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段凤染则落座于客栈内,黑衣人们的站位也自是与从前一样,所以二丫见状,自是不会与辛芷兰一般坐于他的身旁,她只随意寻一空位便与顾洪,阿水和那跟班小子坐了一桌。
只看这雨,似乎一时半会儿也定是不停的,眼见好些赶路的途人已不顾这雨势,而纷纷冒雨前行了。顾洪眼见着也有些心动,因他上京任职也是有期限的,所以在路程上他也大致算了下,虽然此时还不算耽搁,但一想到这只是刚离了江南,这路上便总是不太顺利--想救人反被劫,无马车又无粮,还在此时遭这倾盆大雨,所以心里不说着急那自是假的。
而且虽说也算不得是赶路,只是如果这客栈已满员,所以要留宿恐怕是不可能的,因此要想这下一驿站不再露宿野外,那么此时冒雨而走却是必要的。顾洪愈想愈认为有理,于是他行至段凤染面前,与他商量了道,“顾洪觉得此雨不容易停,只不知段公子有何打算?”
段凤染要把顾洪的心思猜出一二自是不难,因为他认为顾洪此人憨厚老实,所以并不会在圣旨规定的期限内找些推委的理由,所以即使他还未知这顾洪在京所任的官职是什么,只是由此性格看来,此人过于耿直也就难以入到权利中心,入殿是不可能了,但是因立了功,又在圣上的耳边过了一遍名字,所以京郊防务武官还是能当得。
防务一职,于商贾来说,要打交道的也算是经常,至少在运往货物中,这穿插于这个关那个门之间,就商贾们以为,银子可是没少落入到他们的手中。因此段凤染还心里笑道,只不知这样耿直的顾洪在这些白花花银子的面前,还能保持一身正气吗?当然他是好生期待的。所以这官商脉息相互依存。段凤染也并不觉得此时冒着雨前行是想卖顾洪的面子,毕竟他所顾虑的也与顾洪的相似,因为如若自己能早一日到达京城,他自是也好办事不是?
所以段凤染与顾洪说道,“这雨下得颇急。而越往北越冷。也许这是下雪的前兆也不一定。”
听得段凤染这么说,顾洪已知对方已附和了他的想法,“恩。段公子说的不错,既如此,我们还是要冒雨赶路了。”
“顾大人说的有理。荆...”段凤染与顾洪拱手后,又让黑衣人们整装准备上路。
而从阿水的角度看来,自家小姐此时正趴在了桌案,便以为她已睡着,所以阿水有些无奈地又想把二丫给摇醒,“小姐,醒醒...我们要走了。”
“啊...这么快啊。这雨停了吗?”二丫脸蛋红的不正常,而且样子似乎有些茫然和迷糊。
“还在下雨呢,可是老爷说再不走,恐怕到下一站又要来个露宿在外了,所以现在要冒雨赶路了。”阿水想扶二丫起来,可后者却道自己可以。
可这人是起来了。只是在下一秒却又似无力的坐了回去。
阿水见二丫如此,自是觉得不太对劲,“小姐,你怎么了?”一开始她原以为二丫的样子是还未睡醒所致,只是此时再仔细一看。才觉得不妥。
所以当她把手掌捂在二丫的额头时,她自是吃了一惊,而且就似在发烧,“小姐你的脸好烫啊,难道是发烧了?”
阿水越看越像,遂大声喊道顾洪,“老爷,老爷,小姐她发烧了。”
顾洪一听自是紧张,所以他也不再与段凤相聊,而是疾步至二丫的身旁,他也以手捂着二丫的额头,而且这一捂果然如阿水说的很烫,“是发烧了。”他下了结论。
“阿水你先扶着小姐上马车。”他吩咐着阿水后,另又与正要离开客栈的段凤染道,“段公子,不知你这随行中是否有大夫,我那女儿应是淋雨所致竟发起了烧来。”
因为顾洪以为段凤染这病弱之人就算出门在外也应会有大夫随行才是,所以顾洪才会有此一问。而段凤染只看了眼二丫那已然烧的迷糊的样子,便道,“大夫没有随行,不过段某这里有些药丸,可让顾小姐试试。”
段凤染因身上中毒多年,况且为了那段氏家业,他是知道包括段凤举在内的一些人即使见他中了毒却还不肯放过他,所以他不相信任何人,当然也就包括曾医治过他的大夫,所以为了不依赖大夫,他自己也学了些浅懂的医术,所以他所说的药丸乃是他让别人按照他的方子所制,只是这药本只是温补之用,对伤口愈合有用,就不知治这风寒有无效果了。
顾洪本是失望于没有大夫随行,只是在他听到药丸二字后,又似乎有重染起那么点希望。可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虽然他并不觉得这段凤染会那等阴险之人,只是这药丸,他却还是要试上一试,“得罪了。”他道了句后,接过段凤染的药丸就一口吞下。
而此动作之后,果然惹怒了众黑衣人,因为他们认为,自家公子贡献出药丸后,非但得不到顾洪的道谢,反而是以口吞之,由此看来这不是怀疑公子会害人,不信公子吗?
众黑衣人们眼神都紧随着段凤染,而且那样子似是只要他一声令下,他们便可纷纷拔刀而出。只是段凤染却还是抿笑而立,所以黑衣人们才没有那下一步的动作。
段凤染不怪顾洪有此做法,毕竟在外而言,越是心存疑虑便越是多了一份安全之感。所以他丝毫不介意,而且在顾洪说,“果然是好药后。”后他也紧接着玩笑了句,“皇商段氏所出,顾大人还要怀疑不成?”
顾洪见段凤染年纪尚轻却气场潇洒却不失凛然,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