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平静的燃烧着,马武天和铁昭云对面而坐,火光映在两人身上,暖暖烘烘,驱除不少夜中的寒气。
马武天拨弄了一下柴火:“堂主,刚刚你那一招不知道是什么名目?好生了得!”
铁昭云一笑:“去势若雷霆电闪,枪击如惊雷落地,此招名曰——惊雷击。”
惊雷击,马武天将三个字在心中默念一遍,微微点头:“真是招如其名。”
“堂主,你的武功之高,我见所未见,恐怕普天之下,鲜有能挡住堂主一枪之人。”
铁昭云摆摆手:“世间高手如云,能胜我者何止二三。”
马武天道:“堂主谦虚了。我在学校时,也曾见过不少枪法,华丽如万朵梨花,凌厉似七星追魂,但都不如堂主这般刚猛脆断。”
铁昭云笑道:“你看我的枪法有什么特殊之处么。”
马武天道:“弟子愚昧。只是觉得招式简单,普普通通一枪,但威力奇大。”
铁昭云哈哈一笑:“这就对了,我的枪法源自军中,我本是荣耀军团西北大营的前锋官,后因捉拿军中贪污犯被前任堂主赏识加入了太乙门。”
铁昭云一边说,一边拿起一根树枝比划:“军中的枪法,使起来无外乎点、扎、拦、拿、拨、刺、撩等等几种,确实十分普通,没什么特别之处。但有一点,最是极致。”
“凡两军对垒之时,在千军万马之中杀进杀出,讲究的可不是招数精妙,一个照面不能毙当前之敌,则旁敌又至跟前,四周都是刀枪剑戟,哪里还有空间给你闪转腾挪。”
“双方面对面冲击,擦身而过的一瞬,便是生死立判,一枪击出,力催身往,务必一举击破,方能所向披靡”。
铁昭云道:“所以我的枪法是军中枪,我又在此基础上化繁为简,取其精要,去除旁支,最后只留了四招,龙鸣、天翔、破云、惊雷,合为破阵四击。”
铁昭云说完,马武天长长哦了一声,心中隐隐有所领悟,说道:“我们下山时,老师曾嘱咐我们,太乙门中高手甚多,要多多用心学习,今日听堂主一席话,真是胜读十年书。”
铁昭云哈哈一笑,忽然来了兴致,站起来取过长枪:“来吧,咱们过上两招,让我看看稷下学院的优秀毕业生,都有什么本事。”
马武天心中一喜,说道:“堂主要亲自点拨几招,我正求之不得。”
当下两人各站一端,摆开架势。
马武天剑尖指地,左手掐诀抵住剑柄,摆一式起手礼,口中道:“堂主请赐教。”
铁昭云微微点头:“好,进招吧。”
马武天长剑一递,身随剑出,斜斜一剑遥指铁昭云左肩。铁昭云长枪一架,格开剑身,还了一枪。双方你来我往,动上了手。
初始之时,马武天还有些拘谨,来回攻了几剑,试探虚实,铁昭云喝道:“使劲使劲,这般切磋,有什么意思,你尽管使出浑身解数,莫要让我小瞧了!”
马武天心中一凛:堂主要考我功夫,我不尽情施展,如何叫他点拨,他只道我技艺轻微,岂不坠了稷下学院的名头。
想到此处,口中喝道:“恕弟子无礼了。”剑法一变,瞬间如狂风暴雨,剑身上光芒闪烁,已是发动真力。
铁昭云哈哈一笑:“便是如此!”
马武天一剑紧似一剑,招式连绵不绝,剑势密集如雨,全是进攻的套路,偶尔一剑挥出,火光四射,发出破空之声。
铁昭云一边格挡一边赞不绝口:“这便是稷下学院的追风剑么,配合四元法术使出来,行云流水,威风八面,果然了得!”
马武天听他夸奖,心下暗喜,手上越发的卖力,一声长啸,身形忽左忽右,飘忽不定,手中长剑一伸一缩,如灵蛇吐信,铁昭云道:“咦?换了剑法这是灵蛇剑么?”
马武天叫道:“堂主果然见多识广。”
突然一个闪身,从铁昭云左侧窜出至他后背,左手摒指,疾点他肋下章门穴,右手长剑兜头向下一刺,正是灵蛇剑得意的一招“双擒牙”。
铁昭云大叫一声:“来的好。”
身子一弓,宛如弹丸般向前一冲,转膀拧腰,回首就是一枪,正碰在马武天剑上。叮当一声,震得马武天虎口发麻,宝剑拿捏不住,险些脱手。
铁昭云连忙罢了手,过来查看,马武天举起宝剑细看了一下,剑身不曾碰伤,稍稍松了口气。
铁昭云哈哈一笑:“可以了可以了,大家歇一歇吧。”
二人坐回原处。
铁昭云笑眯眯看着马武天道:“马武天,你武艺不错呀,不亏是诸葛真人的高徒。”
马武天奇道:“怎么?堂主认识我老师?”
铁昭云笑道:“我不光认识你老师,我还认识你手中这把宝剑,要是我记得不错的话,这把宝剑应该是叫做琥珀寒光,对吧?原本是诸葛真人的配剑。”
马武天连忙点头:“正是正是,是我下山实习之时,老师赠送给我的。堂主,你跟我老师相熟么?”
铁昭云呵呵一笑:
“我当年行走江湖时,曾与他见过几次面的,后来就听说他受老夫子,也就是你们校长的邀请,加入了稷下学院,下山授课了。”
“诸葛真人原本是终南山的高人,其对四元法术的钻研,当世无人能出其右,是有名的法术高手。”
马武天叹了口气:“弟子惭愧,未能将老师所授学的周全,叫堂主笑话了。”
铁昭云道:“你也不必太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