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苏青染惊呼一声,直接从榻上坐了起来。
“染儿,你醒了。”君轻寒在榻前守着她。
“寒寒,我刚刚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我梦见爹爹死了。”苏青染眼眶还红着。
君轻寒顿时沉默,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看着他的神色,苏青染似乎想到了什么,“我记起来了,大哥来了信,爹爹他”
心底蓦地一酸,眼泪便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虽然苏敬远是原主的父亲,不是她的,但是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中,苏敬远对她的宠爱确实真真切切的。
在她心里,也早已将苏敬远当做了亲人。
如今得到他的死讯,心里难受极了。
君轻寒将人抱在怀中,“想哭就哭吧。”
“寒”靠在男人怀中,苏青染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悲伤。
等到苏青染哭够了,君轻寒才为擦拭眼泪,吻了吻哭得红肿的眼睛,“我陪你去北疆,寻找苏大将军的尸身。”
苏青染震惊看向他,“你不要调查文贤太子的案子了么”
“那件案子已是陈年旧案,不着急,我们先将苏大将军的案子查清楚再说。”
苏青染头,无声的抱住了君轻寒。
有他在,总能在她无助的时候给她依靠。
苏敬远遇害一事传到朝堂上,举国震惊。
“北疆的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杀了苏大将军,岂不是不将皇上放在眼中。”
“看来北疆蠢蠢欲动了我们绝不能再坐视不管”
“北疆自从当年被安平王收复之后,就一直很安分,怎么会好端端的杀了苏大将军微臣之见,这之间必有什么阴谋”
“微臣附议。”
“微臣也附议。”
兴帝高坐在龙椅之上,听着殿内大臣关于苏敬远被杀一事的言论,眯着眼睛,并不说话。
下面的朝臣见此,讨论的加激烈。
朝堂之内,一共分为两派。一派认为北疆王暗杀了苏敬远,北疆要反,必须出兵。而另一派则认为北疆王没有杀害苏敬远的动机,这之间必有误会。
一时半会这两派争执不下,兴帝看着他们越争越凶,抬手制止,看向君轻寒,“老四,此事你以为呢”
“父皇,儿臣对此事没有见解。”
“没有见解”兴帝挑眉,“苏敬远不只是你多年的搭档,还是你的岳父,你对此事没有看法”
“儿臣相信父皇。”君轻寒打了个太极。
就在这时,大殿内突然有人开口,“皇上,寒王以前在北疆征战,对那一带十分熟悉,如今他又是断案如神的大理寺卿,不如让寒王前去调查此事,等到查明苏大将军的死因,我们再做决定不迟。”
“微臣附议。”
“微臣也附议。”
此言一出,顷刻得到了朝臣上大部分人的赞同。
兴帝看向君轻寒,“你可愿意”
“全凭父皇吩咐。”
“即日起,你立即起程去北疆,查明苏敬远被杀一事。”兴帝沉声开口。
“父皇,此事先不要声张,儿臣想暗中调查。”
“寒王说的有道理,小心行事,免得打草惊蛇。”
兴帝头,“此事你全权做主。”
“是,父皇。”
君轻寒下了朝便府收拾行李,准备出发北疆。
上官赫前来为二人送行,眉宇间噙着凝重,“你们此去凶险,一定要多加小心。”
依他之见,苏敬远的死就是一个陷阱,一个专门为君轻寒设下的陷阱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保重。”
君轻寒对他拱手,“估计因为此事,你要在东临多留些时日了,保重。”
上官赫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苏敬远死了,死在北疆,但是谁知道这件事和西陵有没有关系
不论有没有关系,兴帝一定会找理由将他拖在这里的。
“你别担心我,我想走还是能走的。”兴帝拦不住他。
临走之前,苏青染了趟将军府,去安慰夏姨娘。
才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将军府内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人走过去,没有感觉到生机,却只有满目的苍凉。
主人身死,满府皆哀。
“走吧,我们该出发了。”君轻寒揽住她。
苏青染不舍的扫了眼将军府,缓步上了马车。
爹爹,染儿一定会找到您的尸骨,查出您的死因,揪出害您的凶手
北疆。
乌夜苍身为北疆王,负责北疆的大小事务,近来有牧民过来反映放牧草源问题,他便出去寻找合适的牧草地去了。
君初静闲着无聊,在蒙古包外面一圈圈的踱着步子,时不时扫一眼乌夜苍归来的方向,等着他。
许是北疆人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缘故,十分粗犷豪放,对于喜欢他们不懂得掩饰。
自从她那天跳了舞后,短短几天的时间,已经有好几个小伙子对她表达喜欢了。
有人甚至一上来就想抱她,这么直接的举动,差吓到她。
经过这几件事情,她对这里突然没有了安全感,只有他在时,她才是安心的。
许久不见乌夜苍来,君初静静静看了半晌空旷的草原,抬脚房。
她不敢在外面停留的时间太长,免得再遇上冲动的小伙子。
然而,她越是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刚刚转身,一个生得黑黝黝的小伙子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静姑娘。”
“你是”
“我叫达布,我喜欢静姑娘,静姑娘能不能嫁给我”他说着从身后捧出了一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