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婆婆自然并非普通人,乃是离宫宫主。
武宗宗主武君山见到对方,眉宇见流露出一丝诧异之色,自从他执掌武宗以来,离宫宫主可是第一次来访。
所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离宫与武宗虽然贵为两大神秘组织之一,可彼此之间更没有多少来往,更谈不上多少友谊。
她突然造访,所为何事?
武君山心中转了几个念头,已经快步迎到了门口。
两人地位相仿,而离宫公主因为年龄更大,所以武君山自然不会怠慢对方,以免他人说三道四。
武君山拱手行礼,道:“栗宫主大驾光临,真是稀客啊。”
原来,离宫宫主与圣女皆姓栗,而离宫宫主在熟悉的人中更有一个称呼叫做栗婆婆。
她依旧拄着拐杖,就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妪,一双眼睛仿佛要完全被皱纹掩盖住了。
她笑眯眯地看着武君山,说:“武宗主,别来无恙?”
“有劳栗宫主挂怀,听说你闭关修炼了许久,如今看来收获颇丰,让人都无法琢磨透了。”武君山意味深长地说,心中却着实吃惊,以前,他与对方的修为在伯仲之间。
对方虽然多活了几十年,也多修炼了几十年,但武君山在武道上颇有天赋,堪称天才,所以人到中年就已经修炼到了宗师七品境界。
可如今看来,姜还是老的辣,栗婆婆竟然又压过了他一头,达到了宗师八品。
武君山深知武道一途,越到后面,突破每一级都是一大难关,栗婆婆能够有此成就,那真的不简单。
不过,武君山并不眼红,也不气馁,他相信以自己的资质和努力,将来必定可以反超对方。
有时候,年龄可以是一个最大的优势。
武君山比栗婆婆年轻几十岁,拳怕少壮,终有一日,他会再次站在巅峰之上。
栗婆婆笑了起来,一道道皱纹布满了脸颊,就像是苍老的树皮,与武君山光滑细腻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不知栗宫主此次前来有何贵干?”武君山问道。
栗婆婆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道:“当然是有重要的事,听说武宗发生了一点不测,三长老与四长老都遭遇了不幸,这真是令人惋惜。”
武君山面不改色,波澜不禁,但心头却没来由的一突,道:“两位长老为了武宗的事业献身,武宗上下都尊敬怀念他们。”
“呵呵,确实如此,我也很怀念他们呀,当年老生可是与他们有过不少的交集,若是老宗主在此,或许会毫不犹豫地让那凶手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栗婆婆意味深长地说。
武君山神色凛然,道:“栗宫主此话何意?”
“我就是听说凶手似乎还逍遥法外,觉得有些遗憾。对了,另外,我还听说一件事,那凶手竟然是一个修者,而武宗的宗旨不是历来都是对修者采取零容忍的态度么?为何偏偏这次却这凶手视而不见呢?”
武君山的神色越来越严肃起来,灼灼地盯着栗婆婆,问道:“你这话中有话吧?”
“呵呵,是么?”
“栗宫主,此乃我武宗事务,不需要外人指手画脚。”武君山不客气地说。
“武宗主好大的脾气,当年老宗主在世时对我也没这么大脾气,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今天是除夕,若是栗宫主真心实意来做客,那武某人扫榻相迎,欢迎之至,若是栗宫主仗着身份来指手画脚,不好意思,武某人没时间陪你争论这些事。”武君山气势恢宏地说。
栗婆婆笑容不减,说:“我与老宗主乃是多年老友,他不在了,我当然要过问一下武宗之事了。武宗主年轻气盛,某些时候若是出了差错,给武宗带来严重的后果,那我将来岂不是无颜去地下见老宗主?”
这话虽然说的很轻松,但言语间已经透出了不少的信息,她是真的要死磕到底,插手武宗事务了。
武君山心中邪火冒了起来,武宗与离宫这些年进水不犯河水,仅凭她这几句话就想横插一脚,那他武君山算什么?
“送客!”武君山直接坐回了椅子上,冷冰冰地喊道。
栗婆婆没有动,也没有人请她走。
武君山的浓眉变成了一个“川”字,扭头看向无动于衷的大长老,这种送客的事当然是大长老做,可他毫无动静,那事情就变得复杂了。
武君山聪明过人,立刻就嗅到了一丝非比寻常的味道,强忍住怒气重复道:“大长老,送客!”
大长老站了出来,却没有送栗婆婆离去,而是直面武君山,道:“宗主,栗宫主与老宗主乃是故友,见武宗有不寻常之事,当然有权利过问了。”
“胡说八道!”武君山闻言,立刻就断定对方确实有猫腻,真的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砰!
他一掌拍在椅子的扶手上,发出巨大的响声,断喝道:“武宗事务岂容外人插手,大长老,你作为武宗的老人,难道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吗?”
大长老浑然不惧,道:“我当然明白,可事关武宗存亡,我却不能视而不见。”
“一派胡言!”
“宗主,那我请教你一个问题,我们已经确定老三与老四之死都与唐铮有关,而他又是修者,为何你下令不要去对付他,这是何用意?”大长老掷地有声地问道。
“我是宗主,自有通盘考量,何须向你交代?”
“既然如此,那宗主不如为我解惑,告诉我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