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顾洪一旁的小子也自是发觉有两黑影一直尾随着他们直至进了这山寨,而正当他猜想着对方是什么人之时,那黑影一个纵身,便在屋檐上连续跳跃了好几下,而又因这寨子中的屋子大多是由木头砌成,所以这只一跳跃,便会震落许多木削,而这些木削也恰好片片就遮掩住那些山贼的双眼。
“怎么回事?”那拉着辛芷兰的山贼最先察觉到不妥,他不认为这是那疾风所造,因为这木削比之树叶自是有些重量,所以此时这木削落得甚是有蹊跷。
只他一提起大刀,其余的山贼也都个个警惕地把大刀提起。他们想欲以手挥掉那木削,可这些平时很少落地的木削却在此时连续不断的落下。
“啊...”随着一声惨叫,一个山贼倒于地上,倒是一时惊醒所有人。
顾洪的眼睛因没有被木削所掩,所以只要一抬头,便能看见这屋檐之上,一身黑衣且头戴斗笠之人正伏于上面。他见此立即心中暗自稍定,想着自己果然猜的不错,这些人果然是那段凤染身边的黑衣人,不过他也不懂,他们明明已是先行一步离开了,却为何如今又回来救他们呢?
剩余的十几名山贼不似顾洪能看到黑衣人,他们都只能靠听那惨叫声,而得知自己这其中一名兄弟已被杀了。可是又因为他们不知这兄弟是怎么被杀的,所以才一时地胆战心惊起来。这种杀人的速度,可说已媲美无形了,所以他们以为这来人的功夫应是比他们要高深的许多,因此那押着辛芷兰的山贼便立即先让几人围着顾洪他们,而其余人就摆了个背对背的阵形。
他们试图从这纷落的木削中寻找到这来人的踪迹,可待木削都全部落至地面时,他们连来人的衣角都没有看到。而就在这一瞬间,挡在最外围的山贼个个接连倒下。看样子虽然并未死去,只那疼痛难忍的扭曲面容,却让暂时安全的山贼们均觉得可怖之极。
那押着辛芷兰的山贼瞪大了双眼,他只是在不敢置信这就短短的几秒时间,竟就可以把人给伤倒在地。不过这么一来。他倒是肯定了来人的目的,只是这不现身,却就伤了他的这么多兄弟。便一时还是存有不甘与愤怒,他也一改之前对辛芷兰的客气,反倒是提起了大刀后,就把这锋利的刀刃搁着她的喉咙之上,且还扯着嗓子喊道,“来者是何人啊,有种就给老子出来!”
押着顾洪与小子的山贼们见状也纷纷效仿,他们一方面提着大刀搁在了顾洪与那小子的喉咙之上,一方面饿眼睛自是眨与不敢眨地警惕着周围。
“哎哟...”原本搁在那小子喉咙之上的大刀竟又随着一声惨叫而落。而随之而落的还有一只染血的手臂。
那小子见那原本守着他的山贼也倒下了,便想着定要趁此机会尽快挣脱那绑着自己的绳子,因为一旦这绳子解开了,他也就可以帮着自家老爷所解,如此一来,他们也就可以迅速地把自己给解救出来了。
只他想是这么想。当待要挣脱那绑着他双手的绳子之时,那边山贼又补上来一人,可那断臂的一幕又发生了,而这次这山贼的手竟还未碰到他。所以接连着看着自己的兄弟被伤的伤,死的死后。这些剩余的几名山贼已经有人不再敢上前而去,而有的甚至已经落荒而逃了。
而押着辛芷兰的山贼见此,便又骂道这些乃都是那怕事的逃兵,“你们这些个贪生怕死之徒!看我回去,不削了你们。”
那小子见定是明显有人在救他们,便继续更加用力的在挣脱绳子,只是这越挣脱似乎就越紧。他在想这后面会否已是个死结呢。但是他自也不怕打了死结,因此他随即也想到个办法,便是看地上有无些尖的石子,因为如此以来,便可用这尖的石子为自己磨断这绳子。只是他扫了眼地上,却见都是些沙子而并未什么石头,因此也就不可用这方法解开绳子了。
至于躲在树丛后的二丫与阿水,见得这些个山贼一个个接连倒地后,虽也暗自拍手称好,可是也因这流血的画面过于可怖,而微闭着双眼。
只是这阿水,到底还是比二丫要大胆些,遂她终是睁开了眼。而且她也看到了那小子似乎在地上找些什么,会不会是找些石子用以磨断那绑于手上的绳子呢?她心里如此想后,便向二丫低声窃语道,“小姐,不如我们去帮老爷他们把那绳子解开吧。”阿水见这些山贼根本不是这黑衣人的对手,自然也就以为自己是有了后盾,所以这一旦胆子大了,也便敢去救人了。
而二丫自也是见到这些个本是耀武扬威的山贼们,此刻却像蔫了一般,似乎已无什么回击之力了,更何况,如若这顾洪与小子的绳解开后,那么她想,这最后不用黑衣人出手,也自是可以自救出来吧。
“走!”二丫自觉救人这档子的事情乃是需要一鼓作气的,而且这声势可要大,这样才能镇得住这些个山贼。
可阿水却不是这么想,她本想着要悄然而去把绳子给解开的,毕竟虽有黑衣人作后盾,只是她们可是手无寸铁的女子,而且这刀剑无眼,况她也不能保证这黑衣人的目标一杀一个准吧,所以她自认为竟然是去救人,那便不可多做声张。
所以她一听二丫如此喊道,自然是连手也来不及捂住她的,“小姐,不可如此啊...”
可二丫却不以为然,“阿水,你不知道,这山贼可是些欺善怕恶之辈,所以我们竟要去救人,就该要先在声势上把他们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