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就是个公主吗?”李薇不解的反问。
四爷叫她这句一点不好笑的话逗笑了,足足断断续续的笑了有五分钟,李薇茫然的给他拍胸顺气,为毛啊?这有什么好笑的?
她又添了句:“她不过了年就要走了吗?”就算她是个人物,又没实权,在京里只当路过,有什么可稀罕的?
四爷笑够了,认真嘱咐她:“荣宪得封固伦,这是皇后之女才有的品级。你这些话只能在家里说,到了外头还是要恭敬些的。”
“那是自然,我又不傻?何况我也见不着她。”李薇满不在乎的笑着说。
四爷这才发现她确实没把荣宪放在眼里,甚至还为身为侧福晋不必去拜见而庆幸。
他在她脸上轻轻亲了口,赞道:“真是我的好乖乖。”
天外飞来的一吻叫李薇惊喜的瞪大眼,不知哪句话说对了叫他这么高兴啊。赶紧趁此机会上去继续亲亲亲,亲着亲着就把四爷给压倒了。
四爷叫她压着亲得都笑了,回了她几个吻,笑着说:“好了,好了,今天不行,明天一大早还要进宫,咱们睡吧。”
就是知道今天不行才闹他的。李薇满足的躺倒入眠,比起来她更喜欢两人亲吻时的感觉。
第二天,仍是天不亮就穿戴整齐的坐上了车。
李薇多叫了两辆车,想争取时间叫孩子们能在车里再眯一会儿。
车摇摇晃晃的到了宫门口,四爷带着弘晖先一步下马等着他们。大家都下车后,福晋身边是大格格和三格格,李薇这里是二格格、弘昐和三阿哥。四阿哥照四爷的意思还是留在了家里。
四爷冲他们点点头,说:“行了,该进去了,路上小心点看路。”
宫门口今年最好的是并未积雪,但挂了霜的石板路却容易滑倒。
到了地方,李薇就与孩子们分开了,幸好这也是做惯的事,不会太担心。照样跪到天亮起身,跟颁金节时一样进永和宫磕头,这次到是见着德妃了。
往年娘娘总要在后殿小歇一会儿再出来见她们,今天却不过一刻钟就出来了,看着是补过了妆,衣服也重新换了一身。
这个李薇知道原因,跪着的时候如果下霜有雾,衣服是会浸湿的,特别是下过雪的时候,要是地没扫干净,跪在那里感觉膝盖以下的衣服都浸了雪气,冰凉刺骨。
德妃脸上涂着厚厚的胭脂,叫宫女太监扶上肩舆,匆匆走了。
李薇突然很同情她。她从没这么深刻的感受到所谓的娘娘,其实也是别人面前的奴才。
一直到正月十五都是这样,等最后一天他们出去前,李薇闻到了永和宫里浓浓的药味。回到府里,她没忍住就跟四爷说了。
四爷正在换衣服,听了叹道:“娘娘几天前就不好了,一直吃药撑着。”他换了单衣过来坐到炕上,拿薄被搭着腿,道:“这段日子宫里病的人不少,挪出去了好些人。宫里人病的,除了小阿哥和小公主可以叫太医进来瞧瞧外,其他人都只能熬着。要是自己屋里有存了药还好。”
李薇这时已经不会说为什么不叫太医的话了。她能理解,当皇上表现出很高兴、很欢乐时,他就不喜欢下面拆台。
所以,像今年这种荣宪公主回京,科尔沁和博尔济齐特两部的人都在的好日子里,宫里不管大小妃嫔,都要拼命配合。别说叫太医这么晦气的事,连说句自己有病都不行。
“那现在娘娘也可以歇歇了。”她道。
“嗯……”四爷想自己进宫看看,又怕像上回一样,被娘娘拦着。现在就算年过完了,娘娘这病也不能光明正大的治。他进宫看望,只怕娘娘也不开心。
他犹豫着,十四却第二天就跑进宫去了,大包小裹的带了不少。
德妃在屋里躺着,知道是他来了,皱眉抱怨了句:“这孩子真是不嫌事多……”
身边的姑姑笑道:“十四爷想着娘娘,娘娘还要怨他?我瞧娘娘也高兴着呢。”她扶德妃靠起来,问:“娘娘不见见?叫人抬个屏风来也不碍事。”
德妃确实心里高兴,就点点头。
抬了屏风过来,母子两人隔着一道屏风说话。
十四说他给德妃带来了一百斤的官燕,还有上好的阿胶、桂圆等物,叫德妃哭笑不得:“你拿那么些来,是叫我吃到进棺材吗?”
十四连忙说:“呸呸呸!娘娘怎么也说话这么不当心?小时候我还为这个吃过教训呢。”
过年不许说晦气话,这是打小宫里就教的。
德妃脸上的笑渐渐收了,略叹了声道:“好了,知道你待我的心,快出去吧。这些天别进来了,叫我好好躺躺。”
十四嘱咐道:“拿进来的东西娘娘要吃,可别又赏给下头的小贵人她们了。”
德妃笑道:“我都知道。”
等姑姑送完十四爷回来,叫人撤去屏风,看到德妃正靠在枕上面无表情。
她小心翼翼的过来,小声道:“娘娘……”
德妃闭了眼,她也不敢多说什么,扶着德妃躺好,带着人出去,轻轻合上门后,外面的人进来小声问:“姑姑,娘娘这是歇了?”
姑姑使了个眼色,拉着人都出去,到廊下才敢说:“娘娘乏了,叫人都小心点,别惊忧了娘娘歇息。”
那人说:“我正想说这个,外头成嫔叫人来看望娘娘。”
“挡了吧,回头我回娘娘。这会儿就说不行,也别叫成嫔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