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鸣也是个聪明人,眼珠还没转到一圈,就知道迟静言想得到的答案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的答案很关键,回答的好不好,甚至会关系到他的性命。
他想了又想,又抬起眼睛盯着迟静言看了好一会儿,才选了个自己觉得最好的答案说出,“七王妃,你长得就像你自己。”
迟静言一声冷笑,对他这样说,似乎一点也不觉得意外,盯着张鹤鸣的眼睛,只说:“张先生,麻烦你再看仔细一点,如果你觉得是因为这里的光线不好,我们可以到你房间里去点了灯,好好看个仔细。”
张鹤鸣冷汗都出来了,他就说不应该心存侥幸,以他对迟静言的了解,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让他蒙混过关,是他自作聪明了。
就算很多时候他喜欢班门弄斧,那也要看看门里面住的人到底是不是七王妃迟静言。
当他还在犹豫着怎么重新回答迟静言的问题,只听到迟静言已经在抚摸着小白的头,和小白说道:“唉,小白,我们人毕竟比不得你们的眼睛好,看不清啊,还是去张先生的房间里坐坐吧。”
话说着,还真抬起脚要张鹤鸣的房间走去。
这下子,张鹤鸣急了,一方面,他不想吵醒如意;另外一方面是他觉得如意已经经历了太多不幸,不想再让她操心,连忙跳到迟静言面前,伸手拦住她的去路,赔笑道:“七王妃,我想起来了。”
就算借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去拉迟静言,只能伸手去拦。
对他这个动作,被拦的正主还没开口说话,某头老虎却有意见了,以小白现在的高度,根本不用跳起来能碰到张鹤鸣的手。
果然,它一个仰头,张鹤鸣的手就被它撞到了一边,张鹤鸣看了眼被撞到一边的手,朝小白飞快瞄了眼,心里暗道,真是只不懂事的老虎。
然后就把视线飞快落到迟静言身上,“七王妃,这里光线挺好的,我看得很清楚,不用到我房间里。”
迟静言边摸着小白的头,边问他,口气非常漫不经心,“张先生,你确定能看得清。”
自古以来,书画从来都是一家,张鹤鸣既然擅长画画,那自然也会看书,迟延森作为京城新脱颖而出的作家,而且写的题材也是最从没有过的,算是图个新鲜吧,他自然也会找来看一下。
“点头如捣蒜”,他在迟延森的止一次看到过,那时总没法理解,一个人点头的速度和捣蒜差不多,那是要多快的速度啊。
此时此刻,他终于切身体会了这五个字的意思,人一旦急起来,那点头的速度完全可以比捣蒜还要快。
就好比他现在,听迟静言反问他,点头的频率高的不能再高了,“七王妃,这里的光线已经很足了,我看得很清楚。”
迟静言对他摊手,“那就请张先生看仔细了,我长得像谁?”
张鹤鸣都想好要说了,等答案快要说出口时,却又犹豫了,说出去的话和泼出去的水是一个道理,出去了就没有收回的道理,到那个时候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迟静言看他沉默,既不催他,也不再看他,而是又要大步朝前走去。
这下子,张鹤鸣急了,卡在喉咙里不知道怎么说出口的话,一下子就脱口而出,“七王妃,如果真要仔细看的话,我发现你的眼睛和夜国的女帝长得很像!”
迟静言顿下脚步,回头看着紧追上来的张鹤鸣,“就只有眼睛像?”
张鹤鸣再一次见识到迟静言的厉害,眼看她时不时的就会拿去他和如意的房间威胁他,都什么时候了,他当然实话实说,看迟静言反问他,很肯定,很用力地点头,“真的只有眼睛像。”
关于夜国女帝和帝后的长相,迟静言听迟延森说过,据说女帝长相一般,毫无任何过人之处,简单的说只是不丑罢了。
反而是帝后,迟延森真不愧已经是个作家,形容起人来,那绝对是四个字一迸就出,什么清俊儒雅,气质卓然……
反正在形容夜国帝后的长相上,他一口气迸出了很多四个字,迟静言听得一愣一愣的,同时心里也暗叹,以迟延森现在的才华,放到哪个朝代都能写啊。
暗叹归暗叹,她听完迟延森的形容,而且还是那么的绘声绘色,忍不住问他是不是亲眼看到过夜国女帝和帝后的长相。
结果倒好,迟延森的回答,让她差点想当场锤死他,或者放小白咬他。
他是这样回答的,“我根据外面听来的自己猜的。”
当他还是自诩fēng_liú的京城第一种马时,整天混迹在风月场所,也的确会听到很多小道消息。
迟静言拉回飘远的思绪,想到了迟延森曾经说过的话,又问张鹤鸣,“张先生,你知道夜国帝后长什么模样吗?”
还真是巧了,张鹤鸣吃了迟静言的亏,还真是学聪明了,对她这一次的问题,回答的速度非常快,“七王妃,事实是这样的……”
张鹤鸣告诉迟静言,其实他也没看到过夜国帝后的长相,只是看到过夜国帝后的画像,而且是近距离看的,看得很清楚;
女帝就不一样了,虽说也只是有幸在画像上看到,距离却隔的有点远不说,还只是看到了一眼。
所以说,他只能肯定看清楚的那一部分,就是女帝的眼睛和迟静言的的确很像。
比起连画像都没见过,只是听别人形容,而得出夜国帝后长相的迟延森,张鹤鸣形容起来就更形象和准确了。
迟静言听到张鹤鸣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