的眼神中也竟是鄙昵。
罢了,罢了...二丫想着自个儿再去买串冰糖葫芦时,正想抬头询问要多少银子,却在那一刹那看到了段凤染那张放大的脸,而且他还道,“我要金叶子,你有么?”
“我不要了,不要了!”二丫被惊的猛然从行囊中醒来,“哎哟!”只她一醒来,便撞到了顾洪的下巴处。
二丫睁着那惺忪的眼睛,却在聚焦在顾洪之时,才后知后觉道,“顾...爹,你没事吧,怎么样了?”她看着顾洪抚着下巴,便才得知兴许是刚才自己的那一下给撞的。
“没事...乖女儿...”顾洪呲着牙说道。
“哦...”二丫心里觉得抱歉,但她无意间瞥下原本那处的屏风,却此时没有了,便问,“爹,这屏风给搬走了?”
“恩,那边的人倒是比我们还要早的离开。所以那掌柜的。便让人给搬走了屏风,只是他还以为我们还要住下去,正说着现在可以让我们住一间房了,可我道,我们却也要走了,才见这掌柜的讪讪离开。”
原来段凤染那斯一早就走了,也好。如此一来。还不要可以去避着他们了。二丫一想到昨晚,便觉得,这段凤染兴许要预谋些什么东西,反正此人是一贯的危险。所以不与之一处,真是正确非常!
二丫又问,“爹,那我们何时出发?”
顾洪看了下一旁的阿水在整理行囊,“等阿水弄好就可,那小子已去套马了...”
“恩。”二丫趴在桌案上睡觉,虽后半夜睡的熟,但同时也睡的很累。所以她一时原形毕露,竟在此时伸了个懒腰。
还是要伸下腰才舒服啊。可此刻虽说没有那小孙嬷嬷在。可她忘了,这里有人还是非常热衷当这小孙嬷嬷的角色的,那不用说,自是阿水无疑了。
“小姐,你可知又做错了什么地方了么?”阿水向二丫眯着眼道。
而二丫看似也料到会被阿水所唠叨。也就连连称是,那样子,被一旁的顾洪看到,只道,这似乎是主仆的位置调了个的感觉。
虽然常言有云,这奴大既欺主,可阿水吧,却是从小就跟在自家女儿身边的人,因此顾洪觉得这欺主倒是不会。但是呢,他却也奇怪,不是为阿水的唠叨言语,而是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女儿竟也有没有规矩的一面,
阿水还在那唠叨不停,而顾洪却也在细细所听之后,还觉得不无道理。所以二丫见状,因后怕这憨厚的顾洪又会加入到阿水的行列,所以还是见缝插针的转移了话题。
“爹,我们等下是走那官道,还是要抄下近路走?”因为昨日他们便是吃了这走远路的亏,才导致最后要与段凤染争一间房的局面。
而只这一问,不止阿水停了那续续叨叨,就连顾洪的注意力,也自是转移到这该走哪一条路上来。因为确实,走官道相对于走山路这些捷径要安全的多,但是官道却又有个不好的地方,那便是走过的人都抱怨,这官道尽是带人绕弯子,也就是说路远了,而相对用的时间也多了。
况且这顾洪虽是任那武官,但他任官多年,也自是清楚这上任是有时间限定的,而如果超过这期限还未准时上任,那便肯定会被降罪,所以二丫所问,也自是顾洪所虑的地方。只是真要选择走那捷径,又似乎颇为危险。
顾洪一时还未想好,那边小子却回来道,“老爷,马套好了。”
如此,二丫与阿水便跟着顾洪离开了那客栈,再次坐上马车,一直往北而去。
马车行驶的快且稳,可见顾洪称赞那小子确实有些道理,而二丫一见顾洪没有骑着马往前带着路,反而是于此时走在她们的马车旁,便觉得有疑,遂问道,“爹,怎么了?”
“芙儿,爹刚刚于前头看了下,往右有个山径,从那走应该会快些...”
二丫听后,才了然,这顾老爷是决定要走那捷径了,所以才会走至她们身边,用以保护她们。
可就算有顾洪护着,二丫终究还是有些担心,因为她听说,这越往北,便越多的是耸立的山林。这些隐蔽的山林,往往是老百姓所不喜,因为常有那野兽出没的同时还有些占山为寇的贼子便也在这里抢那路人的东西。
所以当马车再没有似那行驶在平坦的道路时,只那一颠簸,二丫便知这定是已走在了山径当中了。
二丫与阿水本是面对面的坐着,却在一个马车转弯时,二丫被连带着也往阿水那扑去。
“小姐,你没事吧?”阿水扶起了二丫急忙问道。
“我无事...”二丫只撞了隙盖,也并不觉得多疼,只是,这车外忽然多出的脚步声却让二丫顿时混身发毛了起来。
扶着二丫的阿水也自是听到了,她道,“小姐,难道是那些山贼?”
什么?二丫心里直喊糟糕!但是这老天也太会开玩笑了吧,她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