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升堂时,主审官是魏薨与要犨,申缺作为百姓的辩护人出席,而养縠则被上了枷锁来到了大堂。郑姬带来了苏离、乐冲、范会三人,双方作了基本的礼节后,开始了辩论。
“请问养将军,你可知我国律法得不征用独子到前线作战?”申缺一开始就问了养縠。
“我知道!”养縠老实的回答。
“既然将军知道,为何还要证用百姓的独子上前线呢?”
养縠沉默,或者说他有苦不能言。
“请问申大夫,依照我国律法,如果擅自征用百姓独子上前线,该当何罪?”苏离问道。
“杖责30!”申缺直接回答。
听到30大杖,让郑姬不免呼了冷气。
“再问申大夫,此次作战关乎国运吗?”乐冲问道。
“这是机密,无可奉告!”申缺没有回答。
“我只想知道是与不是,这应该不算机密吧!”乐冲问道。
“请主审官裁决!”范会问了两位主审观。
魏薨与要犨商量了一下,魏薨说道:“不关!”
“既然不关国运,相必大王一定知道此次作战吧!或者可以这样说,此次作战是大王亲自决定的!”苏离说道。
“那是自然,我国大小所有战争,都由大王裁决。”申缺说道。
“请问养将军,征用百姓独子到前线作战的战役,将军可以前线?”乐冲问养縠。
“不在,前线作战是其他将军!”养縠直接回答。
“好了,主审官,我的话问完了。既然养将军不在前线,怎可把此罪定在养将军身上呢?”苏离对着两位主审官说道。
“养将军作为全国大司马,负责全国兵马的调动,如果不是养将军负责那是谁负责呢?”申缺说道。
“先生此言差矣,大王才是全国兵马的总调动,养将军只是一个大王的将军而已。如果此事一定要追后方的责任,我想大王应该是处罪,养将军则是次罪!”乐冲直言不诲的说。
此话一出,惊艳四席。大家实在想不到,此事会扯到刘胜龙身上。
“一派胡言,大王虽作为一国之君,如果百官犯事都往大王身上推,那还养文武百官做什么?”申缺直接反驳。
“百官犯事虽不能往大王身上推,请问申大夫,对外作战这样的大事,可否得到大王的首肯?”苏离问道。
“那是自然!”申缺回答。
“手下擅自征用百姓独子,大王虽不知,可大王也是对外作战的负责人,那么大王是否负有监管不严之责呢?”
“照先生所言,战争所有士兵犯事都应该由大王来负责?”申缺反驳他。
“非也,我的意思是。养縠将军作为全国大司马,在军队方面的权力仅次于大王。而征用独子去前线作战,养将军虽负有监管不严之失。可养将军日理万机,不可能事事俱全。既然大王都未被提起诉讼,那么养将军也不应该被起诉。同样的,如果养将军负有监管不严之罪,那么大王也应该一同获罪!”乐冲说道。
此话一出,让申缺眉头一皱。他心里也明白,如果养縠获罪,那么大王也不应该避免。因为两人都身居高职,不可能事事俱全。他一时无语!想了一会儿,说道:“可大王把全国兵马之事都交给养将军,难道这也总责大王吗?”
“但养将军也把征兵之事交矛手下,为何先生只逮捕养将军呢?”苏离反问道。
“依你所言,是否应该至上而下的抓一大帮人?”
“非也,我的意思是,如果抓主事人,那应该养将军主罪,大王次罪。既然大王没有被提起诉讼,那不应该审养将军。”乐冲说道。
此话让申缺哑口无言,但是,刘胜龙就在下面。他也意识到,如果只判罚养将军,无论是面对百姓还是军队,都无法交待。于是,他站了出来,看到刘胜龙出来,百官都跪下请安。众人起来后,刘胜龙说道:“先生说的对,此事寡人有失责任,不应该由养将军全部负责!”
“大王,此事是我末将之失,与大王无关!”养縠连忙说道。
“依先生所言,此案应该如何判罚?”刘胜龙没有理会养縠,而是问了养縠的三位辩护人。
“依草民之见,此案应该三人被判罚。百姓独子所在乡里的校尉负一责;作为全国大司马的养将军负一责;作为国君的大王负一责。”乐冲理直气壮的说。
此话一出,让百官都说大王无罪。但刘胜龙并未理会,然后问了要犨:“要大夫,此事应该如何判罚?”
“除了『政府』补偿百姓独子外,主事人杖责三十!”要犨胆颤的说。
“依寡人所见,既然此事有三责,那么寡人、养将军、校尉分别承担这三十杖责。寡人官最大,理应被打15下;养将军次之,理应被打10下,校尉最小,理应被打5下。请两位主审官宣布判罚。”刘胜龙说道。
“大王,万万不可,臣不敢判大王之罪!”两位主审官连忙劝阻。
“申大夫,如果主审官不能判罚罪责,那么他们该当何罪?”刘胜龙转头问了申缺。
“免去官职!”申缺说道。
“请两位大人宣判吧!”刘胜龙对两位主审官说,看到刘胜龙坚毅的表情,两人不得不宣判。
“末将愿意替大王受杖责之罪!”养縠连忙求请,希望能够替刘胜龙受杖责之罪。
“各位百姓,寡人为一国之君,却知法犯法。如今寡人愿意受到吴国律法的判罚,从今以后,律法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