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敲过了啊!”燕珏看了一眼房内,又看了看已经大开的房门,转身回去,将大开的房门关上。
“这个时候来找你,其实是有事想要问你的。”在阮清颜对面坐下,燕珏自来熟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那等我吃完饭!”阮清颜拿起筷子赶紧吃了起来,她有一种预感,如果现在不吃的话,待会儿说不定就得饿着肚子出门了。
“嗯,你先吃。”将刚倒好的水放在阮清颜面前,燕珏点了点头。
阮清颜吃饭的速度很快,可在这快中偏偏又让人看到了那份优雅和从容。
燕珏一杯水还未喝完,阮清颜就已经放下了筷子,端过来的饭,竟是被吃了个干净。
看着那张还泛着油光的小嘴,燕珏一时被震撼的不知如何开口了。
那饭,他可是比照着大人的分量装的。
“说吧!”重新漱了口回来,看着盯着自己发愣的燕珏,阮清颜一巴掌拍了过去。
“说吧,我吃完了!”
“哦!”捂着被阮清颜拍了的脑门儿,燕珏回过神来。
“噗!”
秋秋在旁边看着两人的互动憋了好半天的笑终是一个没忍住就笑出了声。
“去找你的风影玩儿去。”瞥了一眼故意在一旁听壁角的秋秋,阮清颜毫不客气的指向门口。
“主子!”触及到燕珏看向自己的疑惑目光,秋秋聪明的转身就跑。
“什么叫她的风影?风影不是五哥身边的侍卫长吗?什么时候成秋秋的了?”别说女人爱八卦,男人也喜欢,端看是属于哪一种罢了。
“你对秋秋的事情很感兴趣?”阮清颜眯了眸子。
“没,不是!”燕珏对上阮清颜看向自己的眸子,登时就蔫儿了下来,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阮清颜看向自己的眼睛,燕珏总有一种只要自己说错一句话,他就随时会死的感觉。
说不上原因,可偏偏这种感觉每每在对上阮清颜那双晶莹剔透的眸子时尤为强烈。
“那就快说吧!我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儿竟让你三更半夜的不睡觉到处跑!”喝了一口水,阮清颜满意的再次将话题给掰了回来。
燕珏闻言想说,我没到处跑,可对上那双似笑非笑地眸子时却愣是没再接下去了,只一边喝着水一边将白日里发生的事情说给了阮清颜听。
“子母蛊!”阮清颜勾唇冷笑:“这子母蛊平常来说连一只蚊子都比不上,可一旦它的主人对其下达了命令,那它便是这世上最为可怕的东西,一旦被它近身,便是不死不休。”
燕珏闻言暗自庆幸,幸亏他没有那等好奇心将阮清颜给自己的东西拿出来,否则的话——
“那你以为,这西蜀长公主究竟是什么意思?”当时,从宴席上回房间后燕北天便只跟他说让他安心休息,其余有他,可他到底还是听说过不少西蜀的传闻,心中哪里放心的下。
“不过是存着几分试探的心思罢了,不必理会。”阮清颜自然知道这西蜀长公主的意思。
之所以会在燕北天和燕珏面前演这一出,说到底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提个醒儿,敲个钟罢了。
她在提醒她,她是西蜀的长公主,也在提醒她,她西蜀皇室的控蛊之术远不是她所能相提并论的。
“那如果真按她所说,你身上有那人的气息,届时,需要你配合寻找那人,你又有应对之策吗?”燕珏从不存什么侥幸心理,相比较那万分之一的可能,他倒更喜欢将一切的可能性都扼杀在萌芽之时。
“你先跟我说说那蛊虫长的是个什么模样。”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更何况是才研究了几年的蛊毒之术,阮清颜从来都不敢托大,至于应对之策,她早在决定留下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想好了。
现如今,那西蜀长公主借着摆宴之际隔空向自己示威,虽说让她不爽的很,可未尝也不是一件好事情。她要是不礼尚往来的意思意思的话,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世间蛊虫千千万,但凡是人们所能看到的,看不到的虫子动物皆可被拿来做蛊,可懂行的人也都知道,万千蛊虫中,虽有许多看着都一模一样,可实际上却都是不一样的。
縢洹是借着燕珏和燕北天向自己示威了,可在同时,她也给了阮清颜机会,一个让她再次丢人现眼的机会。
“我瞧得不真切,远远儿看着似乎只是一只胖乎乎的红色小虫子,大概只有拇指尖大小,没有头脚,也没有翅膀什么的。”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当时自己看到的那只蛊虫,燕珏看了一眼房间内的布置,似是觉得说的不太明了,径直走到了书案前开始画了起来。
阮清颜挑眉,看着书案前的燕珏眉目如画,心情似是也在这一刻变的好了起来。
“这个便是那东西的全貌。”将手中的画作递到阮清颜面前,燕珏认真道。
卧槽!
看着画上的东西,阮清颜差点儿将刚吃下去的饭给吐出来。
“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燕珏见阮清颜直接扔掉了手上的画纸,登时就是一惊,赶紧扶住了阮清颜。
深吸了几口气,阮清颜这才将心头涌上的那股恶心感给压了下来,转头看向燕珏,对上那双担忧的目光,阮清颜突然就起了恶作剧的心思:“你真没见过那东西?”
“那东西?”燕珏先是一愣,可随即就反应了过来,指着地上的画。
“对!就是那东西!”阮清颜点头确定。
对上阮清颜含着几分狡黠的眸子,燕珏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