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兮深深的呼吸,匈口剧烈的起伏着,姜蓓一边倒退一边说,“你以为你很爱江南,可是如果不是有你,暑假的时候他已经在我介绍的知名律师事务所打工,根本不用做哪些狗屁不通只能拿到眼前那一点点钱的工作!你不知道江南的托福有107分吧?你更加不知道他放弃去美国做交换生的机会吧?你肯定不懂,凭江南的成绩,他是可以挑着捡着国外所有大学去交换,他的面前有大把的机会,全都因为你放弃!”
被何兮打了两巴掌,姜蓓没有哭,倒是现在为了江南愤愤不平的红了眼眶,她说,“何兮,你没有权利指责我,至少我从来没对靳轩忘恩负义过,我也没拖累过江南!”
夕阳斜照,有些灼人,何兮在橘红色的日光下沉默良久,最后,她骄傲的抬起下巴,对姜蓓说,“忘恩负义怎么样,拖累又怎么样?他们就是喜欢,就是不喜欢你,你再不甘心再不服气这也是事实。”
姜蓓捂着脸大步的走开,一句话都不再跟她多说。
然后这样诡异的橘红日光下,就只剩何兮一个人沉默的站在那里。
她想,姜蓓一定认为她是真的小畜生,或许还是大畜生,因为跟自己说话简直是在对牛弹琴,没有道理可循。
不知她是否该感谢有姜蓓这样一个不停变换手段试图挤走她的第三者出现,要不是姜蓓,她不会知道靳轩受过伤,当然她也没有脸去问姜蓓,为什么说是靳轩为我受伤,他现在是否已然安康。
没有姜蓓,她更加不会知道江南的不幸。
明明他可以跳的很高,现在她成了他腿上沉重的沙袋,于是现在,江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自己伸长的手臂,伸直的指尖,只与星辰有微乎其微而又无法拉近的一厘米距离。
她这样瘦小,却成为那般沉重的包袱。
那般那般。
她走到提款机旁去提取现金,视线被涌起的泪水阻挡,眼前一片白茫茫,及其发出聒噪的运转声,两千块钱拿在手里,她卷好放进口袋,退出卡片,放进另一个口袋。
她站在提款机面沉默的大哭,江南站在夕阳下远远的望着。
有人说,成长就是将哭泣的声音调成静音。
原来成长,就是我们学会把更多东西压在心里。
他听到了姜蓓的话,他来不及阻止,所以他现在得让何兮一个人安静的哭一会儿,可能,她难过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他江南一个人。
如果是为了另一个人,他的出现,只会让她更加难过。
有些人很了不起,看似只在别人的生命里出现一瞬间,遗忘时,却要花掉别人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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