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侧福晋还是照去,还要把四阿哥也带去。
她跟四爷提了句,说四阿哥太小不好出门,不如就先抱到她这里来看两天,等侧福晋回来了再抱回去。
结果四爷没答应,反而说什么男孩皮实,不必娇养,以前草原上刚落地的孩子还不是随着部族一迁几百里?不过是坐半天车到庄子上,路上也吹不着风,不必担心云云。
福晋没想到还能从四爷嘴里听到这种话,这不成抬杠了吗?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草原上是什么样能跟现在比吗?
她只是担心孩子,认为侧福晋太草率,反而叫四爷以为她包藏祸心。他也不想想,她有了弘晖,怎么会再看上侧福晋的孩子?何况草原上的孩子都随母,奴隶生的就是奴隶,福晋生的就是主子,怎么能混为一谈?
既然四爷都认为没事,她也不必去多这个嘴。
等了约有一刻才见着侧福晋进来。
庄嬷嬷迎上去,见侧福晋的服色像是回来后没回她的东小院就直接过来了,但怎么不见二格格和四阿哥?
她浅浅一福,笑道:“给李主子请安了,主子一路可顺利?”
李薇也浅笑着把手递给她,道:“托福,顺利得很呢。”
庄嬷嬷扶着她往屋里去,嘴上道:“咱们主子一早就算着您该到了呢,膳都没好好用。”
李薇感叹道:“主子心慈,真是我等的福气。”
福晋在西侧间见的她。
李薇进去距上座三步远就停下,庄嬷嬷等人退到一旁。她规规矩矩的深蹲一福,恭敬道:“奴才给福晋请安,万福。”
福晋虚扶一把,笑道:“快起来吧。这一路上如何?”
庄嬷嬷亲自搬了个绣凳摆在左下首,李薇坐了一半,偏身对着福晋笑着说:“叫主子操心,是奴才的不是。来去一路都托主子和主子爷的福,平平安安的。”
福晋叹道:“平安就好。你也累了,回去好好歇着吧。”
来回就这么两句话,可见她们俩现在真是相看两厌。招呼打完就可以退场。
李薇起身再一福就告退了。
出了正院才算长舒一口气,接下来她好长时间不必再到正院来接受福晋的领导了。
李薇对身旁人说:“这回就没事了,咱们回去好好歇一歇。”
柳嬷嬷扶着她道:“主子这是累了,本来就刚出月子没多久,累了这么一场可要好好养养。”
玉瓶有些着急,说:“主子,咱们还是快点吧,刚才赵全保不是说主子爷要去瞧您吗?”
李薇摆手道:“咱们也没花多少时间,误不了事的。”
可到了东小院,四爷已经到了,还有弘昐和三阿哥。二格格正在缠着他说在庄子上有多开心:“额娘还带我去掏蛇呢!”
李薇刚好进门,闻言赶紧对四爷解释道:“不是,是庄上发现了一个蛇窝,说是蛇过冬时掏的,这会儿里头的蛇早出来了,就是个空窝!”
一边说一边暗暗瞪二格格,这么快就把你额娘给卖了!
二格格是太高兴了一下子说漏了嘴,见此直接拖着两个弟弟蹿去她的屋子了。
四爷故意沉下脸吓唬她,敢带孩子去掏蛇?就算不危险这胆子也有点大,可见是他没跟着,她就撒欢了。
结果就见素素呵呵笑两声,指着里屋道:“我去换个衣服。”然后就躲了。
四爷失笑,起身跟了进去。
李薇还为难怎么混过去,见他进来赶紧上前拉住他的手,叭啦叭啦说起在庄子上的事,力求四爷能像刷屏一样把刚才二格格说的掏蛇一事给挤下去,他就不记得了。
“那木匠就是庄上的木匠,庄上的东西大多都是他一家做的。我想要个小柜子就叫他来,谁知他带过来了那么多家具样子,我才知道原来他们不是都画图。也是,比起画成图还要找纸笔,还未必能画出来,看得也不清楚,做个小的不是谁见了都知道自己要什么样的吗?木匠家里未必有纸笔擅画,但边角料肯定不缺,叫徒弟打几个样子出来,既练了手艺,又废物利用,多好啊。”
李薇看到小家具时激动坏了,好萌啊!
她当时就两眼发光的想跟木匠买下这些,木匠哪里敢要她的钱?立刻说一家子性命都是主子的,何况这些小物件?而且他还特别不安的说这些都是家里孩子胡乱做的,不配叫主子赏玩,容他回去做些好的来。
李薇问清确实木匠一家都是庄上的奴才,庄头道这庄上所有侍候的全是卖身的奴才。前几年连年遭灾,四爷买地的同时也给庄上配齐了人手。
于是给银子买下就不合适了,李薇赏了他一家五两银子。多了也招人惹眼,这么点也就够他们一家一年的嚼用,不算天降横财,只能说是笔小财,发起来也安心。
还有庄上人家自已腌的萝卜丁、菜帮子和咸菜疙瘩。她尝着萝卜丁味道不错,剩下两个味道虽好,卖相差了点就没要。
她说个不停,四爷就端坐着听,心里发笑。她就真以为能糊弄过去?
李薇说的口都干了,见四爷那带着深意的微笑,干脆认错道:“爷,我错了,我不该带二格格去看掏蛇。”
四爷本来也没生气,见她服软就道:“爷也没生你的气。下回去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