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亦尘哈哈大笑起来,“你呀……”他点了点迟静言的鼻子,再次把她公主抱,朝桌子走去。
迟静言真的是个好奇心非常重的家伙,这不,吃饭的时间,她一直在问冷漠和冷云两兄弟的事。
端木亦尘很有耐性地回答了她所提出的任何一个问题,并且还主动把冷氏兄弟为什么会在他身边,分管哪一块都告诉了她。
原来,只要是皇家子孙,自出生就会有专门的贴身护卫。
至于升平身边为什么没有,是因为端木景光觉得公主身边一直跟着个年纪相仿的男性护卫,反而是最大的隐患。
又加之,升平的身手,一般人还真近不了她的身;再加上升平公主的身份,在出嫁以前,她应该是待在深宫不外出一步,似乎真的没有必要有贴身护卫。
先帝景光帝,算上夭折的第八子,他一共有八个儿子,最喜欢的莫过于七皇子——端木亦尘。
于是,他的喜欢和偏心,也体现在了贴身护卫身上。
其他皇子都只有一个贴身护卫,他却有两个,一个善文,一个能武。
迟静言听完后,恍然道:“哦,难怪,那么多店铺,你看似并不关心,账本上的金额却是大差不差,而且生意基本也很平稳,原来幕后是有军师啊。”
“什么军师?”端木亦尘低声喃喃,“害得本王差点被休了!”
迟静言听到他这声低喃,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端木亦尘也想起一件事,正色看着迟静言,“言儿,你怎么知道马吊?”
那是江南一带有钱人才会玩的赌博的一种。
迟静言哪里知道这个时代的马吊是什么,在穿越来之间,她只知道那是中国古代明朝才开始盛行起来的一种赌博方式。
她想了想,如实回答端木亦尘,“我无意中听人说起,就记住了。”
“你是不是去过‘碧玉春’?”
也不知道为什么,端木亦尘神色的凝重,让她隐隐察觉到那家新来的茶楼,不怎么对劲。
事实上,她结账时,也察觉到了什么不对,没等她开口,柜台后面的掌柜,已经把她消费的茶水钱告诉了她。
如果不是一直都在注意着她,怎么可能会那么快就知道她要结账?
“亦尘。”迟静言咬住下唇,脸色出现愧疚,“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端木亦尘最看不得她一副小媳妇受委屈的模样,当即把声音放得很柔,“你没做错,我是担心,这家茶楼的幕后老板是曾经江南第二大富商。”
“啊!”迟静言很惊讶,她穿越以来,只听到江南富可敌国的费家,怎么又冒出第二大富商。
看样子啊,不管她上辈子是不是勤恳敬业,这一趟穿越,都注定了要披星戴月的忙。
端木亦尘知道她感兴趣,不需要她开口问,已经把江南第二大富商的事告诉了她。
和费家,到费灵玉这一代,只有她一个独生女儿差不多,江南第二大富商,到那一代,也就是和费灵玉同一代,他们也只有一个独生儿子。
那个江南第二大富商姓丁,为什么管理起整个王府产业的迟静言至今没有听说那样的富商,还真有原因。
姓丁的富商,随着费家的家破人亡,一夜之间,人去楼空,没人知道姓丁的富商去了哪里?
丁家的举家失踪和费家的灭门,时间实在是凑巧的令人匪夷所思,有一段时间,外面流传入室抢劫杀害费家人的土匪,其实是丁家花高价雇佣的。
至于原因很简单,只要有费家,丁家就要永远曲居第二。
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在费家被灭门的十天前,丁家曾经去费家提过亲,却被费家冷言冷语地打发了。
关于费家当时是怎么刁难丁家的,过去了二十多年,从一些说书先生的口中还是能听到一些。
费家说了,要答应这门婚事,也不是不可以,前提条件是丁家少爷嫁入到费家,成为费家的上门姑爷。
换句通俗易通的话,就是费家要丁家的独子入赘。
丁家的财力虽比不上费家,传到这一代,到底还是有男丁的,不像费家,空有那么多财宝,还有流传中的那笔富可敌国的宝藏,到头来却只有一个丫头片子。
有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到头来,等她一嫁人,还不是别人的。
迟静言静静听完,抬起眼睛望着端木亦尘,“你不会也认为是丁家害了你祖父家吧?”
端木亦尘摇摇头,“没有事实根据的事,我从来不轻易下结论。”
迟静言抓着他的手,像是无聊,把他的手指一个一个掰开,再一个一个合拢,“我倒是觉得你外祖父家的事,不大可能像是丁家干的。”
“为什么?”还是第一次有人在端木亦尘面前推翻当年那个最最盛行,也最为可信的说法。
“亦尘。”为表示她接下来说的话,她是以一种非常认真的态度在说,她正色看着端木亦尘,也没像开玩笑那样喊他尘爷,“费家惨遭灭门时的大坏境是什么?你父皇刚刚登基,朝内诸皇子依然蠢蠢欲动,边关也不安稳,这个时候,除非是丁家觉得自己命太长了,才会去想抢费家的财宝,成为天下第一的商家,你可能没听说过一句话。”
迟静言快速换了口气,继续朝下说道:“枪打出头鸟,丁家的家主,计算再怎么是个没脑子的,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抢占费家的财产。”
端木亦尘是