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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烟走得并没有那么顺利,拦她的人不是端木亦尘,也不是迟静言,而是一个她在七王府这段时间经常看到,经常在她眼前晃悠的人。
“张先生。”红烟一打开门,就看到张翼站在她门口,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番,笑了,“你一堂堂王府管家,什么时候也兼职当起护卫了,七王爷真不会穷成那样了吧!”
她故意扭曲事实,声音还很夸张。
张翼既然在她门口堵他,早就做了准备,包括不管她多语出惊人的心理准备。
“红烟姑娘。”张翼对她拱手行礼。
红烟像是吓了一大跳,拍拍胸脯,说:“不要这么客气,有什么话,你直说比较好。”
“张某有一事想请你帮忙。”张翼说得格外陈恳。
红烟又被他吓得一抖,不再讽刺他,干笑两声,“张先生,有什么事,你请说。”
“事情是这样的……”
……
离迟静言和红烟站在大门口说话,前后不过大半柱香的时间,不久前才好端端的一个人,再次回到王府,是被人架着,而且脸上身上都是血。
迟静言听下人来报,匆匆赶了过去。
唉,真是虚惊一场,以她这段时间对红烟的了解,一看就知道她脸上的那些伤,衣服上的那些血都是她弄上去的。
屋外有好多围观的下人,屋子里除了张翼,还有一个人,迟静言一看,愣在那里。
红烟拉过她的手,气息虚弱地说:“王妃,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迟静言这才缓过神,“你说。”
红烟看向冷漠,“我遇到歹徒抢劫,是他救了我,还望王妃能够收留他。”
迟静言死死咬住下唇,这才没让自己的嘴角抽搐的太厉害。
她没有立刻答应,而是低头沉思片刻,再次抬头,已经把问题抛给了张翼,“张先生,府上还需要人吗?”
张翼也是个演戏高手,当即点头,“府上其他下人都不缺,唯独缺一个王妃的贴身护卫。”看向冷漠,“你身手怎么样?”
其实都是熟人,偏偏要演戏,只因为屋子外围观的下人中,肯定有端木亦元安插进来的奸细,千万不能让端木亦元察觉到端木亦尘身后暗藏着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不等冷漠开口,红烟道:“冷大侠,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要不展示几招给王妃和张先生看一下。”
走到这一步,冷漠也只有任人摆布的份,走到屋子外,抬胳膊劈腿,随便耍了几招,张翼抓紧机会询问迟静言的意见,“王妃,你看怎么样?”
迟静言明明已经很满意,嘴上还是说:“这么大的事,还是等王爷回来再做决定。”
端木亦尘去上早朝,这个时间点本该回来了,他却还没回来。
迟静言和他说好,今天一起去巡视端木亦尘名下的店铺,去门口都不知道看了多少次,如果不是还要注意她这七王妃的形象,只怕都端着凳子坐在大门口等了。
端木亦尘之所以还没回王府,是真的有事耽搁了。
今天早朝,文昌帝端木亦元忽然就提出要在御花园新修建一人工湖。
此提议一出,当即有言官跳出来进言,无非是国库空虚,今天收成又不好,和大轩皇朝相邻的大燕又蠢蠢欲动,这个时候不是大兴土木的时候。
再者说,都十二月份了,万物萧条,这个时候开个人工湖出来,连荷花都栽培不出来,没有任何意义。
言官刚说完,钦天监当即站出来反驳。
他的理由很简单,文昌帝登基一年之久,后宫佳人数量也不算少,为什么至今没有一位皇嗣,全是因为御花园少了一个在十二月份挖建出来的人工湖。
钦天监都拿皇嗣开始说话了,言官哪怕有再多的进言,暂时也只能憋在肚子里。
端木亦尘一直保持沉默,端木亦元问他,“七皇弟,这件事,你怎么看?”
端木亦尘抬起眼睛望着端木亦元,表情淡淡,“回皇上的话,既然钦天监已经算出和皇嗣有关,臣弟以为这就是马虎不得的头等大事。”
端木亦元满意地点点头,“还是七皇弟识大局,明事理。”
端木亦尘笑了笑,没说话,眼睛里却飞快闪过异样,端木亦元那么缺钱,不会无缘无故想要修什么人工湖,肯定和昨天晚上佛堂里看到的有关。
范美惠的佛堂密室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经过昨晚,范美惠肯定已经有所防备,短时间肯定不能再去探,密室里藏的秘密会和母妃有关吗?
端木亦尘正想着自己的心事,耳边传来工部尚书何树的声音,“启禀皇上,臣大概估算了下,要在一个月之内修建出一个人工湖,大概需要三万两银子。”
三万两银子是不多,但是对于国库空虚,真的很穷的大轩皇朝来说,也是不一笔不小的开支了。
端木亦元摩挲着下颌,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利刃似的在下列的大臣身上梭巡而过。
文昌帝的封号里虽有个文字,行为处事,绝对和“文”有着天壤之别。
大臣们大概猜到他的意思,一个个低头看地,明哲保身。
这时,端木亦尘站了出来,他说:“皇上,臣弟府上最近少了一大笔开支,也算是可以为皇兄尽一点绵薄之力,还望皇兄不要嫌弃。”
文昌帝微微颌首,脸上笑容灿烂,“还是朕的皇弟最体恤朕!”
有七王爷带头做了表率,大臣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