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着良心说谎,还真是对身体和心理的双重考验。
迟静言却心满意足地吊上端木亦尘的胳膊,“端木亦尘,遇到你真好,我们是夫妻,遇到难处,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们夫妻齐心其利断金。”
端木亦尘很感动,把身边的小女人紧紧搂进怀里,这辈子,误打误撞中,娶到了她,何尝不是他的幸运。
……
大轩皇朝仅存的王爷和王妃,放着富丽堂皇的王府不住,偏偏要去住客栈,说出去只怕很多人不可置信,更容易引来别人的围观。
关于这点,迟静言早想好了,她给端木亦尘稍微化妆了下,明明只是动了下眉毛,把衣服换了,他完全像是变了个人,虽然还是很好看,却没有他本来那张脸的惊艳。
至于迟静言她自己,随着她一系列高调的举动,现在的曝光率比端木亦尘高出许多,伪装自己的时间远远比端木亦尘长。
端木亦尘那种与身居来的气质,不管怎么乔装打扮,都容易引人注意,外加上迟静言把自己弄得皮肤黝黑,嘴边还有颗媒婆痣,更是让人惋叹,那么俊美的一个男子,怎么被这样一个丑女给糟蹋了。
这样不协调的一对,很容易就让路人联想起京城另外一对很不般配的夫妻。
想到端木亦尘和迟静言,路人就纳闷了,这个世道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流行起好马配烂鞍,好锅配烂盖。
对别人投在她身上以貌取人的眼神,迟静言压根不一点都不在意,要了间上等房就拉着端木亦尘朝楼上走去。
有钱能使鬼推磨,两个人才到房间里,小二就在外面敲门,“客官,需要热水吗?”
迟静言知道端木亦尘有轻微的洁癖,不管多冷的天,都要沐浴,对着门的方向,回道:“麻烦准备一个全新的浴桶,另外多打点热水来,我们要洗澡。”
这大半夜的,洗澡前面加上“我们”两个字,显得格外的暧昧。
小二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进来送水时,脸都是红红的,偷偷瞄了迟静言一眼,看到她正在给她的丈夫脱外衣,脸上挂着笑,手里的速度却很快,他很聪明的把她这个举动理解为猴急。
君子成人之美,他虽然觉得这个女人怎么看怎么配不上那个男人,把浴桶装了大半桶热水,还是退了出去。
他没有立刻就走,而是拎着桶在门外偷听。
在他看来,长得实在不怎么样的女人,从她给男子脱衣服的速度就看得出她很猴急,这个月工钱还没发,他暂时没有办法去青楼,隔靴搔痒,耳朵解解馋也是好的。
猛女什么的,老树盘根、老汉推车、倒插蜡、对虾垫什么的,他最喜欢啦。
屋子里果然响起水花溅起的声音,他刚把头凑门缝更近一点,一股阴风从门缝里席卷而来。
好浓的杀气,明明什么东西都没有,他胸口却像是被人狠狠地砸了一拳,痛得他额头上冷汗连连。
这不是他第一次偷听墙角,却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邪门的事,不敢再听墙角,拎着桶,加快速度离开。
屋子里,迟静言以崇拜的眼光看着端木亦尘,在武功方面,就算她这个完完全全是门外汉的人,也看得出,他的身手比冷漠强上很多。
早知道端木亦尘的身手这么了得,她还找冷漠学什么武功啊,高手就在身边。
“言儿。”端木亦尘边脱贴身穿的白色裘衣,边催促直勾勾看着他的小女人,“时辰不早了,早点洗洗睡吧。”
他有自己的小心思,时间不早了,洗得香香的,才好开始亲亲他的小妻子。
相处的时间也不算太短了,在tuō_guāng衣服坦诚相对那方面,迟静言到底是做不到像端木亦尘这样淡定自若。
端木亦尘真的是当着迟静言的面,把衣服脱了,他的身材自然非常好,真正的宽肩窄腰,肌骨分明,纹理清晰匀称,双臂朝上升时,背后的肌肉呈现出倒写的“大”字型。
换做平时,迟静言早耳红心跳,血脉喷张,就差流鼻血了。
此时此刻,她的心思不在这个上面,神色还算平静,“尘爷……”她轻轻喊着端木亦尘,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端木亦尘发现自己好多称呼哦,端木亦尘,尘尘,小尘尘,小端木,再到刚才的尘爷。
夫妻做久了,他已经可以根据迟静言对他的称呼,就判断出她在想什么,比如眼前,她叫他“尘爷”肯定是有事求他。
果然,看他跨进浴桶,迟静言又是给他递皂角,又是替他搓背,殷勤的像是换了个人。
“言儿,水快凉了,还不快点进来。”端木亦尘抓住搁在他肩膀上的手,稍微一个用力,站在他身后的人已经出现在眼前。
迟静言和端木亦尘同吃,同睡,唯独没有同沐浴过,她别别扭扭就是不肯脱衣服,还不是矫情,是真的害羞。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资本还是不够啊,要想办法多补补才是了。
端木亦尘眉心微蹙,像是没了耐性,从浴桶里站起来那么一点,长臂一伸,等迟静言反应过来,人已经在浴桶里。
店小二打来的水有点烫,迟静言连着衣服进浴桶,感觉像是有密密的针透过衣服在扎皮肤,很不舒服。
端木亦尘看她难受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哪有穿衣服洗澡的。”
他边说话边做起好事,在他修长如玉的手指帮助下,迟静言终于算是以一种正常的姿态出现在浴桶里。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