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利落的打开那些外卖袋子,一样一样品尝,边吃边点头,“有钱人家的小孩品味是不一样,好吃。”
她扒拉着餐盒的盖子看,小声嘀咕着,“名鲜汇……”
穆奕坐在她对面,不吃东西不说话,只是看着,就这么看着。
然后他发觉,他拥有了全世界。
“时与。”他轻声叫她。
“恩?”
“你没回来以前,我觉得我要在死之前去环游一次世界,但是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就放弃了这个想法,现在你回来了……”
时与咬着筷子抬头,打断他的话,问道,“现在又想去了?”
穆奕站起来,绕过茶几,绕过她坐着的单人沙发,从左边到右边,坐在真皮沙发的扶手上,弯下腰,低头吻在她的额头上,时与的嘴里还咬着一块鹅肝,被他吻上便纹丝不动的僵着。
他说,“现在,我发现你就是我的全世界,每天围着你转一转,我就每天环游世界一遍。”
时与在心里反反复复的把这话重复好几遍,嘴角慢慢挑起,“不错嘛,真有长进,说情话终于比唱情歌好听了,在哪儿学的?”
“网上呗……”
时与真聪明,他越想越觉得稀罕,刚刚亲完额头,又捧着脸狠狠在脸颊上亲一口,他喜欢和时与斗,喜欢输给她,每次看到她的智慧闪闪发光哪怕显得他像个傻/逼,他也开心。
他想赢世上所有人,却只想输给他的秦时与,只要秦时与在他身边一天,他就永远甘愿俯首称臣。
“手术吧。”她仰头靠进他怀里,“穆奕,我们手术吧,等你康复我们就结婚,我陪你回曼森工作,我们搬回南苑路别墅,然后生两个宝宝。”
这是多么理所应当的事实发展,看起来丝毫没有难度,只要他肯手术。
“我怕死。”他坦诚道,“真怕死。”
“死就死,就当为我去死。”她豁出去了似得对他说,“像个男人一样,大不了就是死,不过就是死,至少让我知道,你愿意为了和我生活在一起而努力过,别这么轻易的就认命。”
反正她已经做好了生死相随的准备,早晚又有什么分别。
时与见他不说话,便又说,“如果换做楚慈,他肯定不会拒绝我的要求,别说是治病,哪怕是治死,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躺在手术台上。”
她弯起手指扣了扣他的洶口,“你总说爱我,爱是什么?空口无凭,你看楚慈……”
“得得得!楚慈楚慈,楚慈那么好那么爱你怎么还要死要活的跟我在一块儿啊?”
“谁要死要活了?你要不稀罕我就复婚呗,楚慈可稀罕着呢……”
穆奕把她从怀里推出去,“你试试,你敢,你看我不弄死楚慈!老子和他同归于尽了!”
“傻叉!”她一巴掌呼在他的肩膀上,很大声响,穆奕不敢置信的长大嘴巴,这个模样的秦时与他从没见过。
时与一把揪起他的衣领,把他拉到自己面前,“你有胆量和别人全家同归于尽!没胆量手术!你这么没出息我要你何用!一会我就找你/妈退款!爱找谁找谁去!谁要扶你这个扶不起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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