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止是件大事,而且还是件很大很大的事。
迟静言抬头看天,老天爷,你是不是也太看得起我迟静言了,这才会给我设下一个又一个难题。
不管是不是老天爷太看得起她,觉得她能力强,所以要多承担一点,还是说这就是迟静言做为穿越女的宿命,反正,这一次,她依旧逃不掉。
迟静言觉得这一次的事,非同小可,到底是要去找端木亦尘商量一下,就让迟若媚先回迟府。
迟若媚不大放心,生怕迟静言只是在打发她,站在原地不肯走。
迟静言叹了口气,“四姐,你放心吧,哪怕我是七王妃,毕竟是迟家的女儿,娘家出事,于我没有半点好处,最多半柱香时间,我就会过去。”
得到迟静言的肯定,也觉得她说得很在理,迟若媚放心的先回迟府。
迟若媚转身时,迟静言已经朝七王府的大门跑去,看得出来,这次的事情比较紧急。
的确,迟静言进了七王府,并没有慢下脚步,而是一路小跑,直奔她和端木亦尘所住的院子。
端木亦尘已经把脸洗干净,衣服也换好,就是那一头乌黑的长发,没做任何处理,如瀑布一样铺衬在背上。
真的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图。
要是平时,迟静言肯定要像个浪荡公子调戏良家妇女那样,挑起端木亦尘的下颌,和他玩笑一番,今天她是没那个心情。
“言儿,谁惹你不高兴了。”端木亦尘看迟静言的样子,就知道他有心事。
他的好脾气,好说话,只对迟静言一个人,在其他人面前,他依旧是不苟言笑,杀伐果断的七王爷。
迟静言吁出口气,把迟若媚在七王府门口告诉她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诉了端木亦尘。
端木亦尘很惊讶,“迟若娇居然会在汤里下毒,而且还害得端木亦元昏迷了?”
迟静言仰头看着端木亦尘的脸,点头,“嗯,听到这个消息,我也很意外。”
以她对迟若娇的了解,再怎么仗着胸前的一对a,很目中无人,脑子也没白痴到那个地步,她给端木亦元下毒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她应该心知肚明,倒霉的不会只是她一个,还会牵扯到整个迟府!
迟静言倒吸一口冷气,忽然就想明白了,这次迟若娇给端木亦元下毒,还真有可能。
邱氏如果还活着,有她在迟若娇身后出谋划策,她就算再怎么得不到端木亦元的宠爱,也不会干下毒那样的蠢事。
但是,现在有一个不争的事实摆在眼前,邱氏已经死了,迟若娇如果知道了这个消息,再加上各种不顺心,心灰意冷之下,极有可能想拉着整个迟府陪葬。
按照大轩律立,牵连之罪,可以是父母牵连子女,也可以是子女牵连父母,反正是谁做的不好,后果严重一点的,九族就都遭受牵连,这有个说法,叫株连九族。
迟静言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过,通常哪个大臣反了罪,手一挥,直接太监上前宣读圣旨,罪稍微重一点的,肯定是株连九族。
以前不在那个坏境,又知道都是演员们根据剧本演的戏码,现在不一样了,她是真的生活在皇帝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封建王朝。
也正是因为人真的处在这个坏境,才真的知道,电视里演的株连九族,其实并不完全如实。
真正的株连九族,是连隔壁人家的那条叫旺财的狗,也要被押上断头台的。
迟静言把自己怀疑真的是迟若娇给端木亦元下的毒,告诉了端木亦尘。
端木亦尘听后,没有立刻点头同意,也没摇头表示反对,沉吟片刻后,把迟静言拉进怀里,让她坐在他腿上才说道:“言儿,以我对端木亦元的了解,如果不是他故意的,根本不可能会喝任何下毒的食物。”
端木亦元的疑心病不是一点点,不管是每次用膳,还是喝茶,都要有三个不同的太监尝过后,确定没问题,他才会吃,所以说,迟若娇在给他送去的汤里下了毒,而他又喝了,这很反常。
迟静言蹙紧眉头,“亦尘,听你的意思,迟若娇给端木亦尘下毒这件事,很有可能是他自编自演,目的只为找个借口,顺理成章地除掉迟家?”
端木亦尘点头,“应该是的。”
想到了什么,又补充,“如果我没猜多的话,他已经设计让迟若娇知道邱氏去世的消息,然后,情绪受到刺激的迟若娇给他下毒,在外人看来,就变得顺理成章,不被人起疑。”
迟静言默了默,叹息道:“看样子,迟家一天不除,端木亦元是一天都不会罢休啊!”
有一点,她也纳闷了,这个处处都是以男权为主的社会,女人从来都是为辅,怎么跑到身为皇帝的端木亦元那里,女人就变成了格外好用的手段了。
一开始,他想借机自己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对付端木亦尘;现在,他又想利用迟若娇解决迟家。
想利用她的这一次,已经让端木亦元失望,既然已经失望了一次,迟静言觉得就应该再让他失望一次,那样也有利于增强他的心理素质。
一个皇帝,没有过硬的心理素质那是不行的,如果有机会看到端木亦元,她一定要告诉他,不用谢哦,这是她作为端木亦尘的妻子应该做的。
迟静言到底还是没能陪端木亦尘放风筝,不过,她是舍不得让端木亦尘失望,临走前,把冷漠喊来,让冷漠放风筝给端木亦尘看。
冷漠一只手拿着风筝,一只手捂上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