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前,迟静言早被它萌的心都软了,可惜这次,只看了它的眼睛一眼,就狠狠心,移开眼睛。
小白知道卖萌这一招一旦行不通后,就没有可用的招数了,为了不惹迟静言生气,耷拉着尾巴,乖乖的跟着冷云去溜达了。
对一大清早,让他溜狗,冷云意外之余也有点小意见。
他的心态和小白有点一样,怕惹迟静言生气,都是既不敢怒,又不敢言。
于是,在七王府下人的眼里,一人一狗很早就在花园里溜达,只是心情都不好的样子,你走你的,它走它的。
一觉醒来,升平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模样,像是昨天晚上根本不曾酒醉,更不曾抱着迟静言嚎啕大哭。
迟静言自然对升平很好,升平却不再像以前那样七嫂长,七嫂子短的喊她,洗漱好后,就坐在桌子边默默的吃自己的。
迟静言看着她,在心里稍微组织了下语言,主动开口,“升平,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从升平的反应,已经可以肯定她知道出现在迟延庭身边的那个叫袁茵的女人,她现在想知道的是,把迟延庭从战场上救下来的人到底是不是升平。
如果是的话,事情就好办很多。
升平拿筷子的手一顿,继续夹菜吃着,“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微微带着点不耐烦的口气,让迟静言有点小小的意外,这不像升平该对她有的口气和态度。
“我大哥已经从战场回来了……”
“七嫂!”不等迟静言把话说话,升平冷冷地打断她的话,“你应该是读过女戒的,理应知道女子出嫁从夫一说,既然你已经嫁给我七哥,就不应该再关心其他男子,哪怕那个人是你没出嫁时娘家的大哥!”
迟静言没想到升平会说这些,蓦地一怔,“升平……”
如果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清楚曾经的迟静言和迟延庭在年少时的那点超越兄妹情的感情,那么她真的会只当升平的这些话是肺腑之言。
但是,她很清楚的知道曾经的迟静言和迟延庭的那段过去。
是有人故意在升平面前搬弄是非了!
这是迟静言涌入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很快升平就告诉了她真正的答案,“七嫂,你别再乱猜了,真正让我知道你和迟延庭那段过去的人就是迟延庭,你知道吗?我第一次听他喊言儿,是上一次他负伤回来,我假装成丫鬟在他身边照顾他,那个时候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有往心里去,可是……”
话说到这里,像是难掩心里的悲伤,升平用力吸了口气,声音已然哽咽,“可是这一次,我不止一次听到他喊言儿,哪怕他昏迷着,毫无意识,他牢牢地抓着我的手,口中却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喊着言儿,我终于知道让他一直念念不忘的言儿到底是谁,七嫂,他喊的言儿是你啊,这是我做梦都没想到的事!”
升平拿筷子的手在剧烈颤抖着,情绪激动到像是再也拿不住,筷子从指尖滑落,象牙制成的筷子,落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你知道吗?我每每回想起你怎么鼓励我去追求自己的幸福,甚至不惜伪装成丫鬟,只为接近迟延庭,你知道我是种什么感觉吗?”
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眼角翻滚而落,升平不想在迟静言面前哭,不想被敌人看到她的软弱,仰头想把眼泪憋回去,眼泪太多,顺着眼角蜂拥而下,像是两道汨汨的溪流,“我感觉我就是天底下最愚蠢的那个人,完完全全被你戏弄于鼓掌之间!可是我呢?我还把你当成最好的嫂子,有什么话都告诉你!”
迟静言心里五味陈杂,想开口解释,可是看着升平满脸的泪,她嘴角张了又张,就是说不出一个字。
这样欲言又止,又或者想说的话太多,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说的一幕,落在升平眼里,更是印证了迟静言的心虚。
升平之所以会和迟静言说这么多,就是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看她一直不说话,反而像是惊到了,顿时绝望透顶,一颗心变得冰凉冰凉。
升平走的时候,回头狠狠白了迟静言一眼。
迟静言的视线一直落在升平身上,看她要跨出门槛,用力吁出口气,浊气舒出,顿时感觉整个人舒畅多了。
她站起来,想朝升平走去,看升平看着她的眼睛里满是戒备,到底还是作罢了,站在原地,眼睛牢牢地锁在升平身上,“升平,我不否认言儿就是我,但是,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我现在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年少无知’,我们要把握的是现在和将来,一个人,如果一直盯着过去不放,不就是自己和自己过去吗?”
升平吸了下鼻子,没搭话,像是在思考迟静言说的。
迟静言顿了顿,又补充,“升平,很早以前我看过一本书,上面说的是个非常凄美的爱情故事,之所以凄美,是因为男主和女主其实非常相爱,但是因为种种误会,两个人没有敞开心扉,放任误会下去,最后导致了很大的一个悲剧,等故事发展到最后,就算误会解开,早以物是人非,还有什么用呢?”
升平一直没有声音,听她说完这句,转身脚步急促地朝门外走去。
她怕自己再听迟静言的蛊惑,又要相信她了。
迟静言不知道她听进去了多少,又有多少是会放在心里去想一想,对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又大声说:“如果过去是美好的,何必去回忆,给现在徒增伤感;如果过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