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斑虎甲确实是一种毒虫,也确实是在非洲丛林里被誉为“劫路虎”,能迅猛攻击比它的体型大上数百倍的动物,但这一切其实并不是茹何俊所说的那样,因为它能分泌剧毒的毒素。
它是能分泌毒素,但它的毒素只能让被攻击的小体型动物暂时性产生神经麻痹,在短时间内失去行动的能力。
面对人这个比它的体型大数百倍的动物,它分泌的那点儿毒素最厉害的也不过就是能使中了它毒素的人就像刚才潘豹的后脖颈一样,红肿疼痛。
绝对不是何俊之前说的芽斑虎甲的毒素堪比眼镜王蛇,他之所以这般对潘豹说就是在吓唬潘豹,从而达到他“威胁”潘豹的目的,让潘豹老老实实的交出了那块儿墨翠石。
这是何俊在进了潘豹的办公室之后仓促之间想出来的一个应对之计,现在这个计谋眼看着已经得手了,墨翠石装在挎包里又被水淼璇背在了肩上,而他也装模作样的为潘豹“解了毒”,他现在想的就是迅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是以,在对潘豹交待了“仰面朝天一个时辰方能解毒”之后,何俊便面蛋定,但实则是内心慌忙的从潘豹身边走过,迈过办公桌横头,走向屋子中央。
屋子中央的沙发旁,水淼璇正瞪着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看着他,眼光里流露的全是满满的爱意。
何俊三步两步走过去,冲着她眨巴了几下眼睛,一脸自得其乐,然后拉起她的手:“潘总养病,咱么就不必要在这里继续打扰了,走,咱们走!”
水淼璇随着何俊刚刚迈出一步,就听见一个瓮瓮的声音传来:“站住!走?想走?上哪儿去?咱们的事儿就这样算完了?吊子,拦住他们!”
何俊顿住了脚步,循声望去,发出声音的正是仰面朝天坐在办公桌后的潘豹。
随着他的话,屋子里那十几个保镖在吊子的带领下呼啦一下就把何俊和水淼璇再次围在了中间。
“哎呀!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哼!卑鄙!”
水淼璇一转身冲着潘豹怒道。
她紧紧的拉着何俊的手,娇弱的身子也情不自禁的贴在了何俊身上,寻求一种让她踏实的依靠。
水淼璇冲着潘豹说完,抬起头看了看何俊,却发现何俊竟然一点儿惊奇的表现都没有。
大概是看出了她眼中的疑惑,何俊嘴一张,轻松对水淼璇道:“你不是刚刚也说过了嘛,他是个卑鄙小人,那么你怎么能指望着卑鄙小人说话算话呢?与虎谋皮,与狼讲仁慈,看来我预料的不错!”
何俊转过身,似乎还有什么话要对仰面朝天的潘豹说,但潘豹却又瓮声瓮气的开了口,让何俊暂时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别他玛德废话,你三番五次的跟我玩阴的,你他玛德又是什么好东西了?”
潘豹此时的样子有点儿滑稽,因为怕死,他仰面朝天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敢动,摆出的完全是一副猴子望月之势,或许因为这个姿势过于拉直了脖颈,这才使得他的声音有些稍稍的失真,显得瓮声瓮气。
“玩了我就想离开?这世界上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我告诉你姓何的,还是刚刚我给你说过的那三条路,今天你不在老子面前玩个三选一,你就绝对别想出这个门!”
潘豹话说完又吐出一口长气,好像这样才把刚刚憋屈在胸腔中的郁闷倾泻了出来。
后脖根被何俊用了药之后现在基本上不疼了,之前,他趁着何俊背对着他向着水淼璇走去的时候用手轻轻的摸过后脖根上原本肿胀的伤处,发现那肿胀也消去了不少。
何俊对他用的那草粉是消肿止痛的良药,当然作用明显。
只是,潘豹一直以为自己中的是剧毒,现在被何俊给解了。
故而,他这才敢放心大胆的实施他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计。
所谓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说白了其实就是不要脸,把何俊和水淼璇再拦下,利用人多势众的优势,再把那块儿墨翠石夺回来。
“三选一?嘿嘿,你以为我会像你那样乖乖的听话,你说让我三选一我就选?”
何俊依旧不紧不慢的说着,脸上的表情,同样维持着之前的那种自信,同时还有一种不屑,仿佛潘豹自认的对他的威胁,在他眼里根本就不是个事儿。
这和之前他的表现完全不同,之前他和水淼璇刚刚来到潘豹办公室的时候,面对潘豹的威胁,他同样一脸的紧张。
水淼璇现在都有点儿看不懂何俊了,她听着潘豹那瓮声瓮气的声音就满心担忧,身边站着凶神恶煞的十几个训练有素的保镖,何俊的优越感从何而来呢?
“不选?不选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让他们出手逼着你选了!不过,我得善意的提醒你一下,一旦他们出手逼上了你,到时候可就由不得你做主了,说不定,他们会逼着你既拿不走那块儿石头,还要留下一条腿或者胳膊在我这里!”
潘豹那瓮声瓮气的声音再次响起。他自认这回一定能稳胜券!
刚刚被何俊“吐唾沫”戏耍,心中憋着的仇恨此刻算是一股脑儿的全部发泄了出来。
他并不是说着玩儿的,他已经在内心里决定了,要让何俊为刚才戏耍他的行为付出更多的代价留下墨翠石以及何俊身上的一件器官。
即便是因为潘豹仰面朝天的原因看不见他的面色,但水淼璇还是从他凶狠的口气中能想象的出来,他此时一定是一脸的凶恶!
她不由自主的攥紧了何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