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也许风弄把二丫看得过‘高’,更何况这灵机一动也需时机。虽则二丫的聪明也没有昙花一现如此悲壮,但接下来的难事,都被风弄与段衡一一解决了,因此也就没有二丫再让人刮目相看的机会了。
不过,这二丫在段衡心中的高度算是成功确立了,所以一向是为忠仆的段衡,在这一路上,更是对二丫恭敬而照顾,而相对的,他对风弄也是更加严防了起来。
虽然以他阅人无数的老眼也自能看出,这风弄也是个有能力之人,只是此人许多想法似乎都属偏门,虽然最终目的可达到,但是手段确是那么磊落。
与风弄同路已近一月,可是段衡对风弄的背景来历也仅限于刚开始二丫所说的,他们相识于江南,只是此人做什么的,家中又是何情况,他段衡却是全然不知。他原打算要问二丫,但又怕二丫会不答或遗漏什么,所以在一夜露宿于外之时,他与阿水一起拾些枯枝残叶用以生火之用时,一边也乘机相问。
阿水知道段衡是自家姑爷段凤染的人,所以她自可大胆放心地与段衡说,只是在开口前,她又有些疑虑,心忖,正因为这段衡与段凤染很亲近,所以如果他先怀疑自家小姐,那么经他之口所出的话定会让姑爷误会甚至是生气的。
段衡将那些拾来的枯枝残叶都堆到一起,再看了眼阿水的欲言又止后,似乎明白她心中的顾虑,“阿水姑娘是不相信老奴么?老奴想问那风弄公子的事,自然也是与你想的一样,也是想防备此人。”
阿水见这火苗起来了,便映着火光,往那马车内看去。此时二丫正在里面睡熟,她已是四个月的孕期了,所以已是变得越来越嗜睡。
段衡也顺着阿水的目光看去,而后又与阿水道,“阿水姑娘担心夫人也在情理之中,若是不便说,那便也无妨。“段衡欲起身要走。
“段掌柜,等等...”阿水并不是不相信段衡,只是风弄那身份,她觉得,只要她一说出来,这段衡定会连连道句,荒谬...荒谬!
可这段衡既然想知道,那么她便说吧。阿水见段衡重新坐下,便开口道,“我家小姐在江南的苏府住过一段日子,其后她落了水,而救她上来的就是南风馆的人。”
段衡虽在蜀中,但江南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江南之地,亭台楼阁,乱花奢靡。来此当官的可谓是肥差,而在此行商也多为富贾,因此这催生的风月行当自是有很多。
“你的意思是,那风弄公子就是南风馆的人?”段衡推断道。
阿水兀自点头,而后继续有些无奈道,“恩...小姐有些不信这风弄一直都欢喜着她,但是奴婢却是看得出来。”那一次两驾马车相望,而那一曲《凤求凰》却是在表达爱意。所以阿水见状才不得不防。
段衡知道南风馆是做何营生,只是他见风弄却不怎么像是那等小倌。他遂道,“那他来岭南是为何事?难道也是为夫人而来?”
阿水单看表面是不知,所以她实诚摇头道,“他向小姐询问过小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