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听着,其实也并不知这段凤染说的是否有道理,只是与这斯谈话多次,竟觉得此人有种即使他并不是懂得此行道之人,你也会有愿意相信他之感。就似此刻,他又不是岭南人,怎么竟说的有模有样?
二丫免不了还是要回去问顾洪的,况且这一切本也是要由顾洪作主的,也就想着,只把这意思带给他就是了,因此这到时是否要把宴席弄得如此热闹,就看他自己的意思了。
“既如此,我还是早早回去与我爹说说吧,那...我就此告辞。”二丫乘着此机会,也好立即离去。
可段凤染却于此时眼神一厉,而说出的话也让二丫一怔,“顾小姐可是怕的在下?”
“没有啊...”二丫回答起来竟有些虚心。
“是么?也罢...你且去吧。”语气中有些傲气,段凤染即使是想,也自是不会开口求她二丫留下的。
可二丫并不知,只道了句,“好...”
当二丫踏出了段凤染的房间时,黑衣人荆正持剑而立,而一旁之人,正是刚才无了踪影的阿水。只后者此时,一张脸通红非常,且那低眉垂头的样子,让二丫好生好奇她不在的时候,这两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顾小姐可要告辞了?”黑衣人荆问道。
二丫“恩。”了声。
“那荆送顾小姐与阿水姑娘走吧。”黑衣人荆说这话时,看了眼二丫后再转而看了眼阿水。
阿水没了往常的粗鲁劲儿,只此时她真是矜持的紧,连行路也如二丫般,有种悠着碎步而走的感觉。
三人因此行的慢些,但终是行至段府门口,而黑衣人荆便道,“送顾小姐。”他让小子开了大门。
二丫点头,只她走了出来,阿水却还在段府内。“阿水?走吧...”二丫忍住了笑意,故意催促道。
“哦,来了。”阿水与黑衣人荆点头致意后,才有些恋恋不舍的走出了段府。
而回到顾府后,二丫不见顾洪,便径直与阿水回到房中。
二丫待阿水进来后,倒是由她掩上了门,而且她还立即道,“我看你啊,定是喜欢上了那黑衣头儿了。你可别不承认哦。那个什么...叫旁观者清啊。”
阿水此次没有了那扭捏作态。反而有些大方承认,“小姐,你说我绣个剑套给他如何,奴婢看他很是爱惜那剑呢。”
二丫一听立即展露笑颜。“好啊,这主意不错...只是你可知他对你是否有意呢?”
“奴婢觉得...他应该不讨厌奴婢,而且他对奴婢也不错吧。”阿水以指绕了发稍羞涩回道。
二丫道了声“哦....”可这次的“哦”字却显然是拉长了许多。
“小姐你...哎呀,别这样了,奴婢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阿水,其实吧,黑衣头儿确实不错,只是他跟的那主子就...小姐我是为你担心啊。”二丫在乡野里听过一句谚语,说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会养什么样的狗!当然这里也不能把那黑衣头儿比作那狗了。她的意思其实是,这主子性子如此凉薄怪异,也不知这属下会不会在潜移默化中受他影响啊!
“小姐,其实与那段公子接触多次后,奴婢其实并不觉得此人有什么不好。何况他是皇商。又是段家嫡子...而且奴婢发现啊,这段公子与他的庶兄之间似乎有些什么。”
二丫听得阿水转而说起了段凤举后,她便回忆起了这竟有的与他的两次接触,那段凤举似乎都在有意或者无意间地会提到段凤染那斯,从表面看来,此两人兄弟之情似乎颇深,但其实如阿水所言,她却觉得事实并非如此。
但是这暂时好像也与她无什么关系吧,“旁人之事,我们是理不了许多的...”二丫说着还打了个哈欠,只她接着与阿水道,“我好困,就不吃晚膳了,阿水你与我爹说说吧。”
二丫躺下,也不管阿水一脸的无可奈何。而阿水也只好只身出去,准备与顾洪说明。
这一日复一日,其实不只山间,只这京城,其实如果每日都有新事物要让二丫学的话,二丫还觉得时间过的实在太慢了。
而此时宴会已于几日前结束。回想那天,顾洪并不选择敲锣打鼓,他说他认为这上门送帖已是足够。又说这君子交往,诚意与缘分并重。这形容的文诌诌的,其实就二丫心中概括的意思,那便是,我已送到,来不来由你!
但是呢,好在许多府邸即使主人家没来,但那送礼的管事也还是到了。不过人家管事也就似那军中的一职--探路兵,他们一样是先遣先行,有那观察与打探的作用。
而此时,他们顾府也有了管家,这新任的管家就是那小子。对了,现如今不能再唤人家小子了,他现在唤顾安,是顾洪取的,那意思也是想着家宅平安之意。
此次搬迁之宴其实挺简单的,而原先二丫以为会来的段凤染,冯子晋,风弄都没来,后两位没来,二丫能想到的原由应该是没有送他们请帖,所以他们不好自己找上门来,不过礼却也是到了。而段凤染不来,二丫反没多想,但这样以来却让阿水高兴坏了,因为代替段凤染来的人就是黑衣人荆。
但这简单的宴席也不是没有看头,至少因为苏景的到来,倒是跟来了许多户部的官员一同来了,所以各家管事看的明白,也就如实要回去禀告自家主子,而那禀告的意思均都是此户人家还算可以浅交看看。
“宋嬷嬷,其实吧,我觉得这诗背的多了,也似乎没什么用处啊,您可不可以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