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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宫宴,在御花园举行,迟静言在夏荷的一番收拾下,等走出房间,整个人清新的如同雨后荷花。
迟静言已经对着铜镜打量过了,人靠衣装,再加上夏荷的手艺,她果然也成了美人。
虽说是只是一般的宫宴,迟静言还是穿上王妃礼服,端木亦尘则是王爷礼服。
两个人并肩而行,登对而养眼。
轿子行至宫门,就必须下轿走进去,迟静言作为女眷,可以带一名贴身丫鬟一同进宫。
毫无疑问,她决定带的人是夏荷,也不知道夏荷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忽然拉肚子。
张翼只能让管理下人的管事,临时从丫鬟里随便选了个。
王妃礼服精致而高贵,裙摆很长,拖在地上,迟静言觉得裙摆太长,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她走路,索性把裙摆悄悄的拎高一点,把一小节抓在手里,这样走起来还真方便了很多。
路上陆陆续续会遇到不少来参加宫宴的朝臣,每一个都会和端木亦尘打招呼,当然了,自从迟静言名声在外后,他们更多的是和她打招呼。
恶妃不长有,更不是人人都能有幸看到,很多大臣都是怀着好奇的心在打量迟静言。
和想象中的有点出入,长相清秀,举止也还算得体。
在大臣们一波又一波人的夸奖中,迟静言觉得自己飘飘然了,压低声音,很不确定的问身边人,“喂,端木亦尘,我今天真的有这么美吗?”
瞧着大臣们对她的夸奖,她都快觉得自己是仙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端木亦尘走到她耳边,笑道:“我的言儿什么时候不美过。”
这话说得迟静言心里美滋滋的,人都有虚荣心,尤其还是年轻的女人,接下来的时间里,迟静言真觉得自己好美好美,什么亚姐,什么世姐,都不如她一个小脚趾头美。
不管边关在不在开战,也不管大轩皇朝国库到底有没有钱,更不去想升平公主被人虏走至今下落不明,被邀请来参加宫宴的人都到齐了。
宫宴即将开始前,伴随着太监尖锐的嗓音,“皇上驾到!”有道明黄色的人影满面微笑的走了过来,文昌帝的到场。
这是迟静言活了两辈子,第一次看到皇帝,忍不住就多看了两眼,第三次看过去时,坐在首座上的皇帝也正朝她看来。
而且他还看着她开口说话了,眼睛看着她,话是在和端木亦尘说:“皇弟,这就是七王妃吧?”
端木亦尘站起来,拱手作礼,“回皇上的话,她正是臣弟的王妃。”
迟静言不想落人口舌,也学着端木亦尘那样起身,朝端木亦元福了福身子,“臣妾参见皇上。”
端木亦元笑得很爽朗,丝毫没追求迟静言任何过错,一时间,宴会的气氛非常好。
迟静言算是总结出规律了,古代人的宴会和现代人的饭局其实差不多,总是要先说一些正事,接着便有乐师奏乐,舞姬翩然起舞。
迟静言觉得这古代的酒,其实还挺好喝的,端木亦尘正和边上的大臣寒暄,等转过脸,迟静言已经喝了不少。
他伸手拿过她的酒杯,唬起脸,“这酒后劲足,不许再喝了。”
迟静言笑了笑,果真没再喝。
文昌帝还有话对迟静言说,他端起酒杯,对着迟静言遥举,“弟妹啊,老七年纪不小,也是做爹的时候了。”
就当所有的人都以为某个过门半年,肚子还没任何反应的女人,会羞愧的低头不语,被皇帝提点的女人却猛地抬头。
她真像是喝多了,看着皇帝,小脸写着满满的认真,“皇上,你可别忘了世界上有一种病,叫不育不孕。”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尤其是文昌帝,他的脸色更是沉了下去。
有擅长调节气氛的大臣站出来,气氛才稍微好了一点。
宫宴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就结束了,端木亦尘拥着迟静言离宫,直到两个人回到府上,无精打采的张翼前来迎接他们,才发现了什么不对。
跟着迟静言一起进宫的丫鬟没有跟着一起回来。
张翼喊来专管下人的管事。
管事哪里会记得住府里的每个下人,又把他手下分管的那个家丁喊了过来。
跟迟静言一起进宫的是个叫绿儿的小丫鬟,至于她为什么没有跟着迟静言出宫,所有的人一致认为,皇宫太大,她可能是去找茅厕迷路了。
绿儿不是宫里的人,在王府地方又从来都是本本分分,这才被临时安排伺候迟静言。
肯定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端木亦尘也不想折回去惊动宫里的人,等明天上早朝把她带回来就是。
洗漱好,正准备就寝,张翼又来了。
张翼过去出现的可比现在要频繁多了,端木亦尘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烦躁过,打开门,堵在门口不让他进去也就算了,关键那张脸的脸色,黑的像是涂了一层墨。
啧啧。
张翼在心里暗暗啧叹,现在的王爷果然不能再用以前的标准来衡量他。
“说!”冷面王爷,对他就一个字。
张翼打量了下他和端木亦尘间的距离,觉得太近了,小心翼翼地朝后退了一大步,觉得距离够安全了,这才开口,“王爷,绿儿找到了。”
端木亦尘更恼火了,打扰他睡觉,就是为了这么件小事,看样子也是时候让张翼出去收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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