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的通人性就体会在它虽然不会说话,却会用肢体语言表示。
站在一边的杨伯看到小白点头,又啧啧称奇,“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通人性的狗。”
小白循声看去,很不屑地朝杨白抛了个白眼,说它是狗什么的,最讨厌了。
杨伯是年纪大了,却还没有老眼昏花啊,昨天晚上还帮老婆穿针了,可是,一只在他看来是狗的狗,居然朝他翻白眼,他不由开始怀疑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
闭上眼睛再睁开再看过去,没有看到会朝他翻白眼的狗眼睛,原来,迟静言把小白的脸给掰回去了。
杨伯也是个爱刨根问底,把事情弄清楚的人,问迟静言,“七王妃,你刚才看到小白朝我翻白眼了吗?”
迟静言抬起眼睛看着他,典型的睁着眼睛说瞎话,“没有啊,杨伯肯定是你眼花看错了,小白是条狗。”
既然是狗,怎么会翻白眼呢。
鉴于小白是只自尊心很强的老虎,后面半句话迟静言没有说出口。
杨伯看没他什么事,想着老婆叮嘱他别忘去打点酱油,就转身走了。
人年纪大了,总是喜欢自言自语,从站的地方走到门口,就那么一点的路,杨伯嘴里一直在念叨。
无非还是在纠结,小白到底有没有朝他翻白眼,他到底有没有眼花。
听着杨伯一开始还持怀疑态度的嘀咕,到跨出门槛时,已经肯定是他老眼昏花看错了,迟静言汗哒哒的。
真是罪孽,原来多耳聪目明的一个老人,生生的就快被她和小白逼地,他以为自己老眼昏花了。
杨伯走后,迟静言几个呼吸,已经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她拍了拍小白的头,“能找到他吗?”
小白像是和迟静言心意相通的,在她掌心蹭了蹭,迟静言就明白它的意思,这一次,它能找到他。
迟延森刚好经过后院,看到迟静言在那里,刚想上去和她打声招呼,这个好妹妹啊,又救了他一次,他真的很感激。
迟静言没有给他打招呼,更没给他表达谢意的机会,迟延森只觉得迎面有两阵冷风迎面扑来,他下意识地朝边上一躲,等回过神来,刚才站着一个人和一只老虎的地方,哪里还有什么人和虎。
迟延森捧着一颗心,真的好伤心,有这样从来都不需要他帮忙,他也帮不上什么忙的妹妹,让他感觉有力也使不上来,真的好无奈。
迟静言带着小白以非常快的速度离开杨家。
小白虽然平时是伪装成狗的,但是人家真的是老虎好不好,它要真跑起来,迟静言肯定是追不上它。
小白很绅士,速度和迟静言的保持一致。
迟静言生怕晚一步,再让端木亦靖逃走了,边喘气边催小白快点。
小白自然是很听迟静言的话,爪子落地的跨度明显大了,迟静言呼气,吸气,努力跟上。
就这样,那一天,京城街上的路人们,都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平时,七王妃逛街时,经常带着的,浑身雪白的狼狗在前面跑,七王妃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跑。
这场景怎么看了有那么眼熟呢?
有聪明的路人,还真想起来,为什么这一幕看了那么眼熟。
曾经的迟延森,也就是他还是闻名京城的种马时,经常带着一群奴才,上街调戏良家妇女,样子就和这差不多。
于是,在一些路人看来,才传出流产消息的七王妃,这么快就出现在大街上,肯定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咦,这个观点才一出来,就遭到其他路人的唾弃,算了吧,就以七王妃以前干的那些事,她能有什么大事呦。
一路过去,都被人盯着看,迟静言觉得这帮人也真是吃饱了没事干,她又不是明星,又不是风华绝代的美人,有什么好看的。
于是,她让小白放慢脚步,拍拍它的头,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问它,“小白,你知道我小时候的梦想是什么吗?”
小白睁大它的虎眼睛,茫然的看着迟静言,很显然,这个问题,已经超过它的理解范围。
迟静言本来就不是说给小白听的,兀自说道:“小时候,我的理想是成为一名颇有姿色的良妇女,跨个小包袱,上街被土财主家的少爷调戏……”
路人哑然,“……”
短暂安静后,响起一片哗然,这七王妃的彪悍,果然名不虚传。
迟静言看着他们大惊小怪的样子,一侧的嘴角微微勾起,这就惊讶了啊,更让他们惊讶的还在后面呢。
她说完自己的梦想,就开始问小白的理想。
小白看着她的虎眼,更茫然了,请原谅它只是一只老虎,读书少吧,这一次,它真完全听不懂迟静言在说什么。
迟静言像是没有看到看着她的路人,兀自对小白说:“小白,我知道你的理想是什么,肯定是想长大后成为乡下土财主家少爷的狗,借着跟少爷上街调戏良家妇女的机会,咬人家屁股。”
这……
路人又一次短暂安静后,响起更大一片哗然。
七王妃实在是太强悍了。
鉴于七王妃已经当街说出她小时候的理想,路人在惊叹她的彪悍之余,纷纷以逃窜的速度或朝前或朝后奔窜。
据京城某权威的民间机构,公布出来的统计数据,据当天不完全统计,因为那场乱窜导致了至少数十人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