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卓伯爵无奈,这个女婿不管什么场合,什么大事都要拿来开黄腔。
“接下来,就要看国君的了。”玄武伯道。
沈浪道:“对,我们要和国君小小来一次博弈了。有可能极度激烈,泰山压顶,也有可能风轻云淡就过去了,我希望是后一种结局。”
金卓伯爵道:“我也是!”
虽然这一战金氏家族几乎没有折损任何人马,但是付出的战略资源是天文数字。
接下来需要一段时间的休养生息,至少让新兵成长起来。
能够风轻云淡地完成整个战略,彻底拿下怒潮城自然是再好不过。
沈浪道:“这就需要张太守的配合了,不过我非常看好这个人,我们之间的配合,一定会完美无缺的。”
“明日这位太守大人就要来谈判了,真是好期待啊!不过,应该一切都不会有意外。”
………………
次日一早。
张春华就出现在怒潮城的大城堡里面,她额头上伤痕累累。
此时望向沈浪的目光已经没有任何勾人,而是充满了冷淡。
女人就是这样,不管多么聪明,都是输不起的。
当然仇妖儿例外。
她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只是一个会怀孕的人。
“我兄长呢?”张春华道。
沈浪挥了挥手,金晦和沈十三抬进来一具棺材,里面装着张晋的尸体。
打开一看。
张春华的泪水狂涌而出。
她有三个哥哥,但唯独张晋最为亲近啊。
大哥在平南大将军账下,二哥在国都做文官,唯独张晋和她两人始终跟随着父亲。
尽管早就想象到这个结局,但真zhèng jiàn到张晋尸体的时候,她还是心痛如绞。
沈浪,我要将你碎尸万段,碎尸万段。
这句话几乎要冲口而出。
但张春华还是收了回去。
父亲一再警告她,人可以示弱,但不能真正有弱者心态。
有些话永远不要说出来。
比如一个qióng rén永远不要说某某再有钱,再牛逼又怎样?我又不求他。
这就是典型的弱者心态。
此时她若叫嚣着要将沈浪碎尸万段,这也是弱者心态。
发泄的话,千万不要说。
“昨天你和仇嚎的舰队靠近怒潮城,张晋以为你父亲在船上,所以拼命在白色城堡上大声示警,但是你们听不见,于是他从城堡上跳下来zì shā,希望你们能看到,结果……你没有看到。”
这话一出,张春华更是哭得瘫倒在地。
张晋哥哥虽然不是父亲最出色的儿子,但却是最听话,也是最孝顺的。
现在这个哥哥没了。
足足哭了好一会儿,张春华收起眼泪。
然后她朝沈浪道:“我父亲邀请你去海上谈判,就你们两人,当然你可以带一个保镖。”
沈浪道:“不用了!”
确实不用保镖。
因为玄武伯爵已经镇守怒潮城,就算把沈浪杀了也改变不了眼前的结局。
况且,从某种程度上沈浪和张翀已经在同一艘船上了。
…………
沈浪乘船出海。
尽管他觉得没有必要保镖,但是天道会,金士英还是派了一千名武士,五艘舰船跟随沈浪出海。
然而,张翀那边真的只有一艘船。
这个姿态,就显得金氏家族小人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岳父大人就是这样保守的。
将沈浪送上船之后,张春华也离开了。
这艘船上,就只有张翀和沈浪二人。
这艘船没有张开风帆,就随着洋流漂着。
后面金氏家族的几艘舰船,紧紧跟随在后面,甚至保持包围状态,距离不超过五百米。
………………
沈浪进入舱房。
见到了张翀。
不由得一愕。
几日不见,张翀太守老得比唐仑伯爵还要快。
原本乌黑的头发,竟然白了几分之一了。
但是,他依旧坐得笔直,目光炯炯有神,却又不显得咄咄逼人。
沈浪上前,躬身行礼道:“拜见张公。”
张翀道:“玄武伯没来,老夫就不起身了啊。”
沈浪赶紧道:“不敢。”
他毕竟是小辈,张翀坐着迎客是应该的。
接着,张翀为沈浪倒了一杯茶。
沈浪双手捧起,一饮而尽,丝毫不担心里面有毒。
“令郎张晋之事,非常遗憾。”
沈浪说的是遗憾,不是抱歉。
张翀摆了摆手道:“战场无恩怨。”
然后,两个人陷入了沉默。
张翀是个顶尖的政客,但却不擅长八面玲珑,也不算会说话。
沈浪更不喜欢虚以委蛇。
张翀道:“是沈公子开始,还是老夫开始?”
沈浪道:“我是晚辈,就我开始吧。”
张翀道:“行!”
沈浪道:“仇天危夺金山岛,国君震怒,太守大人心急如焚。”
张翀道:“国君表面上说无力出兵为玄武伯夺回金山岛,但实则无一日不想为臣子夺回封地。”
沈浪道:“太守忧国君之所忧,于是尽起怒江郡兵马,并且成功游说仇嚎反正,而我金氏家族在望崖岛设下天罗地网,引仇天危大军来攻。”
张翀道:“你我两家两手,剿灭海盗仇天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